「而欣,你對人怎麼總是這幅笑容啊,讓人心裡怪寒顫的,整個一笑裡藏刀!。身邊的蘇大長官看到夏大局座擺出這幅笑容忍不住就嘮叨了一句。
「我這不是工作需要嘛,你也真是的,一點也不支持我!」」聽到丈夫這麼說後,夏大局座忍不住就給了丈夫一個大大的白眼。
得,又來這套。蘇童無奈的搖搖頭,牽著妻子的小手走向了前面的空位,夏雨欣看著走在自己身邊露出了一絲無奈表情的丈夫,美麗的大眼裡露出了一絲深情的同時,也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但也在心底也對剛才竟敢對自己丈夫流露出殺機的女人起了深深的殺意,敢對自己丈夫不到的人自己決不能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重慶,領袖官邸
七月的夜晚很悶熱,因此晚上出來乘涼成了蔣委員長的必不可少的習慣了,今晚也不例外。吃過了晚餐蔣公子陪著蔣委員長一起來到了涼亭外納涼。看著天上大而圓的月亮,蔣委員長忍不住感慨道:「又到了十五了,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我們跟復興黨和社工黨近身肉搏的時候了。」」
蔣公子忍不住插嘴道:「父親,我們國大黨把持中央多年,復興黨和社工黨對於我們而言不過是個外來戶,我們幹嘛這麼怕他們呢?」。
「哼,你懂什麼!」」蔣委員長訓斥了一句後教訓道:「前些天察哈爾進軍新疆之時雖然打著中央的旗號,可並未經過中央同意,只是臨時發來了一個通知而已,他們把盛世才這個堂堂一個新疆省政府主席抓了起來竟然只是發來了一個通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蘇童現在已經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他已經把自己當成和中央政府平起平坐的人物了,娘希匹,這個混蛋!」」
蔣公子此對並不言語,只是默默的傾聽著。
蔣委員長卻顯得有些激動,此刻面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無需再偽裝,把平日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復興黨來勢洶洶,要是在九月份的國民大選中我們國大黨敗北你說我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先總理啊!」」蔣委員長忍不住一陣感慨。
「那還有社工黨呢?他們也要求分一杯羹啊!」」蔣公子忍不住問道。
……哼,社工黨,他們只不過是來借著復興黨的威名來狐假虎威而已,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貨色,不足掛齒……」蔣委員長和社工黨鬥了十幾年了相互知根知底的,此時一提起社工黨就沒好氣。
「父親,現在河北的日軍已經差不多撤退完畢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趁機派兵接受哪裡的地盤呢?」」蔣公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蔣委員長苦笑了一下,「接管?先前察哈爾已經放話出來要把石家莊攬入懷裡,他們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我們現在還能派兵進入河北嗎?」」
父子二人此時相對無言,想起復興黨的來勢洶洶,心情格外沉重……
自從日本大本營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後在河北、山西的華北派遣軍陸續開始了撤退的步伐,但是華夏有句老話:進來容易出來難。日本人進來很輕鬆,但是現在要撤退的話就不那麼容易了,現在無論是中央軍、閻錫山的晉餒軍亦或是社工黨的部隊紛紛對撤退的日軍展開了追擊,打落水狗的活誰都喜歡干由於日軍匆匆撤退,對於一些武裝挑釁也沒有做過多的反應,最後發展到連平日裡只敢躲在山溝里裝孫子的土匪都敢跟日軍掰掰手腕子,一夜之間山西各地冒出了無數個**團休處處都是槍聲,弄得華北派遣軍到處都叫苦不迭。
由於華北各地武裝的**風暴來得如此猛烈,嚴重阻礙了日軍的撤退工作,大怒之下的杉山元立刻命令第二師團長圈村寧次中將率領第二、第三、第五三個師團共八萬餘人在山西各地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撤退前的大掃蕩這場大掃蕩把原本想趁日軍撤退時撈一把的中央軍和各地土匪武裝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他們這才突然意識到日本人即便是要撤回國了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拿捏的,想要打落水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才行否則落水狗沒打著反而把自己也給裝進去了。。
由於日軍的大掃蕩來得如此突然,原本追著日軍打得正歡的各處人馬突然發覺自己提到了鐵板上,措不及防之下被打得人仰馬翻,尤其是閻錫山率領的晉餒軍眼看著都要被日本人打到第二戰區司令部了,要是在日軍一片撤退的浪潮中卻被人端了自己的司令部,那晉餒軍的面子可就要丟到廁所里去了。
情急之下的閻錫山向近在咫尺的察哈爾部隊呼叫增援,蘇童接到電報後心中一樂,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正愁沒有機會進入山西的他立刻命令王大勇的第五師、還有一零三師立刻開赴山西救援正被網村寧次追著屁股打的閻錫山各部。
山西五台縣,正在撤退的一二九師與日軍第五師團第九旅團突然遭遇,雙方立時展開了一場大戰。
一二九師師長劉業成和政委盧剛正指揮著部隊邊打邊撤,但是後面的日軍卻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惡狼一般死死咬著不放,擔任後衛的三八六旅也傷亡慘重。
「報告師長,三八六旅報告,日軍緊追不放,旅長陳強請求我們師部加快撤退速度!。」一名通訊員跑來報告!
「問問陳強,在後面緊追不放的到底是那支日軍部隊?。」劉業成皺著眉頭,雙手背在身後。
「報告師長,是日軍第二師團!!」」
「第二師團哪部分的?」。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通訊員羞傀的低下了頭。
「亂彈琴!。」劉業成勃然大怒,「打了半天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他陳強是幹什麼吃的!」。
「師長,消消氣嘛!日軍這次是可真是看得起我們啊」動用了三個甲種師團進行掃蕩,我們措不及防之下才吃了虧,你也別介意。
隨著聲音的傳來,一名身材矮小但的中年軍人走了過來,炯炯有神的雙眼還帶著一絲笑意。
「那是兩碼事!。」劉業成余怒未消,「枉他陳強當了半輩子的兵,可打了半天連對手的番號都搞不清楚」虧他還有臉說自己是名老兵?」。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這次日軍來得很突然,我們是在錯不及防的情況下和敵人遭遇上了,匆忙之下部隊沒來得及展開就被擊潰了,三八六旅他們能抵擋這麼久就已經很不錯了。」盧剛笑著說道。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走,我估計三八六旅再能抵擋兩個小時就不錯了。」」聽著後面隱隱傳來的槍聲,劉業成一揮手」率先向前走去。
當部隊又先前走了三十多里地時,突然前方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槍聲,不一會三五八團的通訊員氣喘吁吁的跑來,「報告首長,前面也發現了日軍的大部隊,我們團已經和他們交上火了」團長讓我來通知你們,趕緊改道往座天嶺轉移。」」
「嗯!。」劉業成神色凝重的和盧剛對視了一眼,「這股日軍來得好快啊?」。
「命令三五七團為前鋒立刻向摩天嶺前進!」。
「首長,偵察連來報,摩天嶺方向也出現了日軍」數量約為一個聯隊!」。
這聲報告如同一聲霹靂砸在了眾人的心裡。
劉業成一聲冷哼,「哼,日本人還真以為吃定我們了。命令部隊,立刻向北方撤退!」。
部隊邊打邊撤」一直到了下午兩時,一二九師已經和日軍完全攪合在一起,雙方打成了一鍋粥。由於日軍占據了火力上的優勢,慢慢的把一二九師各部壓縮到了摩天嶺的山腳下」就這樣一二九師的兩個旅共四個團一萬五千多人的隊伍就被日軍逼到了摩天嶺這個不到方圓二十公里的山地上。
此時,一二九師也搞清楚了對面包圍自己的日軍就是日軍第五師團所屬第九旅團的第十一、四十一兩個步兵聯隊和騎兵第五聯隊及野炮聯隊近一萬兩千多兵力的包圍。
「轟……」。
一發一零五口徑的榴彈炮彈在臨時構築的師指揮部旁爆炸」強大的氣浪震得指揮部里的泥土噗噗直往下掉。
「呸!。」吐出了嘴裡的一嘴泥土,盧剛笑道:「師長啊,日本人這個主力還真不是蓋的,連炮彈的口徑也比一般的日軍野戰師團要大啊。」」。
劉業成取下了眼鏡,用布擦了擦後笑道:「政委啊,我們應該慶幸沒有碰到日軍的重炮旅團啊,那裡的日軍裝備的才是真正的大傢伙咧。現在的場景跟它們比起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啊。」。
盧剛點點頭,「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半,只要命令部隊堅持到天黑,我們就可以趁夜突圍了。」。
盧剛話音剛落,天上就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緊接著前方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
「不好,日軍的飛機也參戰了!。」兩人對視一眼,舉起瞭望遠鏡就往天上觀察。
望遠鏡里二十多架日軍的戰機在天空來回穿梭,一顆顆黑乎乎的炸彈就像下蛋似的往一二九師的陣地上落下,炸得陣地上一陣陣塵土飛揚。
「個鈴鈴…」」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名參謀接過了電話,「這裡是師部,你們是哪部分的好,我立即轉告師長!」。
「報告師長、政委,三八六旅報告,它們的陣地遭到日軍飛機和大炮的猛烈轟炸,部隊傷亡慘重,請求師部派人增援。」」
劉業成霍的轉過身來看著,掩藏在鏡片下的眼睛射出了懾人的光芒,他大聲說道:「你去告訴陳強,現在各處都打得很艱苦,援兵我一個也沒有,但是陣地決不能丟,必須堅持到天黑,否則我饒不了他!」」
「是!。」參謀立刻對著話簡說:「陳旅長,師長命令你們必須堅持到天黑,必須堅持到天黑,否者軍法從事。」」
就在雙發殺紅了眼的時候」日軍指揮官第九旅團長田崎登少將也站在了一個小山坡上,靜靜地看著日軍如同潮水般的往一二九師陣地上涌去。
當他看到雙方打了一個多小時還是僵持不下時,轉身對身邊的通視兵道:「命令第五騎兵聯隊派出一個大隊協助長野一郎大佐,務必要把支那軍的陣地撕開一條防線。」
「哈依!」日軍通訊兵領命而去。
三八六旅由於是最後撤退到摩天嶺的,所以被擺在了最前面,同時他們堅守的陣地也是也是日軍的主攻陣地,從一開始仗就打得異常的慘烈。原本兩個團近六千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不到四千人了。
陳強站在指揮部里仰望著天空中的飛機恨得牙痒痒的」這玩意在天上飛來飛去,有時投彈、有時掃射,對地面部隊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可己方卻偏偏拿它們沒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戰士們倒在血泊里。
這時」一輛日軍的飛機仿佛發現了陳強的位置,直愣愣的向指揮所俯衝下來。
「旅長快跑!」指揮部里的參謀發現不妙,趕緊要拉著陳強往指揮所外跑。
此時」日機的高度已經降低到了兩百多米,在地面上的士兵幾乎都能看到飛機上日軍飛行員那猙獰的面孔。
「噠噠噠」。
一陣機槍聲閃過,緊接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在陳強附近響起,一團高聳的黑色煙柱直衝雲霄。
剛跑出指揮部的陳強回頭一看,自己的指揮所還好端端的屹立在那裡,反倒是剛才那架正在俯衝日軍戰機已經栽倒在了一個小山坡上」在它的周圍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這樣詭異的情景讓陳強驚呆了,難道是那名日本飛行員突然想不開就直接撞山坡止了?
就在這時,他身邊的參謀興奮的高聲大喊:「旅長,飛機,那是我們的飛機來了!」
順著參謀的手指的方向」陳強看到了從雲層里鑽出來了四十多架銀白色的戰鷹機身上那清晰的青天白日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它們舞動著輕盈矯健的翅膀猶如一隻只兇猛的老鷹朝著下面猛撲了下來,剛才還在戰士們頭頂上四處逞凶的日軍飛機現在卻象群受了驚小雞般四處亂竄。
「咕咕撻達」機關槍的聲音在空中不斷響起,數架日機就在三八六旅的陣地前下餃子般的往下墜落。這群剛來的機群里還分出了數架戰機向著日軍的炮兵陣地上撲了過去。
「嗚嗚嗚」天空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陣悽厲的警笛聲」日軍的炮兵陣地上發出了幾聲巨大的響聲,隨即淹沒在一片火海里。。
地面上的交戰雙方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過了半響三八六旅的陣地上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無數士兵高喊吶喊起來。
在歡呼聲中數架戰鷹在天空中盤旋了兩圈」仿佛在辨認雙方的身份後猛的向三八六旅前的陣地撲了下來。瞬時間幾顆炸彈就落在陣地前五十多米處,剛才還在兇狠的向前進攻的日軍一個大隊的士兵在幾聲巨大的爆炸聲中死傷遍地。
這時在指揮所里觀望的陳強要是還不知道怎麼辦的話那他這幾十年的兵也算是白當了。他一把就搖響了各團的電話」接通後就只說了一句話:「現在全休給我發起反衝鋒!」
在嘹亮的衝鋒號中,數千名士兵躍出了陣地向日軍沖了出去,陣地前那些還呆在原地被炸傻了的日軍瞬間就被這股洪流給淹沒了。
與此同時一二九師的師部里也察覺到了前方陣地上的動靜,驚喜之下的劉業成師長立刻命令前方各部隊共同發起了反衝鋒。
反衝鋒的隊伍一直殺到了日軍設置的臨時防線上才退了回去。這次日軍不但進攻無果,還在丟下了上千具屍休後又是無功而返,氣得指揮部里的田崎登少將大發雷霆,「巴嘎雅路,誰能告訴我,這股zhi那飛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也難怪,對方的戰線已經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被自己攻破了,誰知道卻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反倒把自己的隊伍打了個落花流水,這種情況任誰看到都要火冒三丈。
傍邊的參謀長望著天空中還在肆虐的戰機苦笑道:「旅團長閣下,這是察哈爾的戰機!」
「察哈爾的戰機!」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重重的擊打在了田崎登少將的心裡,把他正要說出口的日本國罵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同時他的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察哈爾的飛機已經來了,他們的步兵還會遠嗎?」
田崎登少將的預刻很準,正當日軍敗退下來的士兵正在軍官的們的帶領下正準備重整隊形,重新發起進攻的時候,從東面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槍聲,無數身穿墨綠色作戰服,頭截鋼盔的士兵從第九旅團的側面殺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