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餘震

  第二百章 餘震

  南京 領袖官邸

  「什麼?馬步芳死了?」

  「是的,委員長,據青海情報站傳來的消息,馬步芳已經於昨天晚上在西寧城被蘇童的人馬包圍後才絕望自殺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局長戴笠恭敬的站在委員長的辦公桌前小聲的回答。

  「蘇童他也太無法無天了,馬步芳再怎麼說也是我國民政府的二級上將,他一個地方政府的主席有什麼權利逼死另一個地方政府的主席」

  委員長這次可是真的動怒了。原本以為蘇童只是要給馬步芳一個教訓而已,沒曾想他竟然把馬步芳給逼死了。這讓委員長的心情十分的惡劣,自民國以來,華夏還是很少發生過一省的現任主席被另一省的主席逼死的先例。

  蘇童這次可算是開了國民政府的先河了,蓋因在二三十年代的國內軍閥混戰中,各個軍閥你方唱罷我登場,大家動則數十萬上百萬大軍打得熱火朝天驚天動地的。可是一場大戰下來真正死傷的卻不是很多,死個幾千人就很了不起了。

  軍閥混戰時期有一個奇怪的現象,軍閥們被別人打敗後,被俘的將領或首腦甚至可以和打敗他的軍閥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稱兄道弟,到最後被俘的將領一般都會被收了兵權後釋放掉。很多戰敗的軍閥都到天津、上海做生意或者做愚公,甚至還有到佛堂念經的。例如吳佩孚就是個明顯的例子。當然了象孫傳芳殺施從濱,這只是極少見的例子。

  就算是蔣委員長在當年中原大戰時期和馮玉祥,閻錫山打完之後,馮玉祥,閻錫山雖然戰敗,可委員長也沒有斬盡殺絕,過後此二人又都聽從了委員長的派遣。

  究其原因這是因為軍閥之間本來也不是私仇,又沒有意識形態上的對立。大部分只是純粹的爭權奪利。瓦解了對手的軍隊勢力以後,基本就達成目標了。而在各個軍閥的想法裡,不一定非要消滅對方的**,因為自己保不准也有這樣一天,這也是給自己留條退路的意思,同時這也是這個時代各個軍閥之間的一個潛規則

  而現在我們的蘇大長官卻打破了這種潛規則,不管現在還是後世,打破潛規則的人總是要受到同行的排擠的,現在的蘇大長官也同樣不例外。

  「給察哈爾發報,要嚴厲的訓斥他,並且命令察哈爾地方政府要維護好青海的地方秩序,等待中央處理。」委員長鐵青著臉對著一旁的侍從室的參謀下了命令。

  青海的西寧城不到一天就被察哈爾軍隊攻破,而後馬步芳被逼自盡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國,各地的軍閥都在驚嘆於察哈爾軍隊戰力強大的同時,也對蘇童的心狠手辣暗自心驚。在暗地裡他們也開始了一些小動作。

  隨後,國內的媒體也在報紙上刊登了這則消息,並且譴責察哈爾政府在沒有中央政府的命令下,以為商人討公道為名擅自出兵青海,並把一省之主席害死。

  而有的報紙,則評論說即便馬步芳有罪可並沒有經過法庭的審判就不能定他的罪行,察哈爾政府在沒有經過法庭審判的情況下就擅自把人害死此種行為是在踐踏國家的法律。

  青年報則評論現在馬步芳已死,而他的家人有的則是下落不明,察哈爾政府有責任把他們找回來好好安撫。

  華夏已故的偉大思想家魯迅先生當年就曾經說過,給對手的鼻子抹上白灰,是最易的取勝方法。

  華夏人人都有很強的表現欲與領袖慾,這種**來自對身份社會上層等級的嚮往,來自於對名聲的渴望,還有潛在的帝王意識與救世主心理:即朕即天下,口含天憲,濟世救民,責無旁貸,若真是救世主心裡也好辦,大慈大悲,大仁大勇。問題是還摻雜了小人的心理:自私,陰暗,武斷,黨同伐異,羅織罪名,鉗制人心。

  因此,他們對自己沒有能力打倒的偉大人物,就千方百計的抹黑對方,摸白對方的鼻子。最後借鑑輿論盡登頂峰

  是以這些天各個地方的報紙都借著這個機會大肆的批評察哈爾政府的此種行為。。

  以上的種種評論都傳到了遠在赤塔的蘇大長官的耳朵里,這讓蘇大長官拿下青海後本來挺高興的情緒降溫了不少。

  『我擦,哥們幹掉了馬步芳那可是為民除害啊,怎麼一個個都指責起我來了呢?』

  有些小鬱悶的蘇大長官不由在辦公室里對著白崇禧抱怨起來:「建生兄啊,你說我幹掉了馬步芳這個禍害,全國的報紙不誇我也就罷了,怎麼都是一片指責聲啊?」

  白崇禧坐在一張桌子旁,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才緩緩地說道:「誰讓你壞了規矩呢?大凡咱們的國人都講究一個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就象上次你奪下了寧夏,趕走了馬鴻逵,把他的部隊都趕去修了鐵路,有沒有人跳出來說你了呢?沒有嘛可是你這次不但搶了馬步芳的地盤,而且還把他給殺了,這可就是碰了那些大人物的底線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對你筆伐口誅的。」

  『哦...這就是這個時代所謂的潛規則了。』明白過來的蘇童不由得恍然大悟。

  『原來是哥們碰到了他們的痛處了,怪不得這麼多人都對哥們說三道四的,現在哥們要怎麼才能化解這個這件事呢?雖然哥們不怕這個,可這對形象終歸是不好的嘛。』蘇童想了半天把心一橫,心道『你們會摸白灰,哥們難道就不會摸白灰了嗎?』

  過了幾天,察哈爾政府的喉舌,察哈爾日報上率先披露了馬步芳的種種罪行:什麼欺男霸女、殺人放火、侵占平民土地等等...其中有一起霸占親侄女的罪行最為人矚目。起因是馬步芳的五姨太馬月蘭的控訴。馬月蘭是馬步芳的堂弟馬步隆的女兒,前年馬步芳遇到了他的侄女馬步蘭的美貌,要納她為妾,還威脅馬步隆夫婦說:「你們不把她給我,我要你quan家都活不成!」就這樣,馬月蘭成了伯父馬步芳的玩物。

  馬步芳娶了馬步蘭之後不其准與任何男人接觸,還常遭到馬步芳的毆打,而其父母和弟妹,則遠遠避開。不料後來,馬步芳又瞄上了馬月蘭的母親和她的兩個妹妹,要她寫信召她們來馬步芳的公寓「一同生活」。馬月蘭無法忍受這種母女姊妹同受蹂躪的恥辱,斷然拒絕,於是馬步芳更竭力折磨她。

  這次馬步芳被擊斃後,察哈爾並沒有為難他的家眷,馬步蘭也終於和父母團聚。馬步芳死後,馬步蘭一家也沒了顧慮,於是她就把馬步芳的醜惡罪行都一一抖了出來。馬步芳經常到西寧和蘭州街頭獵艷,看到美女後,就秘密將其抓到尾隨他的一輛密閉卡車裡,送回西寧公館。他還在自己的公館裡養了一批「乳姐」,不但每天要親自在她們身上飲人乳,還要盡其yin樂。

  這些事情抖落出來後全國輿論大嘩,報紙上儘是「踏花歸來馬蹄香,風流將軍太荒唐」、「後宮多佳麗,侄女充下陳」等標題。「國民政府監察委員」們亦紛紛以「目無法紀、罪惡滔天」、「**逼婚,迫害僑胞」等罪名,上書政府,說馬步芳此種人等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正人心。察哈爾政府此舉可謂是大快人心。

  而察哈爾日報則是趁機展開了反擊,說象馬步芳這樣禍國殃民的土匪惡霸都能當上一省主席。可見中央政府之昏庸,連馬步芳這樣敗類都能當上省主席,在其做出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後不僅不聞不問,反而在察哈爾政府將其正法之後卻是橫加指責為此種敗類出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時間國民政府被蘇童的這一記勾拳打得是措手不及,眼冒金星,國民政府的喉舌國民日報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

  晚上在委員長的臥室里,蔣夫人披著一件紫紅色的絲綢睡袍神態端莊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語氣略帶責備的對委員長說:「達令,這件事你做得太欠考慮了。那馬步芳是什麼人啊?他就是一個土匪惡霸,該殺千次都不為過的惡魔。我聽說他在青海主政期間不僅yin*或設計禍害在校女學生,搶奪民間某些婦女還把魔爪伸向貧民的妻女和女難童。他曾為了同時霸占一對漂亮的親姐妹,將該戶人家殺死三人。這樣的人真是罪惡滔天,罄竹難書。你竟然為這樣的人出頭,我看你啊真是昏了頭了」

  坐在一旁的委員長聞言不禁苦笑:「夫人啊,我這不是想藉機敲打敲打蘇建明嗎?他擅自出兵占領青海也不向我這個委員長請示,這也太不把中央政府放在眼裡了。」

  「你呀」蔣夫人不禁有些恨恨的說道:「他蘇童是搶占了些地盤,可是你看看,那都是些什麼地盤喲。都是些人跡稀少的荒蕪之所,他要是能把那些地方治理好那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情啊。他既然沒有觸碰到咱們的利益,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唉」委員長長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不理他了,夫人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休息」說完和夫人攜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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