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的林采兒眼中泛起淚花,心中驚懼萬分。
她雖然聽不大懂陽威和陽大寶說什麼,不過剛剛聽到了陽威提及了沈浪,這人似乎和浪哥是仇人。
見林采兒哭泣的模樣,陽威臉上露出銀盪的笑意:「小美人,不用害怕,本座明天就能讓你體會到什麼是欲仙欲死。別看你眼下這麼清純,等你食髓知味,恐怕天天都要求著本座了。」
林采兒聽不懂陽威在說什麼,不過本能的覺得這人非常恐怖,越發露出柔弱驚恐的表情。
林采兒越害怕,陽威就越覺得這個女人越有味道。
陽大寶看著林采兒也帶著一絲驚艷的目光,這讓他心中有點不平衡,陽威看上的美女,每次都沒他份。
陽威琢磨了一下,喊住了正要回頭的陽大寶:「你等等。」
「掌門,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的嗎?」陽大寶淡淡問道。
「我不想等了,今晚你就去追查沈浪那小子!那小子詭計多端,遲則生變。注意,在我沒有恢復實力之前,你儘量不要打草驚蛇。」陽威嚷道。
「好的掌門,我吃點東西就過去。」陽大寶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陽大寶抓起袋子裡的一個鹵豬蹄,啃了一口,肥臉閃過一絲陰霾。
「老不死的東西,就知道使喚老子做事,功法就拿點垃圾的來教我,要不是為了陰陽合歡訣,老子會伺候你?」
陽大寶心裡暗自打起了小算盤。
之前陽威突破了問境巔峰,陽大寶覺得他牛逼,所以才會對他敬畏三分,現在陽威變成了殘疾人,加上傷勢這麼重,已經不行了,實力未必有自己強。
陽大寶之所以還當陽威的跟班,主要是他想學到陽威的陰陽合歡訣。
陰陽合歡訣非常厲害,本身就是地級上階的頂級心法,這種心法放在崑崙山結界都是頂端的存在。
再加上陰陽合歡訣秘籍中還自帶好幾種高級的攻擊類功法和罡氣護體防禦型功法,只要得到了陰陽合歡訣,就相當於一條龍服務,再也不用修煉別的雜七雜八的功法。
陽大寶覺得,陽威之所以能突破問境巔峰,就是靠陰陽合歡訣的效果,只需要採補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提高修為,陰陽合歡訣太nb了,陽大寶做夢都想學。
但陽威一直把陰陽合歡訣當成寶貝一樣,始終不肯教自己。這讓陽大寶心裡極度的不滿。
陽大寶回頭看了眼屋裡打坐的陽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心中有些糾結,要不要直接向陽威動手,逼問出陰陽合歡訣秘籍?^
陽威雖然殘了,還受了重傷,但陽大寶也沒把握擊敗他,畢竟問境巔峰太強了。
心中糾結了很久,陽大寶還是不敢動手。
「大哥,明天咱們還要繼續抓女人嗎?」門外,一旁正在吃著滷鴨腿的大漢對著陽大寶問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陽大寶不冷不淡的道。
「大哥,我們都跟你混了,你可不能虧待了我們弟兄啊。」又一名壯漢嚷道。
陽大寶呵呵道:「放心,只要你們乖乖為我做事,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說完,陽大寶就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金項鍊,扔給了坐著的幾名壯漢。
幾名壯漢面露狂喜之色,把幾條金項鍊瓜分了。
陽大寶對世俗不太了解,昨天搶劫了一家珠寶店,算是搞到了一大筆錢,收買了幾個馬仔。
本來,他是不屑和一群低賤俗世人打交道的。但現在虎落平陽,陽大寶也沒有辦法。
清風山是回不去了,他只能先聽陽威的差遣,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陽大寶越發覺得這麼下去不行,跟著陽威混實在是沒有前途,每天還要點頭哈腰的聽著他的差遣,除非陽威可以傳他陰陽合歡訣。
天已經完全黑了,幾名壯漢在門外生起火來。
沈浪藏身在一棵大樹下,憑他的身法,陽大寶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陽大寶拿起一袋滷鴨腿和一瓶啤酒,就動身了。
他邊走邊吃,離廢棄小屋老遠後,陽大寶背地裡就罵起陽威來:「老東西,老子跟著你就是倒八輩子血霉了。」
沈浪隱匿氣息,步履輕盈的跟著陽大寶,嘴裡露出一絲冷笑。
「大長老沒得做,功法沒有,美女也沒有,還要天天伺候你。陽威,我,草,你媽!」
走出樹林後,陽大寶還在叫罵著,似乎想把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
「陽大寶,看來你對陽威怨念也很深啊。」一道冷笑聲飄進了陽大寶耳中。
「誰!」
陽大寶心中一凜,大喝一聲,急忙環顧四周。
沈浪腳踏幻光步,順便飄身到陽大寶身前。
「沈浪,是你!」
陽大寶大吃一驚,情急之下激出內力,一掌朝著沈浪拍去。
沈浪急速後退,嘴上笑著說道:「陽大寶,別急著動手,我不想找你打架,聽說你看不慣陽威?那不如換種思路,其實我們可以合作一下嘛。」
陽大寶眼珠子一轉,收起掌力,目色的警惕盯著沈浪。
這小子雖然是問境中期,但實力甚至比問境後期還要恐怖,陽威的腿就是這小子砍斷的,陽大寶對沈浪還是有些忌憚的。
聽沈浪說「合作」,陽大寶突然來了一點興趣,嚷道:「什麼合作?」
「至於合作嘛,目的很簡單,當然就是一起殺了陽威!」沈浪笑了笑。
「陽威是我陰陽派的掌門,你是想離間我?」陽大寶陰沉著臉說道,他好歹也是混了很久的武修了,江湖經驗還是有的。
沈浪不覺有些好笑,呵呵道:「你還覺得他是陰陽派的掌門啊?你們陰陽派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和陽威。陽威是掌門,那你就是個打雜的。再說,陽威如今都斷了一條腿,你覺得他還能光復陰陽派,即便回到清風山,那也是人人喊打的局面。」
陽大寶臉色陰晴不定,沈浪說的話他無法反駁,不過他也不敢輕易相信沈浪,不禁陰冷道:「你讓我和你合作,可我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