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老祖也道:「不錯,這小子還是保護起來比較好。若那金焰孔雀真的追過來,知道我們殺了這小子,豈不剛好遂了對方的意?我們拜月盟也是要面子的,總不能讓妖族恥笑吧。」
冰花婆婆老臉陰沉,便不再說話。
天劍真人滿臉慈祥的對著沈浪道:「小友勿要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前輩若能收留,晚輩感激不盡。」沈浪抱拳道。
嘴上這麼說,沈浪心中已經決定不會依靠拜月盟的這群傢伙了。
沈浪非常反感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在這些老東西手下,自己還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小友還知道些什麼,都可以與我等細說。」天劍真人淡笑道。
沈浪侃侃而談,將北域妖族的一些地形,主要建築,防禦機制,還有各處的陣法禁制都告訴了天劍真人。
並把自己臨走之前,將北域妖族的傳送樞紐一一說了出來。
其實他話語之中,有意挑動天劍真人等化神期修士攻打北域妖族的心思。但沈浪說話小心謹慎,並沒有讓天劍真人還有其他兩個化神期修士抓到把柄。
聽沈浪這麼一說,天劍真人還真有些意動了。
這確實是攻打北域妖族的最好時機。若北域妖族滅亡,他們寒月大陸就少了一個強大的敵對勢力。
萬毒老祖恨不得現在就殺進北域妖族,搶奪資源。
但天劍真人還是相當謹慎的,他擔心一旦北域妖族真的被人類修士攻下了,勢必讓北極冰原的妖族們緊張。
因為這就相當於放出了一個「人類修士要滅殺妖族」的信號,惹上北極冰原的妖族,或許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總之,一切決定,還是等那個金焰孔雀找上門來再說。「小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冰花婆婆目色陰寒的瞪了沈浪一眼,把沈浪嚇了一跳。
「哈哈,冰花道友不要嚇這位小友嘛。」天劍真人呵呵笑道。
冰花婆婆冷哼道:「哼,老身從來不輕信外人口中說的話。小子,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若敢欺瞞我們,老身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沈浪硬著頭皮道:「前輩多慮了,晚輩不敢有半句虛言。」
天劍真人對沈浪笑著說道:「沈浪小友不必慌張,我們自然會保你的安全,這段時間內你暫時待在我北劍門吧。縱使那隻金焰孔雀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闖我北劍門的。」
「多謝前輩。不過晚輩還有一事相求!」沈浪急忙說了出來。
「何事?」天劍真人撫須問道。
「晚輩被那金焰孔雀下過一道禁制,體內生出了少量妖氣,一直難以驅散,所以那金焰孔雀能時刻感應到晚輩的位置。晚輩懇請前輩替我驅散身上的妖氣。」沈浪沉聲說道。
「哦?」
天劍真人眉目一掀,立即抓起了沈浪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脈。
「果然有金風那畜生的妖氣!無妨,這妖氣也較為微弱,此事難不到老夫。」
天劍真人直接朝著沈浪的身體打出一道白色靈光,那白色靈光瞬間被沈浪的身體吸收。
沈浪感覺渾身浸泡在溫泉中一般,極為舒服。那進入身體的白色靈光頃刻間通達到四肢百骸,和金焰孔雀殘餘的妖氣衝撞抵消。
忍受了一定程度的痛楚後,沈浪體內的金焰孔雀妖氣終於被白色靈光清除乾淨,渾身輕鬆。
「多謝前輩救治。」沈浪心中大喜,這下總算是解決了心腹大患。
如今自己體內的妖氣被徹底清除,金焰孔雀應該無法通過神念感知到他的方向了。雖然離重獲自由還相差甚遠,但至少也不會被金焰孔雀盯上,算是消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沈浪小友,你的肉身修煉的不錯啊。想必修習的主心法和煉體有關吧?」
天劍真人大有深意的瞥了沈浪一眼,他剛剛替沈浪治療的時候,發現這小子的體質遠非普通元嬰期修士可比,即便是煉體的元嬰期魔修士也未必有如此強的肉身。
「前輩慧眼如炬,確實有點關係。」沈浪隨便糊弄了過去。
天劍真人很好奇沈浪修煉的是什麼主心法,但礙於身份臉面,他也不好意思去問一個小輩。
沒想太多,天劍真人向司徒令叮囑道:「徒兒,你先帶沈浪小友去北劍門,將他安頓好。」
「是,師父。」
司徒令躬身一拜,隨即領著沈浪走出了大殿。
離開拜月盟總壇的大殿後,司徒令只冰冷的對沈浪說了一句:「沈道友,你最好能跟上我,我可不喜歡等人。」
話音剛落,司徒令便化為一道青色遁光朝著西面的天邊飛去,速度快到了一種瞠目結舌的境界。
沈浪見他飛的這麼快,立即全速追了上去。
司徒令飛的這麼快,明顯是想在沈浪面前表現一下。
沈浪有些無語,心想這司徒令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喜歡爭強好勝。
聯想到自己剛才被司徒令敲詐了一件偽洪荒靈寶,沈浪心中老大不爽,自然不甘落後,準備讓這傢伙吃次癟。
司徒令是風屬性變異靈根,修煉的主心法對遁速有相當大的加成。
他自信自己的遁速是化神期之下第一人,沒元嬰期修士能跟得上自己速度。
剛才他師父天劍真人誇了沈浪肉身修煉的不錯,這讓司徒令非常的不爽。要知道他師父天劍真人一向嚴格,都很少這麼誇他。
司徒令心裡有點不平衡,所以想在沈浪面前賣弄一下,好讓對方知道自己有多麼牛b。其實司徒令雖然遁速雖快,但沈浪元靈根潛質點高達99點,靈力精純,他以人形狀態下的遁速不會比司徒令差上多少。
沈浪想讓司徒令吃癟,假意追對方不上,實則在對方甩開自己一段距離時,換了一個方向朝著北劍門飛去。
他施展起血靈九變變身成雷鵬,並將雷鵬的身軀保持在最小的體型下,催動起風雷遁術,全速飛行。
司徒令見後方的沈浪早就沒了蹤影,臉上不禁露出了輕蔑之色,暗道:「這麼快就被本公子輕鬆甩開了,簡直殘廢!這傢伙也沒什麼本事,哪裡值得師父去誇他?」
司徒令得意之際,也懶得管後面的沈浪了,自顧自的飛行。
大概飛行了十分鐘左右,他終於到了北劍門的山門外,正當他準備喘口氣之時。
「司徒道友,你終於來了,沈某已經等你很久了。」
見沈浪就站在山門外一座巨石上端坐著,皮笑肉不笑的說著,似乎在懶洋洋的等著司徒令回來。
「你!」
司徒令見狀,大驚失色,指著沈浪說不出話來。
這他媽怎麼可能?這傢伙不是早就被自己甩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