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一聽,這還得了?倘若執法長老單烈來了,發現自己是殺害白雙的人的話,那可如何是好?於是連忙阻止道:「不可!」
「為何?你是覺得執法長老不夠公正嗎?還是,做賊心虛?」郭銚嘲笑道。
李天聽了,如何不知道這是郭銚在潑髒水?但是眼見執法隊員因為郭銚的建議,而去找執法長老過來,於是上前就是一招劍法。
無法之劍!
只見李天身形一閃,運轉仙法變出鋒利的劍身,使出一招無法之劍,劍氣磅礴,帶動周身的空氣涌動,變成冰冷的藍色,直直地朝執法隊員的面部刺去。
那執法人員沒想到李天會突然向他出手,只來得及閃躲一下,但是被一下子刺中;了肩頭,跪坐在地上。
這時,忽然李天眼前出現了一名青衣男子,李天等人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這人面容好似殭屍,渾身散發凜冽可怕的氣息。李天用神識看了一眼,這人竟然是大羅仙六重實力!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這人直接伸出一掌,掌心幾朵散發出幽藍色的火焰光芒,像是鬼魅一般,拍打在了李天的胸口上。
李天一下子被擊飛出二十餘丈遠,然後吐出一大口血在地上。李天原本想要站起來回擊,奈何大羅仙六重實力的強者的一掌實在是過於厲害,李天受了很重的內傷。稍微動一下,五臟六腑都鑽心地痛。
李天一時惱起了這個如鬼魅殭屍一般突然出現的男子,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無故傷我?」
「我是紅甲門內門三弟子鍾理,倒是你,你為何要出手傷我紅甲門執法隊的弟子?」鍾理問道。
李天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這時馮嘯說道:「這人是我的馮嘯的朋友,一直同我走在一起,並未偷走煉丹樓的丹藥;馮某以自身人格做擔保,還望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做過多的糾纏。」
鍾理考慮到馮嘯在煉丹樓大弟子的地位,覺得沒有必要過於較真,不然鬧得兩邊都不甚愉快,於是道:「既然煉丹樓大弟子馮嘯都說這人沒有偷煉丹樓的丹藥了,那我們便不做糾纏了;倘若煉丹樓有什麼損失的話,你們自己責任自負。」
「好,多謝鍾兄海涵。這次事情,算是馮某欠你一個人情。」馮嘯客氣道。
話音剛落,鍾理便帶著執法隊員和郭銚離開了。
見三人離開,李天對馮嘯感激道:「今日之事全都仰仗馮兄了,多謝多謝。」
李天十分清楚,郭銚等人完全是礙於馮嘯煉丹樓大弟子的身份,才暫時不做糾纏的。上品的丹藥本就難求,煉製上品丹藥的煉丹師就更是難求了。更何況馮嘯的天賦和地位擺在這裡,他們也不好逼人太甚。
馮嘯質問李天道:「你不是外門弟子白雙?你到底是誰?」
「馮兄剛剛不是還胸有成竹地保我嗎?怎麼他們走了你就開始質問起我來了?」李天調侃道。
「這不一樣,我保你是因為確實你沒有偷煉丹樓里的丹藥,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問你你的真實身份吧。」馮嘯回答道。
「那么正式自己我介紹一下。在下新人弟子冰火,剛入紅甲門,還望馮兄多多提攜在下。」李天道。
「你就是李天?」馮嘯十分詫異,問道。
「怎麼?馮兄知道在下?」李天也十分詫異,按理說,紅甲門內門之中,知道他名字的並不多。畢竟新人競選賽在內門的關注度並不是特別地高。
「我知道,之前聽人說起過你,好像是新人競選賽里被郭銚砍斷手臂的吧?」說到這裡,馮嘯下意識看了看李天的臂膀,發現並沒有斷臂,於是詫異道,「你的手臂恢復了?」
「是的,已經裝回去了。多謝馮兄關心。」李天道。
「我說你為什麼看到郭銚就要離開,原來是因為你們之前就有一些恩怨了。」馮嘯恍然大悟道。
「確實如此。」李天意識到,雖然執法隊的人和郭銚隨鍾理先行離開了,但是恐怕事情不會如此輕易地善了。於是李天抱拳,同馮嘯說道:「我與郭銚積怨已久,此事難以善了。在下先行一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馮嘯道。
果然,李天所料不錯。那日他遇到的執法人員和郭銚一離開,就到了執法長老單烈處。
「你找我所謂何事?」執法長老單烈問郭銚道。
郭銚回答道:「弟子在煉丹樓處遇到冰火,本想抓他來長老處;怎料他認識煉丹樓大弟子馮嘯,馮嘯力保冰火。不得已,弟子不好同馮嘯撕破臉,只得先行離開。」
「什麼?」單烈大怒道,「又讓冰火逃走了?」
「是的,長老請恕弟子無能。」說著,郭銚跪在了單烈身前。
「事情果真如此?」單烈轉頭問一旁的執法人員。
「是的長老,確實如此。」那人回答道,「但是……」
「但是什麼?」單烈問道。
「但是據弟子所知,當時煉丹樓正舉辦煉丹大會。圍觀的人告訴弟子,冰火冒用了外門弟子白雙的身份奪得了第一。」那個執法人員回答道,「當時弟子正好也在奉命尋找白雙的兇手,會不會……?」
「你是想說,冰火與白雙之死有關?」單烈問道。
「是的。」
單烈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半晌,決定在白雙的事情上做文章,將李天抓回來。於是下命令道:「據查證,冰火與白雙之死有關,你去將李天抓過來,老夫要親自審問。」
「是,弟子遵命。」
過了大概三炷香的時間,李天被帶了回來。
單烈於是問道:「你是不是煉丹大會之上冒用了白雙的腰牌,頂替白雙參加了比賽?」
「是的,但是這是我自己在地上偶然撿到的,其餘的我便不清楚了。」李天回答道。
「胡說!」單烈怒道,「事情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快快如實招來!」
「確實就是沒有,長老何必強人所難。」李天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