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屠雅的性命更加重要!」李天吼道。
「你站住,」紅芊芊的語氣陡然變得嚴肅起來,道,「你別忘了,屠雅還在我的手裡,而你人在紅湖,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現在屠雅已經身中劇毒,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忍心讓這一切白費嗎?」
「可是……」李天遲疑。
沒有等李天把話說完,紅芊芊繼續說道:「紅甲門有一秘寶,叫做七心丸,只有一粒,有續命之功效。哪怕是將死之人,也可以吊一段時間,讓其續命半個月。」
「行,那先去報導,你把那七心丸先給我。」李天伸手,道。
「這七心丸自然不在我這裡,都說了,這是紅甲門秘寶。」紅芊芊無奈道。
「你不是紅甲門門主的大小姐嗎?怎麼什麼都做不了?難道憑藉你的身份都不可以嗎?」李天這致命的三連問一下子戳中了紅芊芊的心事。
紅芊芊羞憤道:「你給我閉嘴!只要你去宗門報導,我自有辦法拿藥!」
「好,姑且信你。」李天道。
「那你現在隨我去宗門報導。屠雅在我紅湖,自然會有人照料她,不會出任何岔子。」紅芊芊對李天說道。
於是,二人御劍前往紅甲門,想要報導。誰知卻聽見紅甲門內有弟子說新人冠軍已經另有其人,不是他冰火的名字。
「誒,你聽說了嗎?新人競選賽最終結果公布了,第一名竟然不是冰火!」
「不是吧?當初不是已經定下了嗎?李天第一,郭銚第二。」
紅芊芊和李天對視了一眼,深覺此時不簡單,紅芊芊上前問道:「方才你二人在說什麼?為什麼說第一不是冰火?」
「大小姐有所不知,這新人競選賽的成績已經公布,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那第一的名字,是郭少郭郭銚飛!」
「為何?第一不是冰火嗎?就算不是冰火,也應當是郭銚啊,怎麼算都輪不到郭飛!那一日最後決賽的擂台賽,郭飛根本就沒有參加!」紅芊芊怒道。
「這……這弟子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弟子一時間有些無措。
「先別動氣,這只是普通弟子,要理論也應該找長老。」李天全勸道。
紅芊芊勉強穩住了情緒,直接衝進議事廳去找二長老余璉,試圖要個說法。
一進門,就看見眾人皆在:二長老、三長老、郭銚、郭天及其隨從。
李天質問郭銚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相信你一定十分清楚。」
郭銚未曾想到李天一上來就直接是質問的語氣,不禁皺了皺眉頭,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候,二長老余璉道:「郭銚自動放棄了第一名。按照之前的比試成績,便輪到第三名的郭天。」
李天一聽,深覺此事一定有些貓膩,只聽二長老余璉繼續道:「老夫等人以為李天已經死了,所以第二名的郭銚就理所應當成為了第一名。」
李天聽了,道:「即便如此,郭銚違反了門規,也不應該被評為第二,更不必說是第一了。」
二長老余璉道:「此事已然發生,多說無益。更別說,這件事並不歸我管。」
「那歸誰管?」紅芊芊追問道。
「此事歸三長老管。」此話一出,李天心中頓時明了:這一切都是三長老在公報私仇。
李天道:「既然我沒有死,那麼這一切就該糾正過來。我是第一,郭銚第二,郭飛第三。」
但三長老卻揚言道:「當時本來還有一場決鬥,但是李天後來消失了,自然就失去了資格。如今,李天別說第二第三,連宗門弟子都不是。」說完,輕蔑一笑。
李天一時間氣不過,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李天說完,抬手就是一記鯤鵬破天拳擊,朝三長老襲去。
空氣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撕裂的陰影,帶著鋪天蓋地的氣勢威壓。
這時,郭銚趕緊伸出左手擋住這一拳,而後右臂一揮化成石原炎劍,直接向李天的胸口處刺去。
李天沒有想到郭銚會護著三長老,只得擋下這一劍,扣中道:「這裡施展不開,我們出去較量便是。」
郭銚本來看著李天回復如初的臂膀已經夠驚訝的了,也不知道李天是怎麼做到的;更何況李天本身中了九死蠍毒,也不應該如此活蹦亂跳。所以自信地去接這一招。哪知道李天像個沒事人一樣。
但是輸人不輸陣,他聽了李天的話,二人出去比試。
待郭銚站定,李天直接催動了第一魔焰——皿海魔焰!
只見一簇耀眼的紅色火苗自李天的指尖燃起,火光越來越盛。這魔焰的光芒映在李天的瞳孔里,竟然生出一股邪魅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李天身形一動,專攻郭銚的要害之處,把郭銚的衣衫燒焦了好幾處,使其看起來十分狼狽。
因為郭銚的石原炎劍本身對第一魔焰就有畏懼之感,所以郭銚防守的十分力不從心。更不必說,經過上次的一戰,自己本身對李天這個人也是有一定的懼怕的。
此時的郭銚沒有了爆元丹,竟然被李天的皿海魔焰逼得節節敗退。
關鍵時刻,三長老長袖一揮,只見一道強烈的風勁破空劃開。
郭銚和李天哪裡受得住三長老這一下,兩人都各自向後退去,勉強穩住了身形。
這時,三長老道:「李天不屬於紅甲門,膽敢與紅甲門為敵,就該死。」說著,指尖輕點,在李天腳底下炸了一個大坑,又抬起手臂,放射出一把毒針,試圖打李天一個措手不及。
漫天的毒針自三長老的袖口鑽出,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地地朝李天刺去。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出現了,正是紅芊芊。只見一道紅綾自紅芊芊手心而出,沖向天際,盡數替李天擋下這漫天的毒針。
紅綾在空中飛舞,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似是要晃花人的眼。
而紅芊芊此刻的姿態也是極為飄逸優雅的,面紗擋住了那張醜陋的陰陽臉,看起來頗有幾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