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屠雅身上穿的這件金鱗華服正是媚魚衣,這乃崆圍島至寶,他為島主夫人看守。
媚魚衣極其珍貴,就連島主夫人都從來沒敢穿過,如今卻隨隨便便穿在一個外人身上。
這能不氣嗎
這時候,從海聖殿各個角落,循著動靜來了好多管家模樣的海將,在看到屠雅身上的媚魚服之後,皆是一片震驚,而後極其憤怒。
這一干人分分鐘將李天團團圍住,手中拿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仙器,打算以此來對付李天。
李天輕聲一笑,這些常年久居在崆圍島的管家們,怕是不知道外邊的情況。
竟然想用這些平平如也的仙器來對付他,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突然間,懷中的屠雅緊緊抓著李天胸口的衣襟,模樣十分痛苦難受,一時間竟讓李天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們可知這件衣裳究竟藏著何種邪術,怎麼穿上之後如此難受「
李天撇了一眼那位七長老,語氣平淡的說道,似乎忘了自己是偷跑來這的。
一時間,眾人不禁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李天也太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了,偷了人家的東西還要別人幫忙。
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怎麼,偷穿了媚魚服出問題了還想找我們出策略,腦子被驢踢了是吧?「
七長老的這一番話,惹得眾人發小,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李天。
好在李天也不惱怒,依然用一陣很溫柔的語氣說著:
「沒法子是吧,沒法子就快些讓開,否則我朋友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說到最後一句,李天眸光忽然一閃,一絲危險的氣息閃過。
「哈哈,該擔心能不能跑掉的是你自己吧!「
在眾人眼中,李天太狂傲了,那種不屑一顧的神情,真是讓人咬牙切齒。
「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眉毛輕佻,往頭頂上方看了看,一個大大的天窗,刺眼的陽光傾灑下來,是個逃跑的好去處。
七長老從李天的目光之中,自然可以看出他想要逃跑的想法,不過他是不會給李天這個機會的。
因為他們的看管不力,竟然讓人給瞧見了媚魚服的陣容,這就是對華服的一種褻瀆。
七長老恨不得剜去二人的雙眼,不對,這還僅僅不夠。
如今媚魚服竟然叫人給穿上了,到時島主夫人問起責任,只怕這筆帳還是會算到自己頭上來,看來只得用這二人等我項上人頭才能保自己一命。
「碰了媚魚服的人都得死,尤其是這個賤婢,竟然還把至寶穿在身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七長老一臉凶神惡煞的看向李天懷中的屠雅,接著又對燕谷吩咐道:
「燕谷,你快去把那女子給殺了,再把衣服拿回來!「
渾身上下難受無比的屠雅正咬緊唇減緩痛苦,突然聽見竟然有人要殺自己,頓時心裡有些慌張,花容失色的從溫暖的懷中抬起一張蒼白的精緻小臉。
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因為身上的疼痛而微微有些泛紅,虛弱的樣子更顯得楚楚可憐。
抬眸那瞬間,突然撞進一位陌生男子的雙瞳,頓時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這就是要來殺自己的那人嗎?
燕谷飛身沖向二人之際,視線一直緊緊盯著那位身著媚魚服,小臉緊緊埋在李天懷中的女子身上。
因為他一直想不通,究竟有誰如此大膽,竟然為了一件衣服連命都可以不要。
然而,就在靠近二人之際,那位華服女子突然抬起了臉,蹙著眉頭看向燕谷。
那張蒼白的臉龐唯有那段微微淡紫的眼睛透著光亮,純淨無暇,像一隻在林中迷路的小白兔,讓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不可否認,燕谷被這位女子深深的吸引住了,在四目交接的那一剎那,呆呆的定住了步伐。
手中的海骨劍,不是該繼續舉著還是該放下,又怕自己一臉凶氣的樣子嚇著人家姑娘,最終還是收起來仙器。
無論如何,他怎麼可能對一個一見傾心的女子下得去手呢,燕谷不僅不會殺她,還要想法子將她留下。
從燕谷那被驚艷的目光中,以及突然停下的動作,李天也猜到了,大概是被懷中自己的美人所吸引了。
心中不禁連連感嘆。
這世間,所有厲害的武者,最終都抵不過一個明媚的回眸。
有這令人一見傾心的容貌,就好比有了一把上好的仙器,任誰見了,都會下不去手。
一旁的管家看著燕谷這一臉下不去手的樣子,頓時心裡有些惱怒,色字頭上一把刀,年輕人不捨得動手,那就就讓他這個老骨頭來。
咻——
一個閃身,管家手中的木杖閃著黑橙的靈光,對著屠雅的臉龐襲去。
這就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毀了便好,省的留下禍根。
就在那道黑橙的靈光就要近身之際,李天修長的五指在空中一握,手指頓時染上一片金橘,接著用力一揮,靈光反向擊中管家的胸口。
猝不及防的一擊,讓管家的身子飛速旋轉成一個球,直直的摔出海聖殿,撞向不遠處的細長綠樹。
一聲巨響過後,大樹攔腰截斷。
雖然李天動作很輕,但還是驚擾了懷中的屠雅,這讓她更加難受,硬生生的疼出了眼淚。
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不然拖下去只會對屠雅不利。
見李天一直緊緊的抱住屠雅,燕谷心裡突然有一股嫉妒的感覺,狠狠地握住了拳頭,要是抱著屠雅的是自己該有多好,只怕做夢都會被笑醒。
不僅如此,李天腳尖輕點,帶著屠雅飛身衝出了海聖殿。
燕谷心中一驚,慌忙的跟了出去。
不知為何,屠雅的身體突然就像一個回爐一般,散發著大量的熱源,好似要爆炸一樣。
看著懷中渾身發燙的屠雅,李天不禁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沒想到剛走到一處假山附近時,眼前有道綠影閃過,攔住了去路。
仔細一看,竟然是燕谷這貨,李天不禁好奇,這傢伙是沒有見過女人嗎,竟然如此如饑似渴。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