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幾個,從那地獄氈房出來後,個個怎麼變得這麼高興了?」
辛栗看著豐霞等人出來之後,表情比之前進去的時候要好多了。那種擔心,此時完全變成了一種充滿陽光和希望的樣子。
「我能夠看到我大哥,這當然是喜事兒一樁,只要他在那籠子裡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李虎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幾人腦子裡,估計同自己一樣,還在想著剛剛安排的事情呢,當然個個都很是興奮。
在這個辛栗的面前,還是掩飾好點,這個傢伙可算是一隻老狐狸了。
辛栗半信半疑地看著這幾個人,隨後猛地吸了一口氣,翁著鼻孔道:
「不管怎麼樣,你那個大哥,在明天日落之時,便會直接隕落,到時候,看你們幾個還怎麼高興?」
「什麼?明天日落?」
李虎等人頓時齊齊愣住。
「喂喂喂,你們幾個跑這麼快幹嘛?反正也還不是在咱們這個部落的手中,逃也沒用。」
頓時,在辛栗的面前,只剩下五道殘影。
回到氈房之中,五人開始密謀起來,接著,那氈房之中,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豐霞出來之後,開始在整個部落之中溜達,這個被他們少主看上了的女人,雖然沒任何一個男人敢靠近,但是遠遠地看著,那也是一種享受。
這貓嘛,總是喜歡鮮魚。
而豐霞,那高挑玲瓏的身材,還有那一張粉嫩得要滴出水來的臉蛋,別說男人會垂涎三尺了,就連這裡的女人們,也都忍不住過來圍觀。
眼見這些女人們對自己投以艷羨的目光,豐霞那精緻的小臉上,頓時蕩漾出一朵蓮花來。
這些女子心中,此時個個的聲音都一樣的:
如果能夠擁有這個女人的容貌和身材,那自己就不用受那秘術之苦了。
「我說,你這最幸福的女人,你來這個地方幹什麼?你不應該是乖乖地在氈房裡等著,少主隨後就來接你進入花房嗎?」
忽然,有個女子實在是憋不住了,上前問道。
「什麼?花房?」
豐霞開始問這些女人,什麼是花房,還邀請幾個看起來精明的女子進入自己的氈房,取出一些自己的胭脂水粉,一一送給了這些女人們。
「你們這常年都生活在沙漠附近,雖然有結界的保護,可是,你瞧瞧你們的皮膚,實在是幹得不像話了。
你們少主啊,哦不,你們的心上人啊,若是聞到你們身上有這樣的女人味兒,一定就會像惡狼一樣撲過來的。」
豐霞說著這些話,簡直誇張得好像情場的老司機。
這些事情,要不是平時黎一成天像一隻蒼蠅一樣,隨時變著各種花招討自己歡心,還真是想不出來怎麼糊弄這些女人們呢。
這些窩紂矮人族的女人們,開始個個還對豐霞有所警惕,可有一位看起來長相甜美的女子,辮子上比別人多了幾條彩色帶子和小花,兩眼直放光。
豐霞美眸一閃,直接湊了過去,將手中的胭脂直接抹在這個女子的臉上。
三下五除二,一個妝容美麗的女子呈現在眾人面前。
「哇,好漂亮啊,丹多。」
「是啊是啊,我也要我也要。」
「以後,咱們窩紂部落的女人們,都是這麼漂亮了嗎?」
……
頓時,整個氈房外擠滿了人。
忽然,一個長相抽象的女子站了出來,此時雙目狠厲,咬著牙道:
「我說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個人是誰?她可是少主看上了的女人,她卻在這裡假惺惺的教咱們變得更美麗,你們信嗎?」
接著,全場便陷入一陣死寂,剛剛那些拿著豐霞送的胭脂水粉的女人們,個個也開始將這些東西還了回去。
豐霞也是一臉愕然,隨後扯動了一下嘴皮子,淡淡地道:
「你們都不要了嗎?也罷,你們可能覺得,我被你們少主看上,就應該要感恩戴德,是祖上積德了才有這樣的優待。
不過,我可不想成為他的女人,思來想去,他無非就是看你們這些族中的女子看多了,圖個新鮮罷了。那我就將我的本事全都教給你們,這樣一來,他不是就對你們重新感興趣了嗎?」
「是啊,有道理。」
「這麼說來,咱們有機會成為少主的女人了?」
「能夠成為少主的女人,就算一輩子無兒無女,我也知足了。」
……
這些愚蠢的女人,對權力的欲望,竟然如此可怕。
豐霞見火候差不多了,咧嘴一笑,道:
「這沒什麼,哪個女人不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可接著,她又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見豐霞忽然不說話了,這些女人哪裡憋得住?
在那密林之中,黑色的天空,已經將那黑布圍成的氈房掩藏在了黑暗之中。
嘩啦!嘩啦!
只有那時不時傳出來的兩道鐵鏈碰撞之聲,才讓人感覺這個地方還是有生命氣息的。
李天試著將裝著自己的籠子移動一下,但這個籠子警惕性極高,只要李天有所動靜,他就會立刻變得一片雪白,那白芒狠狠地向李天刺去,就好似萬千枷鎖牢牢緊扎。
「你別動了。」
忽然,先前寂靜已久的無臉人發出淡漠的聲音。
李天微微愣了愣,這個無臉人,想必當初在這個地方,也是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浩劫。
「我來。」
話音未落,那個籠子同樣也是白光一片,但是,這個籠子似乎變得輕盈起來,不斷地向上空漂浮起來。
漸漸地,整個籠子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光團,無臉人的面部,被映射得更加瘦削恐怖,那一張滿是凹凸不平的臉,此時顯得更加的詭異。
儘管那白色光團在空中緩緩飄動著,就好似一朵白雲一般,但是,李天看到的,卻是對方那拼盡全力後扭曲的面部表情。
此時,李天心中再一次震撼了:
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她慘遭了這樣的毒手之後,竟然還一直在這裡堅強的活著。
想想當初自己剛剛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同自己聊天。
忽然,李天劍眉一挑、明目閃動,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物?這麼多年,她是在這裡煎熬著?還是蟄伏著?
這女人的韌性,簡直超乎自己的想像。這個女人,簡直堪比一頭十足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