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文頓時眉頭緊皺,滿臉疑惑,衝著旁邊的余連道:
「嗯?這是怎麼會回事兒?那法師說過,這聖轎,待到兩人坐滿之後,便會自發啟動,可那侍女,明顯還沒有上轎啊!」
神霸卻是默不作聲,至於那聖轎之中,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已經有所察覺。
雖然慕清流一直看起來沒有什麼破綻,可是,這神霸的內心卻是認為這個人一定有所隱瞞。
荒族小院的法則之力,在整個仙界之中,這力量算得上是極為強大的了,可是,這個人卻能夠直接衝破,這樣一個普通的仙界之人,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著實恐怖。
如果任由其成長,今後此人會達到什麼樣的境界?神霸心中甚至開始有了一種危機感,這個曾經被他主人和他不削一顧的小嘍囉,竟然讓他生出這樣的感覺,若是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但這一切,都只是他神霸的一種感覺,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種感覺纏繞自己,那麼,為的辦法,就是將此人直接解決。
「神使,你說,那個叫做厲的傢伙,到底死了沒有?那荒族的法則之力,怎麼會困不住他?他到底去哪裡了?」
那余連忽地想到什麼,但他卻只能這樣說著。
神霸臉色陰沉冰冷得好似那湖底,半晌,才淡漠開口道:
「咱們這次來的任務,便是將他解決掉,無論如何,他都離死不遠了。」
那余連張大了嘴巴,看來,這個仙界之中的傢伙,果真逃走了。
在天神族的眼中,這簡直不可饒恕。
余連衝著荒族的人罵罵咧咧道:
「真是一群廢物,連這麼一個小子都搞不定,真是不知道你們荒族到底是憑什麼存續到現在的。」
接著,便是一陣自告奮勇,想要親自上場。
神霸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忽地神識鋪開,感知到了那銀色聖轎已經向著自己這邊飛了過來,咧嘴一笑:
「死期,不遠了,就讓他嘗嘗這萬千凶獸的滋味兒吧。」
說罷,目光向著那黑色斗篷的法師看了過去。
此時的李天,從那白色長裙之中探出腦袋,仔細觀察著這個聖轎。
接著,那李虎也跟著爬了出來。
那場茫茫大霧,正好幫助了這兩個一心要上天魚島的人。
為了這兩個傢伙,這慕清流不惜將這長裙借給二人,李天二人身體靈力運轉,就好似兩片羽毛一般,藏在這長裙之下。
只是,讓慕清流有些意外的是,三人進入這聖轎之後,那拈花卻被晾在了岸上。
不過,拈花沒有過來也好,否則,以拈花的性格,定然會在這裡大吵大鬧一番不可。
這個聖轎,其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點,不過,那聖轎的四壁之上,卻是寫著一些看不懂的蝌蚪文。
此時聖轎在飛快地前行著,那些轎壁上的蝌蚪文開始流轉著銀色的光芒,當這聖轎的速度進一步加快,這上面的一些蝌蚪文竟然直接從那牆壁上脫落,好似活過來了一般,在空中不斷地遊動著,圍著三人在空中不斷地轉圈。
「好奇怪的轎子,竟然還有這樣的魔力,真是太神奇了。」
李虎不由得感嘆道。
李天卻並沒有說話,他盯著這些符文,雖然看不懂,但是,他卻向著,這些彎彎曲曲的符文,定然是有什麼規律,只是,他看了片刻,也沒有發現些什麼。
慕清流此時雙目微閉,正在打著坐,一動不動,就好似一座冰山一般。
李天在研究這些蝌蚪文字的時候,忽地目光落到了這座紋絲不動的冰山臉上,在那符文的銀色光芒的照耀之下,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如此的清雅秀麗。
他頓時感到自己的內心微微一顫,但他忽地反過來,臉色不由地有些潮紅,目光再次回到這些符文之中。
雖然李天無法確定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這些符文,多半又是一種天魚族的法則之力,只是,這天魚族的法則之力,似乎是很難破解的一種東西,並且,同那荒族的法則之力,完全不是一個道上的。
也許正是因為這天魚族的法則之力,更加神秘莫測,他才能夠在這萬千凶獸的湖面行動自如。
儘管三人待在這個自動飛速前行的聖轎之中,李天依舊能夠聽到那湖面下的一些凶獸在水中扎猛子的聲音,這些凶獸,似乎體積格外地龐大。
不過,當李天想要用神識探知,但自己的神識,卻無法衝破這個聖轎。
好強大的法則之力!
李天不由得感嘆一聲,如今,他感覺自己就好似被禁錮在一個鐵打的籠子裡,神識無法感知到到外界的東西,但外界的東西也沒有辦法侵入到自己的世界。
「看出來什麼了嗎?」
慕清流口吐蓮花一般,淡淡地問道。
李天搖了搖頭,反倒是以期待的目光看著慕清流。
慕清流也同樣搖了搖頭,只是,半晌,她又淡淡地開口道:
「好像,這些符文,是被其他人控制起來的,那股力量,到底在哪裡,我卻說不出來。」
李天忽地劍眉一挑,他忽地想到了什麼。
立刻騰地站了起來,他腦子裡頓時想到了當初在岸上,眼前閃過的那道白光。
此時,他好似明白了一些什麼事情。
那身著青色長袍、披著青色大斗笠的那個法師,思來想去,這人十分神秘,這天魚族,著實有些詭異。
沉沉的夜色之下,天空之中揮灑這淡淡的月光,不過,這些月光瞬間被那些茫茫水氣給吞噬了。
湖面之上,一舟一轎,正在飛快地前行著,不出片刻,便進入了整個天魚湖的深水區,若是以這樣的速度繼續前行,估計最多一個時辰,便能夠達到目的地。
乘坐靈舟的人,此時個個都比較興奮,看著那靈舟前方,三個天魚族的人,一人手中拿著一個類似羅盤一樣的東西,另一個人,手中卻是一個連接著靈舟的大盤,那大盤在此人手中熟練地轉動著。
而旁邊還站著之前的那名身穿黑色的大斗笠的法師,他的臉被那黑色斗篷遮住一大半,那張留著胡茬子的臉上,嘴唇時不時地動著,說著一些聽不懂的符文。
眾人知道,雖然法師看起來沒什麼大的動作,實際上,這靈舟之所以能夠平安地在湖面上行走,大部分原因便在於這些聽不懂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