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大片的金色符網密密麻麻。幾隻金色的大鵬從不同的方向靠近高聳的鐵塔,巨大的翅膀長到數千丈,動作之間,氣流捲動狂風,呼呼作響。
李天看見金軒門的人衝進了符網之中,鏗鏘的聲響震盪蒼穹,火星子爆山如火山噴出的岩漿沖天而起。
金軒門的人與金色符文瘋狂地碰撞,轟隆隆的聲音宛如巨獸在咆哮。良久之後,金軒門的人撕開了一道口子。
「快進去!」金軒門的老者大喝一聲,梁彥身後的白虎沖天長嘯,他化為一道流光衝進了口子。
李天的手猛地攥緊,他看著遠處的大片金光,心中暗暗地想:金軒門為何也對白虎傳承如此上心?
霸陵閣相比金軒門來說,規模小得多,他們為何會對霸陵閣的寶物感興趣?而且,他想到了梁彥的白虎法則……他覺得,金軒門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恐怕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他心中微微有些焦灼,梁彥已經進入了符文之內,他會不會真的奪去白虎傳承?
「轟!」
正當李天擔心的時候,天空一聲爆響,只見梁彥直直地從鐵塔方向飛了出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金軒門的人仿佛也不堪重負,慘叫地震飛了出去。
「噗!」金軒門的老者吐出一口鮮血,五長老等人立刻過去,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剛剛金軒門的幾個人在空中表現出來的實力令人震撼,但是,他們卻全部抵不過那些符文……
「怎麼可能!好強大的法則之力。」金軒門的老者呢喃地說了一句,他抬頭看著遠處的鐵塔,眼睛裡面閃過了灼熱的精光,「如此強大的法則之力,絕對沒有錯!」
五長老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意思,但是,他也不敢多問。他看著眾人沒有大問題,他猶豫地開口說:「我沒想到白虎傳承如此強大,這……」
「哈哈哈,越強就越好,」金軒門的老者大笑出聲,他轉頭看向了另外的幾個人說:「都沒事吧。」
金軒門的人受到了力震擊,但是,他們的傷勢並不嚴重。
不過,梁彥卻出了問題。
梁彥的口中鮮血止不住,他直接昏迷了過去。
金軒門的老者眉頭直皺,他盯著對方說:「把人弄醒。」
五長老趕緊讓人弄醒梁彥,但是,對方就像是已經死了一般,怎麼都無法弄醒人。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五長老懷疑這人根本就是死了。
「不行,」金軒門的老者走到了梁彥的身邊說:「那道口子馬上就要重合,他必須醒過來!」
五長老各種辦法用盡,但是,他們仍然無法將人弄醒,他只好無奈地說:「能不能換一個人?」
金軒門的老者臉色難看,梁彥是白虎法則,並且是接近純血的白虎法則,他們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找到這個人——不然,他一個霸陵閣的弟子,如何能與他們金軒門合作?
如果換人……效果必定不如梁彥的好。
金軒門的老者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動靜,那道宛如金子澆築而成的符文之牆上面有一道裂縫,那真是他剛剛撕開的裂縫,幾人費勁全力才撕開一道小小的口子,它很快就要合上了。
「我可以去,」一個聲音傳來,眾人回頭,只見李天抱著手站在不遠處。
五長老的臉色直接黑了,他冷冷地看著對方說:「你算什麼東西?」
李天之前背叛他,他只恨沒有親手殺了他,反而讓他逃脫到現在。金軒門的人讓他進來的時候,他還不清楚對方到底什麼打算,暫時沒有動手,這個人卻主動地找上門來了。
李天撇了五長老一眼,他沒有理會這人,直接看向了金軒門的老者。
金軒門的老者也在打量李天,之前,他讓這人進來,純屬是對方的實力強勁,天賦不可限量,他順帶拉了人一把。
這樣的人,留著早晚有用。
他看了看地上樑彥,再看了看李天說:「就你了。」
若是除去梁彥之外,再找一個肯定需要天賦強者為第一位,顯然,李天符合這個條件。
「你拿好這個,」金軒門的老者從梁彥的身上拿出一本古卷,他直接遞給李天說:「記住,務必按照上面的方式來。」
李天接過了那本書,上面只有三個字:靈轉術。
他還沒有來得及翻看,金軒門的老者就直接說:「裂縫要合上了!」
他的話音一落,幾個金軒門的人一一站了起來,他們隨著老者一一衝向了鐵塔。
「跟上!」
一聲厲喝傳來,李天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收好手中的書,直接越過五長老飛了出去。
李天接近了鐵塔才感覺到恐怖的威勢幾乎將人生生地擠爆,他的骨頭髮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適應了一會之後,他才逼近了鐵塔。
他抬頭看著高達數百丈的符文高牆,金軒門的幾個人生生地將裂縫的口子撕開,金色的光雨飛濺而出,璀璨的光芒讓人幾乎無法睜眼。
「進去!」金軒門的老者大喝一聲,李天沒有一刻的猶豫,他的身後展開了金色的翅膀,眨眼間化為一道流光衝進了裂縫。
裂縫之中,李天碰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他第一時間發現這是陣法。並且,這個陣法極其強大,若是強行沖開,必定遭到反震。
梁彥估計就是想要強行破,所以,現在還昏迷不醒。
「塔頂,」厲的聲音突然響起,迴蕩在李天的腦海之中。
「陣眼在塔頂,」李天抬頭說了一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說:「你倒是醒的是時候。」
他每每碰到了有關神識的任何事情,厲似乎都會有預感,真是神了。
「避水珠和鳳羽有了動靜,」厲淡淡地說了一句。
李天心中一喜,他直接說:「這麼說,我猜得不錯,這白虎傳承和白虎神識還真有一定的關係。」
「先進去再說,」厲直接開口說了一句。
李天也不耽擱,翅膀一閃,狂風陣陣,他直奔塔頂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