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這邊消停了,韓立幾個人也打算離開。
洛溪本來還想留下和李天打一場,她真的想試試這個人的實力如何。
但是,丁羽死皮賴臉地黏著她,她實在煩就早早地溜走了。
丁羽看著一溜煙沒影的洛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憂傷地說:「什麼時候可以追到洛溪啊。」
「丁羽,你就別肖想洛溪師姐了,」韓立與丁羽相處了一段時間,說得上幾句話了,「猴年馬月也等不到。」
韓立說完就趕緊走了,他雖然極為不喜歡丁羽這個人無賴的性子,但是,這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他還真不敢當面使勁嗆人。
不過,他保證,他說的都是實話,丁羽一個癩蛤蟆樣,怎麼吃得到天鵝肉呢。
寧芷沒有理會丁羽,衝著李天點點頭就走了。
「小白臉,」丁羽回頭看了李天一眼,對方卻轉身直接回屋,他也不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回見。」
李天閉關了幾天,護衛隊的人卻找上門讓他趕緊前往執法堂。
李天到達地點時,護衛隊已經一一到齊了,五長老正站在最前面。
五長老背著手,他一向和善的面容有些嚴肅,他掃了一眼全場說:「一個下丫頭都抓不到,你們還好意思待在執法堂?」
李天聽了一會之後才知道對方在說黃穎,實際上,閣主並沒有發布任何捉拿黃穎的消息,同樣,對方也沒有阻止五長老的動作。
「你們將山給我翻過來,也要將她給我找到。」五長老冷聲說了一句。
李天嗤笑一聲,一個仇人的丫頭卻這般費盡心思,從這些天的種種的跡象來看,五長老這個人絕對是小心眼,這樣的氣度怎麼能幹大事……所以,他敢偷至寶有恃無恐,後面絕對有人。
李天跟著眾人一一出了霸陵閣,他們分散成不同的幾股,往不同的方向搜查去了。
李天擺脫了眾人,一個人彎彎繞繞地兜了一些圈子之後才往胖子幾個人藏身的地方飛去。
金色的翅膀在陽光之下霞光道道,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李天落在地上,他收起了翅膀,穿梭在山林之中。窸窸窣窣地走了一陣之後,那個低矮的山頭出現在眼前。
「這……」李天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整個山勢已經坍塌,地面上是一個個巨大的深坑,宛如巨獸來臨過,崩裂的碎石落在地上,壓倒了大片大片的草木。
他飛快地沖向了矮山尋找那個隱蔽的洞口,他寧願相信胖子幾個人已經離開了,會不會恰好留下點線索……他的氣息越來越冷,狂躁的靈氣飛速地流轉。
明明,走之前還好好的,他們都說等他回來接人——到底是什麼來過?
他的腳步在洞口位置停下,他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手中閃出了仙劍,劍氣瘋狂地竄動。
「梁彥,」李天念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梁彥從坍塌了一般的洞口走出來,他眼睛直直地盯著李天說:「這裡面殘留了你的氣息,以及黃穎的——」
他的話音一落,身影眨眼間到了李天的身前。
「無法之劍!」劍氣沖天而起,排山倒海般的劍勢壓了出去。與此同時,他的身子飛退而去。
「破!」梁彥厲喝一聲,手中拍出一掌,地動山搖,虛空塌陷。
「嘭!」
兩股恐怖的氣勢殺在一起,相撞如星月爆裂,乾坤震動。
李天和梁彥對了一招,兩個人都沒有再出手。他們隔著數百米,遙遙地對峙,氣勢正在一點點地增強。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梁彥主動開口說,「不要妨礙我。」
妨礙你?我他娘的妨礙你什麼了?
李天心中暗暗地罵了一句,但是,梁彥根本沒有給他問話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
他看著梁彥離開的背影,梁彥絕對不是投靠了五長老這麼簡單,這個人有明確的目的。
好在,對方對他的敵意不大——與其說敵意不大,不如說是根本沒理會李天,只要沒有觸及那個人的利益,應該不會有敵對的情況。
他收起了劍,他沒有管梁彥,直接衝進了山洞。但是,半塌陷的山洞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影存在。
「沒有屍體說不定也是好事,」李天安慰自己說了一句。
他掃了一眼山洞,順著矮山的周圍尋找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痕跡。所有的痕跡都在矮山周圍的幾百米範圍之內。
「不可能,」李天看著地上的巨大腳印,這絕對是巨獸留下來的腳印,它不可能離開的時候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除非是……」李天抬頭看著天空,喃喃地說出了三個字:傳送陣。
若是利用傳送陣來去,周圍就不會留下痕跡——這更加讓人頭疼,天地茫茫,他無法知道那個傳送陣到底去了哪裡。
他心中不免開始焦躁,這種失去控制的情況讓人無法靜心。
他看著四周的環境,茫然了一陣。他深呼吸一口氣,很快地穩了下來。
「先回霸陵閣再說,」李天心中快速地下了決定,他知道事到如今,就算是急也沒用了。
天地茫茫,他一個人盲目尋找機會渺茫,他若是求助霸陵閣幫忙才是目前有效的方法。如此,霸陵閣的事情必須儘快解決,並且往好的方面發展才能得到幫助。
李天心中下了決定也不再耽擱了,他展開了翅膀迅速地前往霸陵閣。
霸陵閣之中,丁羽也沒有閒著。他在閣主混得開,熟人很多,最近,他悄悄地在調查一件事情。
他看著手上的圖紙還有各種信息笑了笑,他猥瑣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李天有問題。」
他摸了摸受傷的手骨,將桌子上面的紙書一一捲起來摞在一起,他將這些東西夾在胳肢窩下面,一邊哼著歌,一邊吊兒郎當地往外面走。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天鵝肉啊,天鵝肉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丁羽唱著唱著臉色有些發紅,他將胳肢窩下面的東西夾緊,有些扭捏地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