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護衛隊有八個人,李天跟著人到了地牢,門口的守衛滿臉嚴肅,他們的身後就是一扇鐵柵欄門,隔絕里外兩個世界。
「哐啷!」鐵柵欄門被推開了,李天跟著人走進去,一股森冷的氣息傳來。護衛隊的其他人正在輕聲地閒聊,他們對於李天一個天降者沒有熱絡,李天也沒打算和對方混多熟。
「我們分開巡邏,一人一條路,」護衛隊的最前面一個人開口說話了,他指了指四通八達的地牢,水晶的冷光讓地牢的通道增添了幾分寒意。
眾人各自走了幾條路之後,只有李天和那個隊長留下了,兩條沒有選擇的通道剩下了,對方看著李天,似乎在等李天選擇。
李天衝著對方點點頭,然後直接走向了其中的一條通道。
隊長看見了李天的選擇頓了頓,他沉聲說:「仔細一點。」
李天的腳步頓了頓,隊長之前並沒有與其他人吩咐仔細一點,難道對方在關心新人?李天覺得不太可能。
「會不會……」這條通道有什麼重要的犯人?
李天的嘴角勾了勾,他沿著通道往裡面走。
通道的牆壁上面是鑲嵌水晶,幽幽的冷光讓地牢環境更冷,更靜,更死氣。
他走了一段之後,兩邊的牆壁就變成了一個個的鐵籠子,閃著烏亮光澤的鐵柵欄散發著冰冷的寒氣,死氣沉沉的牢房裡面是死氣沉沉的人。
他巡邏的主要任務就是看看這些犯人有沒有非分之想,比如越獄之類的。但是,他看著一個個渾身傷痕的犯人,氣息微弱,別說越獄了,爬起來都難吧。
他的眉頭微微地皺起,誰都看得出來,犯人受到了凌虐了。他想著三長老……額,應該不會提前掛了吧。
他掃過了兩邊的犯人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忽視了,他,怎麼認得哪一個人是三長老?
他當初也忘了問黃穎,進了霸陵閣之後也從來沒有見過三長老……排除法,首先,年輕的不是,女的也不是——他的目光著重放在老頭的身上,而且是比較慘的老頭身上。
然而,過了一陣之後,他就找到了人。為什麼能找到,主要是五長老特地在三長老的牢房外面插了人。
他看著前面牢房外面的兩個人正在說話,聒噪的聲音在整個地牢都空蕩蕩的,十分刺耳。
「要我說,這些犯人就直接處理得了,還得我們天天用鞭子抽著防止鬧事,長老也太麻煩了。」
「是啊,搞得我們天天待在牢房——三長老都犯了這麼大罪了,還留著幹什麼?」
「不是說東西還沒有找到嗎?閣主發話了,一天不找到,三長老就算是拖也得死拖著。」
「天天問話,三長老也沒說出了什麼有用的玩意,我看還不如早點——咔嚓!」
「哈哈哈,這可由不得你說。」
李天聽著那兩個人的談話,他的眉頭微微地皺起。
「嗯?小子你誰啊?沒見過,」兩個守衛都發現了李天的靠近,他們對視一眼問了一句。
「我是新來的,」李天直接回答,他走得更近了,目光也看到了牢房裡面的低著頭的老頭。
「新來的——」說話人還沒有說完,他們就感覺到腦門一疼,仿佛有什麼東西將他們的大腦生生地撕裂了一般。
兩個守衛倒在了地上,這一片牢房都是空的,也沒有別人發現動靜。
牢房裡面的老頭抬起頭,他直直地看著李天。
「三長老?」李天雖然是在問話,但是,他的語氣極為肯定,已經確定了牢房裡面的人。
「你是誰?」老者的眼中帶著警惕,他的臉瘦得皮包骨,面容嚴肅讓人不由得緊張。
「我是黃穎的朋友,」李天的話一說完,老者就猛地靠近了柵欄,他眼睛閃著光說:「穎兒如何了?安不安全?她現在在何處?」
「她沒有回霸陵閣,暫時安全,正在宗門外面的山林躲避,」李天一個一個地回答了對方的話,他頓了頓說:「她讓我來救你。」
三長老搖搖頭說:「年輕人,你走吧,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摻和的——希望你能帶著穎兒也離開這裡。」
「三長老,你可以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李天直接開口,「如果能幫忙,我絕對不會推脫。」
他進入霸陵閣多虧了黃穎,這也算是欠了對方一個人情,如果能救出三長老,也是還了人情。
三長老抬頭看著李天,他謹慎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得出,他並未完全地相信李天。
「你看看這個,」李天拿出了一個玉墜,碧綠的光澤盈盈如水,艷紅的流蘇交相輝映,精緻別巧,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三長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接過那個流蘇,手微微有些顫抖。
「你真是穎兒的人,」三長老直接了當地說了一句。
這是黃穎的貼身之物,有了此物相當於黃穎一定出現了,五長老若是真的抓到了黃穎,絕對是帶著人來嚴刑逼供,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我是她朋友,受她之託來找你,」李天點點頭說了一句。
三長老將玉佩吊墜還給了李天,他面容恢復了嚴肅說:「我經歷的事情不過是被五長老陷害。」
五長老與三長老一直不和,兩人意見常常不統一。半個月之前,五長老將三長老引入了一個石室,後面才發覺那個石室是放宗門至寶鑰匙的石室,平時只有閣主可以進出。
三長老不知道為何五長老可以發現那個石室,並且進入石室之後便憑空消失了,連同宗門至寶的鑰匙也一同消失了。
閣主生性多疑,他發現了三長老之後便將人關進了地牢,並且逼問鑰匙在何處。
「你是說,五長老帶走了鑰匙嫁禍給你?」李天看著三長老說了一句,「閣主不相信你?」
「閣主不相信我,他也不相信五長老,他徹頭徹尾地檢查了五長老之後,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三長老嘆了一口氣說:「閣主只相信自己的手段,他以為沒有查到便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