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是一個老頭,精氣十足,滿面紅光,若不是頭頂的灰白的發,誰也看不出這是個老頭。
武修越是往後修煉,肉身不朽,不受年紀的束縛。
他穿著一身灰衣站在了李天的對面,一手負於身後,威嚴無比。
「王管家!」呂逸然快步地走到了老頭的身邊喊了一句,他的眼睛帶著希望的光。
王管家是呂家的強者,呂家老家主當家,他就是一個管家,一直到現在仍然是,呂家的各種事務都是他在處理。不過,他雖然作為一個管家,實力卻不可小覷。
眾人看著這個人前來,紛紛猜測李天幾個人如何應付。
「這個王管家據說很快就要突破到大乘四劫了。」
「可不是,臨城大乘四劫的人也不多啊。他若是成為了大乘四劫的強者,可還會願意做這個管家?」
「他在呂家已經做了多年的管家了,一狗也有了感情了,更何況是人,」一個人壓低聲音說,「更何況,人家在呂家的地位高著呢,家主都敬重這位老人。」
「他如此忠心呂家,豈不是要將這個人鬧事的人碎屍萬段?」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李天一行人的身上,他們紛紛猜測這幾個年輕人到底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
「二少爺,怎麼弄得這麼狼狽!」王管家的聲音粗獷,他皺著眉頭看著呂逸然慘白的臉色。
他也是看著呂逸然長大,出口便是自然的問切。
呂逸然臉色變了變,他將李天鬧事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指著李天命令說:「王管家,把他給我抓過來!」
王管家順著看過來,李天幾個人抱著手站在那,一股子氣勢散發出來,周圍的人都不敢近戰。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王管家的嗓子粗大,「先把人抓起來再說。」
他的身後衝出了幾個人,他們化為一道道的影子閃到了李天的身前。
「等等!」呂逸然本來想要叫停,他知道李天的實力,恐怕只有王管家可以一戰,其他人上去都是找死。
但是,他的聲音剛出,他就聽到了利器劃破血肉的聲音,回頭的瞬間,雪白的劍光帶出了一片鮮血揮灑在地,紅艷艷地,十分刺眼。
「你好大的膽子!」王管家厲喝一聲,他沒有想到李天在他的面前也敢反抗,臉色風雨欲來。
「去你娘的,」胖子直接罵了一句,「你個老頭明明讓人抓我們,還不准還手?」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看著王管家黑到了極致的臉,紛紛咽口水為胖子點上了蠟燭。
「讓開!」李天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他避開了納蘭芸,放過了呂逸然,結果呢?這群人怕是腦子有病,竟沒事找事。
他踢開了腳下的屍體,提著流血的劍冷冷地看著王管家。
「找死!」王管家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勢,他的身後浮現了一根金色的長矛燦燦生輝,整個大堂都亮得耀眼。
「找死!」李天的眼睛徹底冷了下來,他身上的殺意宛如海潮一般席捲而出,他的周身血氣仿佛化為了實質的惡魔不斷地往四周蔓延。
整個酒樓之中的人齊齊一震,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天已經提著劍飛了出去。
「何必呢,非要找揍。」胖子搖搖頭說了一句。
王管家冷哼一聲,他的手輕輕一動,空中的長矛金光澎湃,它刺破了虛空滾滾的氣流沖了出去。
「鐺!」李天的劍橫在了身前,擋住了金色的長矛,金屬的震越感如波浪一般擴散而出。
但是,下一秒,金色的長矛被李天的劍一挑,它在空中轉了一圈,猛地飛了出去,直接釘在了不遠處的地板上面,嗡嗡的顫動。
李天卷著殺意沖了過去,他的劍當空劈下,磅礴的劍氣滾滾而去,無法無天的氣勢破空而出。
「無法之劍!」
虛空之中,無法無章,只有一劍,一劍直劈,劍氣無窮,滾滾上九霄。
「轟隆隆!」整個酒樓爆出一聲巨響,屋頂爆裂,酒樓之外的人仿佛隱隱地看到了一把巨大的劍沖了出來,凌駕在酒樓的上空,無數的木屑都在空中飛舞,宛如雪花一般起落。
「轟隆隆!」酒樓之中,強大的劍氣席捲所有桌椅,宛如有猛獸撲了出去,滾滾的氣浪不斷地往遠處翻騰。
整個酒樓已經化為一片廢墟,李天所在的位置投下了一束巨大的光,他提著劍仿佛是戰神一般往前一步步地走。
眾人心驚肉跳地看著這個青年,全場安靜得只輕微的呼吸聲。
這個人……好強!
王管家躺在地上,他的口中吐出了鮮血,眼神渙散。
他看著一步步地走來的李天,心中一片悲涼,他從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死在一個陌生青年的手裡……一招都沒有接過。
李天走到了老頭的身邊,他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人,眼睛微微一撇,他的劍欻地沖了出去,擦著呂逸然的發釘在牆面之上。
「殺你,只要一招,」李天淡淡地開口,他轉頭看向了愣住的呂逸然說:「殺你,一招都不用,一劍即可。」隨意一劍都可以。
呂逸然的眼睛裡面閃過了痛苦,他感覺自己信念和精神正在崩塌。
為什麼,為什麼都是大乘三劫,那個人強悍如斯,他在對方的手下如螞蟻一般了,渺小不堪。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具有如此天賦!為什麼!
呂逸然的內心越來越恨,他的表情開始扭曲,他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地面。
李天的手一動,仙劍消失不見了,他轉身就要離開。
「小心!」胖子一聲厲喝,他一掌直接拍飛了呂逸然。
「嘭!」呂逸然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他咧開嘴角盯著李天笑。
「哈哈哈,你中了我的劇毒,無藥可解,」呂逸然吐出一口血,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你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廢——」物。
「噗嗤!」李天的劍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呂逸然的胸口,結束了這個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