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他提著劍猛地逼近了對方,劍光直劈而下。
對方雖說也是大乘四劫的人,但是,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兩人交戰了幾招之後,對方就敗下了陣。
李天的劍落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面,好一會之後,躺在地上的人滿臉驚恐。
「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你就不要去惹不該惹的人。」
李天的劍帶起一片血光,他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轉過身掃了一眼周圍,之前剩下的一個已經不見了,估計早跑了。
他甩了甩劍,直接離開這裡。眾人紛紛地讓開了一條道,直直地盯著李天。
眾人看著李天頭也不回地走了,沉寂的氣氛才開始熱絡起來。
「好強的人!」
「大乘四劫的實力足以對抗大乘五劫了,天賦異稟!獵虎傭兵團踢到鐵板了。」
「獵虎傭兵團這段時間打壓白狼傭兵團正得意呢,正好殺殺威風。」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麼都有,他們最後一一看著李天離開的地方。
「這人到底是誰啊。」
李天離開了僱傭會所好一段距離之後,他微微地側過身子看過去,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他之前離開的時候,似乎感受到有一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無法確定視線的具體位置。
不過,那道視線倒是沒有表現出敵意,他也不想過多地去猜測了。
李天的身子一閃,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僱傭會所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之中,一個人正臨窗而站,他的目光盯著地上的流血的屍體——獵虎傭兵團過不久就要過來善後了。
「二公子認識那個小子?」司家家主司夜走了過來說了一句。
「算是認識,」說話人面容冷淡,眼睛卻像是可以說話一般亮晶晶的。李天若是在這裡,便可以認出這是蕭家蕭白了。
「我家司青與他有過過節——」司夜的表情突然變得陰狠,「南疆城的人大半數都回來了,唯有我家司青不見蹤影。那個小子與城主府的女兒關係不良,八成就是兩人狼狽為奸陷害了司青。」
司夜如何也不相信,南疆城的大半數人都回來了,司青卻死在了凌虛境。他心中幾乎肯定就是李天和蕭清羽謀害了司青——其他人要麼不敢,要麼不行!
蕭白沒有說話,實際上,司青死在了他的手上,當時,他雖說中毒了,但是,殺了司青這件事情不可否認。
蕭白卻不在意,司青得罪了大半人,沒誰會給司家報信,他們也不敢為此而得罪城主府。他可以說有恃無恐。
「去查查那個人要幹什麼,」蕭白沒有理會司夜的碎碎念,直接說了一句。
司夜抬起頭,他看著蕭白說:「為何還要費心思去探查一個不相關的人。」
蕭白轉過身,他的嘴角扯起一抹笑,不知道是不是長久不笑臉部僵硬,他整張臉都無比詭異,讓人心生寒意。
「他是一個變數,」蕭白語氣堅定地說了一句,「他若是在南疆城,我們的事情會有很大的變數。」
「就憑他?」司夜冷笑一聲,他雖然承認李天的天賦和才能,但是,一個年輕的天才再如何也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不要小看他,」蕭白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的能力遠遠不是你現在所看見的。」
「我們不必滅殺,可以趕走他最好,」蕭白想到了什麼說了一句,「他越快離開,我們的計劃就越快進行。」
蕭白之前已經讓李天與蕭清羽決裂,但是,沒想到,李天在南疆城之中還有人,再次耽擱了下來。
他想到了這個人在凌虛境之中的表現……如果可以不惹,他儘量不想碰對方。
「趕他走?」司夜冷哼一聲,他直接一甩袖子說,「我可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司家主,欲成大事便不可謀小事。」蕭白冷冷地說了一句,他的目光不輕不重地落在了司夜的身上。
司夜看了蕭白一眼,他的手心開始冒汗。他當初與蕭嘉蕭白為同齡人,曾經一起進入了凌虛境。後來,蕭白死後,他與蕭嘉出來之後各自繼承了家主城主之位。
怎麼說,他也好歹十年身居上位,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但是,剛剛,他覺得眼前的蕭白太不對勁了。
曾經風流倜儻的二公子怎麼變得如此……陰冷了。
司夜突然想,他與蕭白的合作是不是太草率了。
「司家主,」蕭白的臉上恢復了冷淡,他似乎看透了司夜心中所想,直接開口道,「你不必擔心,我定會助你搗了城主府。」
「二公子這些年……」司夜話說一半,他的目光在蕭白身上掃了一下。
蕭白自然看得出對方的試探,他輕笑一聲說:「司夜,你多慮了。」
司夜看著對方的樣子,他便沒有多問。
李天回到了白狼傭兵團,他直接去大堂見了白擎威。
「白團長,」李天看見對方正在大堂與幾個人說話,他抬了抬手行了一禮。
「李兄弟,快進來,」白擎威看到了李天,他衝著兩天的人一個點頭,趕緊招呼李天進來。
「白團長,我過來就是和你說一聲,你可以開始招人了。」李天看著白擎威說了一句,「按照目標的三倍數量進行招人。」
「三倍?」白擎威驚訝地看著李天,他頓了頓說:「為何要招這麼多人。」
大堂裡面還有幾個人,他們也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天。
「這不過是放一個消息出去,你真正要招多少人還是按照實際情況來。」李天笑了一下說了一句。
「放消息?」白擎威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這個消息放出去,獵虎傭兵團必定以為我們黔驢技窮,已經沒人了,他們必定會過來。」
「是啊,」大堂之中的一個人跟著附和了一句,「我們之前怕地敵人看出底細,招人的數量減少一半,就是想讓外界知道我們還有人在,為何你……」
「你們放心,我們就是要讓外界知道,我們比他們想像得還要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