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靈力？」李天頓了頓陷入了思索。
「你做了什麼？」厲再次開口問了一遍。
李天想了想，他簡單地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你大概把銀杏樹燃燒獻祭的力量吸收了。」李天想了想說了一句。
那棵銀杏樹的年歲絕對不小，並且，它吸收了不少的瑞氣，已經通靈。當時，銀杏樹獻祭，靈力肯定也要散落天地，他當時精神力受到震盪，強大抵抗，陰差陽錯之下，反倒是成就了厲。
厲久久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從李天刺激的講述之中反應過來。
「凌虛境自成世界，其中的發展放任自由，如你所說，這個地方出現了鳳凰鳥骨——鳳凰自行生長繁衍的時間長則上萬年，短則數千年。」厲的聲音十分嚴肅。
「也就是說，這個凌虛境的年歲可能有上萬年？」李天咋舌地說了一句。
厲沒有說話，李天自顧自地開口：「臥槽，照這樣說，鳳凰被弄成那樣，這裡面豈不是有更強的存在才合理？」
鳳凰總不能自己變成那副樣子，肯定是別的……李天越想越覺得這地方難搞了。
「這個凌虛境之前有人就進來過，也有人活著出去，足以證明還有生機可尋，」厲沉聲開口，「他們都在一個地方集合再分散，活動範圍多半都是在外圍安全地帶。」
李天點點頭，他多半也是這樣猜想。
他雖然不知道所處的位置，但是，應該是比較深的地方了。
「這個凌虛境這麼強，但是，它並不排斥外人的進入，所以，只要不找死，機遇還是有的。」李天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你之前所在的位置，最強的飛禽是什麼實力？」厲突然開口。
李天的嘴角抽了抽，他剛說不要找死，他怎麼感覺厲就有種趕著讓他去找死的感覺？大哥，這事咱揭過去得了，你還問它幹嘛？
「具體不清楚，我感覺到最強的一隻白鷹是大乘六劫的實力。」
「那隻鳳凰還沒有死透，魂魄尚在。」厲突然說了一句。他聽李天的敘述，鳳凰鳥骨不銷，精神力量也沒有消失，多半還未死透。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補一刀？」李天挑了挑眉說了一句。
「……」
厲好一會才再次開口說：「四大神獸神識不可獨立存在，你若是引出了它，它必定需要一個載體。」
李天點點頭，青龍神識的載體就在避水珠。
「那頭鳳凰可以提供載體？」李天皺了皺眉問了一句。
「朱雀乃上古四神獸之一，它的神識普通載體承受不住，」厲頓了頓再次開口，「鳳凰同為飛禽，也是百鳥之王，剛好合適。」
「話是這麼說，」李天無奈地一個攤手，「我可是剛剛從那邊逃回來，它們現在恨不得宰了我——那頭鳳凰也沒死透，怎麼對付？」
「百鳥不上大乘七劫都無礙，至於鳳凰鳥骨，」厲頓了頓說：「你試試用仙劍砍一塊骨頭下來。」
李天想了想便同意了，他要是現在離開這個地方，之後指不定有沒有機會能回來。錯過了，實在可惜。
他稍微地休息了一會，將狀態調整到了最佳，這才走出了洞穴，趁著周圍沒有動靜，趕緊向之前的山谷飛去了。
李天回到了之前的地方，百鳥已經不在了，他落在了銀杏樹下。
銀杏樹的葉子不過在片刻之間全部掉光了，地面上數十米的範圍都是一片金黃，宛如一塊金色的地毯。
他看了看四周，山谷恢復了最初的模樣，兩邊是垂直的峭壁，前後都是蔓延而去的花海，黑暗的空間已經消失，更別提鳳凰鳥骨了。
李天記得當時黑暗空間是被四隻白鷹打開，他總不能去找它們過來，他可不想被弄死。
「之前這棵樹自燃獻祭了？」厲開口問了一句。
「對，」李天抬頭看著光禿禿的樹枝，莫名地有些心虛。
「你試著用精神力感應它，」厲淡淡地說了一句，「獻祭就有精神連接，時間不長，應該還沒有消失。」
李天抬手看了看四周，他把手放在了銀杏樹上面，精神力如網一般地包圍這裡。
突然，他感應到一陣陰冷的力量，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再次變成了一片黑暗。
森森的白骨在黑暗之中發出冷光，強大的壓迫感侵襲而來。
「嘭！」
李天驚訝地看著黑暗之中燃起了火焰，森森的白骨在火焰之中忽明忽暗。
「咻！」
厲嘯傳來，李天眼前的場景變換，天空和大地淹沒在一片熊熊的大火之中，這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之火，無法熄滅，五彩鳳凰在火焰之中掙扎盤旋。
他聽到了尖銳的嘯聲直破雲霄，他看著鳳凰的羽毛在火焰之中燃燒殆盡，最後一刻，一雙烏亮的眼睛在火焰之中迴轉，直直地看入了李天的眼底深處。
「救我！」
李天的腦海之中迴蕩出一個聲音，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眼前再次恢復了黑暗，火焰消失，森森的白骨散發著冷光。
「我如何救你？」李天試著詢問一句。
「殺了赤魔牛！」一個聲音迴蕩在黑暗之中。
李天沒想到真的回應了，他打量了鳳凰幾眼說：「它在哪？實力如何？」
「它在平天山，你無法打敗它。」那個聲音回應李天。
「我怎麼做？」李天詢問了一句。
「你去找中嶽山的麒麟獸，告知我被赤牛魔奪去精核，封印在此，你與它一同前去殺了赤牛魔。」
李天聽了對方的話，嘴角抽了抽，又是鳳凰，又是麒麟，還有什麼赤牛魔，光聽名字就知道這份差事不好辦。
李天的目光落在了鳳凰的骨頭上面，要不直接敲一塊骨頭走人。
「你與我精神連接，你無法拿走我的東西，」那個聲音似乎猜到了李天所想，主動開口：「我知道你要什麼，我是朱雀神識最好的載體，你救了我，我就給你鳳羽。」
李天驚訝地看著鳳凰鳥骨，它怎麼知道他要去找朱雀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