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可以得到?」靈狐冷笑地說了一句,它抬著下巴,微微有些倨傲地說:「你的天賦的確難的,但是,重寶定會有不少強者前去,你何嘗不是妄想。」
李天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看了白震南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看好他,接他的人不會過太久。」
李天沒有再耽擱了,他出了洞穴就開始趕往中州城。他也詢問了靈狐關於鴸的消息,不過並沒有什麼收穫。胖子幾個人的消息看來還是需要花時間探查了。
白狼傭兵團的人除了鄭昊全部死了,傷亡慘重。唯一得到倖免的鄭昊,逃出了南疆山的深林,迅速地逃回了南疆城。
鄭昊一個人偷偷地溜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直奔他爹的屋子。
「昊兒?」五長老看見了自家的兒子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他發現了對方身上的血跡,眸子一暗,冷冷地說:「誰打了你?」
鄭昊沒有回答五長老的話,他趕緊衝到了五長老的身邊,兩腿直接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說這幾天的事情。
五長老的陰沉的臉色慢慢地變得奇怪,詭異,嚴肅,凝重,最後再回歸到了平靜。
「那個中州城的人還活著?」五長老沉聲問了一句。
「活著,」鄭昊抹了一把臉,「他和白震南狼狽為奸,估計還會到南疆城來誣陷我。」
五長老看了地上跪著的人一眼,他的五官正氣端正,第一眼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嚴肅而認真。
鄭昊還沒有起來,五長老已經起身把人提了起來。
「這件事情,你已經做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們就必須做下去。」五長老的語氣十分平靜,平靜得好像早就預料到這一刻。
鄭昊看著五長老,他這幾天開了竅想通了不少事情,心思也深了不少,但是,當他看著這個與平時沒有任何異樣的老爹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你們入山碰到了中州城的人,少團主遇人不淑,進入洞穴,那人見財起意,釀成大禍。」五長老眯著眼睛說出了一番話,「昊兒,明白什麼叫一不做二不休嗎?」
鄭昊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
「白狼傭兵團,這麼多年,該收回來了。」
李天出了那片深林,他順著南方走,沒多久就看見了高聳的城池。
南疆城不比中州城,周圍都是城池和山林環繞,南疆城很荒涼,茫茫的大地廣袤無垠,沙塵漫漫,草木稀疏低矮,孤城遙望,頓時生出無盡的蠻荒之感。
李天遠遠地看著南疆城,大地之上,視野開闊,唯有這一城連接雲天,他的心中不知為何生出孤寂之感……五皇子楊墨,他就是甘願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一輩子。
他突然有些想要看看楊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李天一人走在大道之上,一步步地靠近遠方的城池,但是,他一邊走著,手中的劍也慢慢地出現了。
他的腳步突然停住了,他看著圍住自己的幾個人。
「藥人啊,」李天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來是鄭昊那個慫貨了。」
仙劍開始嗡動,劍氣絲絲縷縷地釋放而出。
「他也是看過我出手的人,」李天不屑地撇著周圍的人說了一句,「就算是殺我,也得找一些厲害的人……你們這些貨色,還不夠格呢。」
他的話音一落,他提著劍就沖向了其中的一個藥人,威壓全盤釋放,大乘三劫的靈力衝擊渾厚程度卻已經足以堪比大乘五劫了。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厲,劍光閃進了目光的一刻就直接攔腰砍斷了一個藥人,鮮血噴涌,他渾身都感覺到一股熱乎的勁頭。
他隨意地抹掉了臉上的血,輕輕地甩了甩,目光看著前面衝過來的幾個人,嘴巴動了動說:「找死。」
李天的身子動了,他留下了一連串的殘影,穿梭在四五個藥人之間,銀閃閃的劍光與殷紅的鮮血交雜,沒有慘叫,只有一聲聲沉悶的落地聲。
「欻!」
李天的劍橫在身側,鮮血一滴滴地沿著狹窄的劍身滴落,他的身後已經是一片殘破的屍體。
他的殺意與劍氣混雜,凜冽而尖銳,置身其中,陰冷如修羅地獄,讓人不寒而慄。
他緩慢地轉過身,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他的眼中還帶著不屑,不過,這不是對眼前毫無痛覺毫無知覺的藥人,他不屑的是鄭昊。
「你也就拿得出這樣的水平了,」李天不屑地說了一句。
這個世界,生死已經不在受到限制,你若是想殺一個人,沒有足夠得準備不過是白送了性命。
地上的五個藥人全部都是大乘三劫的實力,這樣的陣仗對付一個大乘三劫的人沒有問題,可惜了,偏偏遇到了李天。
李天彈了彈劍,幾滴血珠快速地滑落,他稍微地整理了一下衣裝,直接往前走。
「等等!」一個清脆的聲音叫住李天,但是,李天並沒有停下。
「福伯,追上他。」清脆的聲音話音一落,趕車的人就甩動鞭子,馬車很快地擋在了李天的前面。
李天的眉頭微微地皺起來,打量了前面的幾個人。
他之前對戰的時候就注意到有人在觀看,但是對方沒有表示敵意,他也就沒有在意……他不明白這些人攔住自己幹什麼。
「有事?」李天抱著手問了一句,語氣漫不經心。
「大膽!」騎在馬上的一個男子呵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和誰說話?!」
李天撇了對方一眼,劍眉星目,腳下騎著大馬倒是有幾分瀟灑帥氣的樣子,但是,高高在上的氣勢與傲氣實在讓人喜歡不上來。
他撇了一眼之後便沒有在意對方。
哪知道對方見李天散漫的樣子還像是受了侮辱一般,指著李天說:「你是什麼人!見了……」
「蕭逸哥哥,」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男子,男子的話便頓住了,但是,臉上依舊倨傲地看著李天。
「呵,」李天猜測大概是哪裡的世家子弟吃好了撐著了,沒有理會地繞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