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昏迷之後,他一直都是被王管事安排住在府內,此時,他正和胖子幾個人正走到一道長廊之上,盡頭便是花園的出口,轉個彎便是大堂了。
「楊翰過來沒?」李天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過來了吧,」胖子不太確定地說了一句,「他都答應過來,此時都到點了,應該就在大堂了。」
「我們此次商議蛟龍的事情,正好四皇子的目的也在於此,借著這股東風,這事會好辦得多。」風喬也微微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李天,你之前說你要找青龍神識,這個玩意聽著就唬人,要不,和四皇子商量商量?」胖子隨意地說了一句。
「不行,這個我們自己去找……不過,可以從這條蛟龍這裡找找線索,比毫無目的地翻海好一點。」
李天想了想說了一句,青龍神識的事情並不打算讓四皇子知道,不過,西海出現了蛟龍,青龍的線索可不可以找到呢?
他不確定,但是,凡事都要試試再說。
「不知道四皇子帶的人厲不厲害,那蛟龍也不好對付,」胖子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李天和風喬沒有說話,他們參與這個事情的那一刻,便已經事情兇險如何,但是,他們不會退後,不說他們自己的目的,就憑西海上上下下幾十萬甚至百萬的性命——他們都不會退後——他們也不是絕世強者,蓋世英雄,他們不過是三個少年,做不做得成是一回事,但是,他們想做,這便夠了。
「嘿嘿,胖爺也就說說,看把你們倆嚇的……咱們三出手,還有辦不成的事?」胖子突然笑了笑,打破了有些沉悶的氣氛。
李天和風喬也是笑了笑,人生,何計生死?只論本心!
李天三個人並肩走入大堂,不少人就在大院裡面議論紛紛。
「他們在那裡!」
胖子指了指那邊的四皇子等人,他們正坐在大堂之中,李天三個人抬腳便過去了,突然,幾隻蝴蝶從他們眼前飛過,繞著院子飛了一圈便不見了。
辰陽鎮外,一群人狂奔而來,帶起陣陣灰塵,正是毒蠍還有杏。
「前面的城池便是了!」
杏遠遠地看著那座規模有些小的城池,喊了一句,加快速度趕了過去。
李天幾個人到了四皇子的身邊,他簡單地說了蛟龍的情況,並且感謝了四皇子的丹藥,隨即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帶人過去?還是說,你打算單獨動手,不讓辰陽鎮動手?」
李天看著坐在旁邊的人,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不是他說,辰陽鎮可以拿出手的人真不多,再說,四皇子似乎不想暴露身份,畢竟帝皇命不久矣這樣的事情外露了,麻煩事就跟滾煤球一樣地會越滾越多,單獨動手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我過來,多半是看看你,」四皇子轉過頭說了一句。
李天愣了一下,得嘞,他真是這麼得這位主的看中?他自然想不到,他大戰蛟龍的事情四皇子已經問得一清二楚,四皇子現在重點拉攏他了。
李天想了想,四皇子這句話的意思,也說明了另一件事,他既然只是過來看看,其實也就不準備讓辰陽鎮的人動手,不參與議事了。
他抿了抿嘴說:「不知你帶了多少人?」
李天雖然知道辰陽鎮強者不多,但是,那蛟龍厲害得很,若是不做充足的準備,他們就是找死,所以,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當然,若是四皇子本身帶的人就夠多了,自然另當別論了。
四皇子的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他正要開口,主位上的人卻開口說話了。
「各位,西海驚現水怪蛟龍,今日齊聚於此,也多半是商討此事,先入座,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開始吧。」
主位上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尖額凹眼,留著一揪羊鬍子,皮包骨頭,滿臉的窮酸像,那雙眼睛更是沒有神氣,整個人陰沉沉的。
「趙鎮府,你怎麼看著氣色不好,前兩天還好好的,」有人突然奇怪地說了一句。
「必定是日夜操勞所致。」有人說了一句。
趙鎮府點了點頭,他站起來說:「各位,我的事為小事,我們先喝一碗茶酒,隨後便細談大事。」
李天的眉頭卻是微微地皺起,他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
趙鎮府一口喝了一碗茶,眾人也紛紛地拿起了桌上的茶酒,一口喝了。
四皇子的手沒有動,他堂堂皇子,坐在這裡便是面子,至於酒……他身後的人代喝了。
李天端起酒,正要喝的時候撇了趙鎮府一眼,他突然覺得那人陰陰如鬼,便愣住了。
「哐啷!」
突然,大堂裡面一聲脆響,只見一個大漢直接倒在地上,面目發灰。
「這酒!」
眾人目光一緊,一一抬頭看去,只見,趙鎮府此時嘴唇如染血,雙眼發青,十成十地一個鬼樣。
有人想要運起靈力,但是,他們體內的靈力卻空蕩蕩地沒有一絲反應。
「怎麼回事!」
眾人大驚,還不待弄清楚,他們一一面目發灰,倒在了地上。
李天豁然起身,手中一劍狠狠地刺了過去,但是,趙鎮府不躲不避,竟然直接地受了這一劍,面帶詭異笑容。
「操!」胖子大罵了一句,手中的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別運靈力!」四皇子突然大喝了一聲,胖子的動作直接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這個人。
「剛才光看那個鎮府的鬼樣了,我沒來得及喝酒,」胖子說了一句。
「我們已經中毒了。」四皇子站了起來說了一句,「這個鎮府應該成了鬼傀儡。」
李天的劍從趙鎮府的身子裡面拔出來,鮮血噴涌,那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到達怎麼回事?」李天看了一眼滿地的人,皺眉問了一句。
「空靈散,這個殺人的手段,魅影殺手團的人已經來了。」四皇子的眼睛微微眯起。
「四皇子果然是好眼力,一眼就認出了我魁靈的空靈散。」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只見,門口位子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