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逃出了王家的範圍,他依然沒有停下,他一直到了秦府的門口才停了下來。
他喘了一口氣,胸口傳來了絲絲的抽痛,王一鴻最後那一下還真是沒有半分留手。
「嘶!」他動作大一點,密密麻麻的疼痛就已經傳了過來。
這一下,他的身體像是終於有了知覺一般,身體各處都傳來了痛感,他的眉頭皺起了一個川字。
「該死,」他心中暗暗地罵了一句,他拿出了一些靈藥,吞下後,一股暖流包裹住他的傷口,他這才覺得好受一點了。
他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秦府,他抬腳就走了進去。
門口依舊只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守門人,李天撇了他們一眼,正要走進去,其中一個擋在了李天的身前說:「何事上門?」
「李天求見秦府主,」李天抬了抬手說了一句。
「不見,」那攔住李天的人直接說了一句。
「你沒有稟告就說不見,你是秦慎嗎?」
李天抬眼看向對方問了一句。
「府主近日不見客。」那人臉上的表情一皺,兇巴巴地說了一句。
「不見客?」
李天有些疑惑,難道,最近很多人上門見秦慎?還是說,他只是不想見自己?
李天搖了搖頭,先不說,他偶然上門,就說是上門,對方也沒有理由躲著自己。
但是,他看了看門前的兩個人,他總不能直接硬闖進去,打不打得過都是一回事。
他想了想,轉身就想要走,還沒有下完台階,一個聲音就叫住了自己。
「等等。」
李天回頭看去,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他看著站在台階之上,威風凜凜的中年男人。
「秦風。」
他暗暗地說了一句,他轉過身,直直地看著對方。
「你進來,」秦風說了一句,他的身子微微地側了側,兩隻手背在身後,睥睨著李天。
不知道是不是李天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人似乎在探究地打量自己。
李天走上台階,對方便走進了秦府,他便跟著對方進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半句話都沒有說,沉默的氣氛無端地讓人覺得壓抑。
李天走過了一個花園,到了一個涼亭的位置,他還沒有走過去,就聽到了胖子的聲音。
「這事,反正我不干,要說你自己說去。」
李天走進了看見了胖子坐在石凳上,邊說邊吃,涼風習習,花香陣陣,真是好不自在!
涼亭裡面的人也看見了李天,秦慎直接站了起來,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衝著李天點了點頭。
風喬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心語直接就走了過去。
「我和你說,你站起來也沒用啊,就算跪下我都要考慮考慮,你當哥你個給你玩的啊。」胖子說著,他抹了抹嘴巴站起來,拍了拍秦慎的肩膀說:「這事,你自己找李天去,他參加了就好說。」
胖子一個轉身,他突然看見李天抱著手看著自己,愣了一下之後,看了看周圍的人,目光落在了站起來的秦慎身上,咳嗽了一聲說:「你們也不出個聲……」
李天看見了胖子尷尬的臉色,他笑了一聲說:「哪裡敢打擾胖爺,還不得給你跪下了。」
眾人聽了都笑了笑,胖子直接一腳就踹向了李天說:「操,狗嘴裡吐不出好話。」
李天躲開了對方,他看了看涼亭裡面的人,除了胖子風喬以及心語,秦若雪也在,不過,她並沒有與胖子幾個人站在一起,反而是站在了秦慎側邊,秦風則是站在了秦慎的另一邊。
李天簡單地掃了一眼,隨即看向了胖子和秦慎說:「你們有什麼事,先說,剛好,我也有些事要說。」
秦慎看了看胖子,搖搖頭沒有開口。
「李天,他們兩個人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
胖子直接撞了李天一下,眼神看向了秦風以及秦若雪。
「什麼關係?」李天問了一句,他很是平淡,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反應。
「這……」胖子看了看秦風還有秦若雪,正要壓低聲音說,但是,秦風卻直接開口了,他渾厚的聲音說:「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必遮遮掩掩。」
胖子輕咳了一聲,隨即,他指著秦風大聲地說了一句:「李天,這人是你的老丈人!」
這話一出,涼亭裡面就是一陣風打了個旋吹過了。
李天看著黑下臉的秦風,以及側過身的秦若雪,還有一眾面無表情的吃瓜群眾,他突然生起一股扇死胖子的衝動。
「咳咳,」秦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他戲謔地看了李天一眼說:「現在說這話,還為時尚早。」
李天沒有說話,他看了看黑臉的秦風,突然想到這人之前打量的眼神,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了。
「胖子,你怎麼知道的。」李天轉移了一下話題,他看向了胖子說:「你留給我的紙條又是什麼意思。」
「這事就難說……」胖子抹了抹嘴巴,李天直截了當地打斷他說:「挑重點。」
「額,」胖子看了看風喬和心語,他摸了摸腦袋說了一句:「我們三個之前閉關出來,碰見了秦若雪,便跟了上去,然後就看到了他和秦風去了城西,我們跟過去之後……」
李天的腦海之中一閃,他直接喊住了對方說:「等等,城西?你們怎麼去了城西!」
「對啊,城西,我們跟過去,發現秦若雪原來一直呆在那,便回去通知你一起看看什麼情況,還留了字條,你就是一直沒來。」胖子看著李天說,隨即他指了指秦風說:「老丈……秦叔現在還帶了護衛隊,位置就在城西。」
李天的腦海之中閃過了許多,他看了胖子一眼,拿出了一張紙條說:「你上面寫著讓我去城東。」
胖子看了看那張字條,他瞪大眼睛說:「見了鬼了,我明明寫的是個西字。」
李天看了胖子一眼,他淡淡地說:「不管是城西還是城東,現在都不重要了。」
胖子看了李天一眼,奇怪地說:「你不是白去了一趟城東。」
「沒白去,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