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三把銀色的飛刀被李天的仙劍直接擋開,分別射在地上,寒光閃動。
「喝!」
嚴隊長身子前沖,手中打出了一掌,胖子攻出一拳,使得對方的角度微微有了些偏頗。
李天手中仙劍狠狠地打出去,劈開了對方的掌風,幾個人再次落在地上,圍著嚴隊長。
「必須速戰速決!」
李天看著滿屋子的混亂狀態,眼睛微微地眯起,身上迸射出無窮無盡的劍意,肆意地在空間之中翻湧。
「嗯?」
嚴隊長眉頭微微地皺起,他緊緊地盯著李天,殺意開始蔓延。
胖子幾個人心領神會,各是釋放出威壓,警惕地看著中間的人。
秦若雪的周身突然開始結冰,一層淡淡的白霜在她的周圍形成,小朵的雪花落在她的肩上。
嚴隊長的眼神之中突然閃過一絲什麼,但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很快,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天的身上。
「糟了!」
秦慎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的身子一顫,直直地衝著秦若雪而去,但是,他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一拍。
「上!」
一聲暴喝之後,一股強大的冰寒之氣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無盡的劍氣,宛如刀割一般地凌虐眾人的神經,重壓從天而降,呼嘯的狂風肆意流竄。
突然,靈府所有人感覺到什麼,一一都是愣住了,他們眼神似乎帶著不可思議,轉頭看向了李天這邊。
嚴隊長本身也是瞪大了眼睛,他死死地盯著秦若雪,身子竟然沒有直接抵擋,而是快速地後退,與此同時,房間裡面其他靈府之人也是退開了。
嚴長老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渾身帶著冰雪的人,精光爆閃而動,身上的氣息震得衣袍翻飛。
秦慎此時已經站在了李天幾個人面前,他手中的扇子已經打開,輕輕地搖了搖,目光之中,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嚴長老等人。
「藏得真夠深……」
嚴長老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只有他自己可以聽到,他的目光從秦慎的身上掃過,然後一一落到了李天幾個人身上,最後,定在了秦若雪的身上。
秦若雪的周身散發著寒氣,雪花一朵一朵地飄落,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一絲情感,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帶著聖潔的氣息。
李天的目光之中也閃過了一絲詫異,之前,秦若雪的寒冰之氣……似乎遠沒有這麼厲害,難道是因為境界上的突破?
「你……」
他想要說什麼,但是,秦若雪搖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李天卻是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不知道
他眼中閃著了許多的情緒,他餘光撇向了對面的嚴長老,這人,似乎對秦若雪的關注太多了些……不,應該是,整個靈府的人,都很不對勁。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了秦慎,眼睛慢慢地眯起來。
「真是巧得很!」
嚴長老身子一側,一道虛影閃過,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秦慎的面前,一雙宛如枯爪的手直直地抓向了對方的胸口,卻不想,中途,一把扇子擋住了他的力道。
「嚴長老,未免心急了些。」
秦慎的嘴角帶著笑意,他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在對戰的人,溫和親切的樣子,反倒是在聊天一般。
他手中的扇子幾個上下旋轉,一一地擋住了嚴長老撲過去的動作,扇子時而發出或沉悶或清脆的聲音。
「秦小子,我倒是小看了你!」
嚴長老語氣同樣不急不慢,他眼睛眯起,像是在夸秦慎,又像是別的意思,反正,秦慎聽了,依舊只是笑笑。
嚴長老一掌拍出,秦慎手中的扇子幾個動作,寒光閃過,宛如飛花帶鋒銳,眨眼間,眼前吹過一陣清風,什麼東西像是在風中消散了一般。
秦慎手中的扇子輕輕地扇著,漫不經心之中帶著從容,目光平靜,但是,仔細看他的腳下,相比剛才的位置,已經退了一米有餘。
李天看著兩個人地對峙,他抿了抿唇,捕捉痕跡地站在秦若雪前面一點點,他眼睛掃過了四周,低了低頭,掩飾住眼中的鋒芒。
「李天,情況很不妙啊。」
胖子壓低了聲音,雖然,現在房間裡面沒有一個人動,但是,壓抑的氣氛,讓人無端地發寒。
尤其是,靈府的人,眼睛都跟淬了毒一樣,緊緊地盯著秦若雪……若是說,之前,他們大概還能明白怎麼回事,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讓人一臉懵。
怎麼一下子,感覺戲路好像跑偏了,一下子走到了非正常軌道上了。
「他們好像在等著什麼……」
李天盯著沒有動靜的嚴長老等人,對方竟然沒有了一開始的動作,齊齊地站在一邊,遙遙對峙的狀態。
「……這事,估計沒完沒了,看著,這才剛剛開始。」
胖子看了看渾身散發著寒氣的秦若雪,再看著秦慎的背影,眉頭皺得死緊,他想要說什麼,但是,這一次,秦慎卻是自己先開口了。
「你們先走。」
秦慎的聲音輕得很,要不是胖子注意著他,興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了看李天,對方也是皺著眉點點頭。
「走?哪有這麼容易!」
嚴長老諷刺地看著秦慎,他話音一落,九天城附近就傳來一股極為森冷的氣息,越來越近,濃烈到極致殺戮之氣無端從腳下開始蔓延,讓人仿佛置身於地獄,腳下滿是無盡的冤魂厲鬼。
秦慎的扇子依舊搖著,但是,他眼中的寒意也越發地讓人不敢直視,他的身後開始慢慢地出現了團團的霧氣。
「嚴長老,好大的手筆。」
嚴長老聽到秦慎似諷非諷的話,他直接笑出聲,臉上像是煥發出奇異的光彩。
「之前就罷了,現在……呵,必然拿出十分的把握才行。」
「十分把握?」
秦慎聽了對方的話,他輕輕地笑了笑,他眼中慢慢地出現了光芒,搖了搖頭說:「怕是不能讓你如願。」
說著,他身後的黑霧越發地濃烈,隱隱之中,帶著讓人膽寒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