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李天這個樣子,知道事情還有別的意思,趕緊開口詢問。
「聖子,你這話是……」
李天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若真是有洞玄巔峰的強者,今日,我們這烽雍城沒準就被拿下了。」
眾人點點頭,確實是這個意思,所以,沙蠍大軍既然沒有洞玄級別的強者,他們又是如何破陣的呢?
「我若是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用了什麼禁術或者寶物壓制了陣法的力量。」
李天忽然想到陣法受到影響的那一刻,就是有幾隻領頭的沙蠍合力幹了什麼,然後,陣法就差點被破了。
「即是如此,我們還需快點找到根源,然後破解,」葉擎天這個時候說話了,他來到了李天的身邊,掃過眾人,「要不然,等到沙蠍大軍下一次進攻就晚了。」
經過這一次措手不及的戰鬥,他們已經經不起沙蠍大軍的再一次強攻了。
「可是,我們根本不清楚沙蠍大軍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恐怕……需要深入敵營。」
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個空擋進入士氣正銳的敵營,完全是在找死。
「我去!」
「我去!」
葉擎天和李天兩個人同時開口,都是一個愣怔地看著對方。
「小天,此行太過危險,我去比較適當。」
葉擎天按住了李天的肩膀,想要勸說對面的小伙子。
但是倔強的李天他要是真的想要幹什麼,哪裡是人能攔得住的,神也攔不住了。
「宗主,你是一宗之首,這裡不能少了你,你不能去冒險。」李天搖搖頭,一臉的認真,「而且,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話說到這,李天的尾音都微微上揚,讓人能感受到他的自信。
「不行,不妥!」
「我行!」
葉擎天和李天兩個人爭來爭去,旁邊的一眾長老無奈地看著他們。
「宗主,依我看,你和聖子都不妥。」
一個長老走出來,他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
葉擎天和李天都看向對方,等著對方說話。
「宗主,我覺得目前的情況,最好就是回到東黎,和羅城主他們一起戰鬥。」
大堂裡面安靜得過分,這個時候,這樣的做法就是在逃跑。但是不這樣做,他們又耽誤不得了。
葉擎天此時也屏息不語,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方法了。
他作為一宗之主,要考慮的東西遠遠不止是眼前的一場戰鬥,而是關乎許多旁的繞的關係。
「宗主,我一人過去,絕對不會給宗門帶來任何的不利!」
李天突然一個下跪,現在必須要有一個人意志堅定,而不是兩邊動搖。
從始至終,他都是贊同留在烽雍城對抗大軍,現在宗門有難,難以抉擇,他就站出來,讓眾人有一個堅定的立場。
「小天……」
葉擎天看著半跪在地上的人,對方一身決絕,仿佛死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意思。
「宗主,時間緊迫,還望你儘快下令!」
李天低著頭,聲音十分冷靜。
他知道自己不是去送死,他是一個進入敵營最好不過的人選了。
若是真成了,烽雍城必定能夠守住,甚至一鼓作氣,殺退敵軍;若是不成,他再放消息,宗門再離開也不遲,至於他自己,逃命地東西他多的是,他自己心裡有數。
「好!」
葉擎天咬咬牙,把李天扶了起來。
「小天,萬事……小心!」
李天看著對方複雜的眼神,知道這個人對自己很是擔憂,心裡不由得一暖。
他笑了笑,青年臉上近些日子被風沙磨得粗糙,有了些成熟的感覺,但是這一笑,對方仍然像一個孩子一樣。
葉擎天忍住心裡湧起的情緒,他知道現在不是感懷時候,全城上下都在等著他去發布命令呢。
眾人本來想要送一送李天,對方哭笑不得地攔住了這些人。
他又不是真去送死,一個個搞得跟追悼會一樣,一臉的肅穆幹什麼。
他肚子一人悄悄出了城,去了萬米之外的沙蠍大軍軍營。
此時,沙蠍大軍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他們準備稍作休息就前去攻城,一舉拿下烽雍城。
「哈哈哈,好啊好啊,這一戰,萬劍宗的死傷難計,他們元氣大傷,等會別想要再攔住我們。」
胡帕坐在首位,它的一雙小眼睛散發著精光,十分狡詐的樣子。
「將士們現在士氣高漲,我們應該儘快攻城,不應再耽擱下去了。」
綠眼睛的沙蠍看著胡帕說,但是對方只是擺擺巨大的鉗子。
「我知道我知道,一鼓作氣嘛,但不是你說,稍作休息嗎?這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再等會,一會就去。」
綠眼睛的沙蠍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對方,張了張口,最終只是一個嘆氣。
「這一次,真是多虧了龍門陣盤。」
一隻沙蠍突然開口說,大家也十分同意。
「不虧是我們的鎮族之寶,好東西,好寶貝!」
胡帕說著笑得極為開心,大鉗子夾起一壺酒咕嚕咕嚕就下肚了。其他的沙蠍也跟著咕嚕咕嚕地喝,大鉗子再一抹嘴巴,那個盡興!
「可惜,胖子被那個小子殺了,不然,此刻,他一定能夠暢飲!」
說到了胖沙溪,氣氛就有點凝重了,當時對方一個人對付李天,本以為萬無一失,結果最後屍骨無存。
「早說了,那個小子滑頭,不好對付。」
綠眼睛的沙蠍喝了一口酒,眼睛閃過了一絲什麼,不著痕跡地看向胡帕。
上面的人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不甚在意的樣子。
一個總是頂撞你的人,誰會喜歡?更何況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它更是會厭惡這種情況。
「那個小子不簡單,應該謹慎些,」胡帕端起酒再喝了一口,「我一看那個小子的眼睛就知道,非池中之物,心眼多著呢。」
眾人打著哈哈地附和兩句,有些心不在焉了。
李天,此時已經到了沙蠍的軍營,所以說滑頭不是白說的,誰能想得到,這個人竟然敢單槍匹馬地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