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李天並未離開修煉室,始終待在石碑前,一遍遍地施展天帝印。
原本極為複雜的發力方式,在這不斷訓練的過程中,逐漸受到他的掌控,從而變得越發簡單。
同樣的,天帝印的威力,也在不斷提升,從最開始的七十二牛,漸漸達到了八十牛,甚至是九十牛的程度。
李天沒猜錯,等他把天帝印提升到小成,還真能突破百牛之力。
在此期間,他還練習了鯤鵬破天拳和鯤鵬撕天手,只不過,這兩種術法的威力,並沒有得到多少提升。
「天帝印的發力技巧,已經被我完全掌握,短時間內,天帝印的威力再難提高,接下來,也該離開訓練室了。」李天嘀咕了一句,而後收斂氣血和靈力,準備離開此處。
但他還沒出門,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頓時就從外界傳來,緊接其後,響起一陣急促的敲擊聲。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在我修煉室門口撒野!」李天的臉色,當即就變得陰沉起來。
隨後他大步走出,打開修煉室的大門,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即就出現在他視線中。
「是你?」李天目光一冷,語氣也極為不善,因為他意識到了,這惡意敲門之人,明顯是來報復他的。
「小畜生,半個月前你不僅搶我修煉室,還把我打成重傷,今天老子來報仇了!」站在李天面前的,正是那位挨過打的喬師兄。
此時的他,臉色稍有些蒼白,氣息也顯得比較虛弱,似乎還未完全恢復過來。
「就你這樣子,拿什麼報復我?」李天上下打量他一眼,接著就笑了。
「呵呵,老子知道你實力不俗,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跑來和你單挑,即將教訓你的,乃是降魔殿和功法殿的幾位師兄!」大漢冷笑道。
李天眉毛一挑,當他往大漢身後望去,果然發現幾位氣勢不俗的存在,其中一人,還和他交過手。
「姓段的,你竟然也來了!」望著那熟悉的身影,李天的臉色無比陰沉。
沒錯,這人正是出自蠻族的段師兄,柳乘風曾請他出馬追殺李天,若非李天竭力抵擋,最後又毫無保留地施展出開天拳法,多半逃不過他們的圍殺。
「怎麼,你很意外?」那段師兄一臉冷笑,他看向李天的目光,也充滿了凶煞之氣。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打斷手腳扔下去。」另一人開口,態度極為傲慢。
李天循聲望去,發現那是一名身穿黑色甲冑,渾身氣息十分陰冷的中年男子,這傢伙多半出自降魔殿,不僅目光凌厲,而且還散發出駭人的殺氣。
「不錯,我等時間寶貴,怎麼能浪費在這種小雜毛身上?」有人出聲應和,語氣不善。
「那就直接動手!」段師兄不再多說,猛然打出一拳,他知道李天實力如何,所以完全沒有留手,一出拳就是全力,沿途空氣都被打得轟鳴爆破。
「段道友也太認真了,竟然動用十成力量。」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搖頭。
在他們看來,李天只是個毛頭小子,根本就不配讓他們全力以赴,同樣的,他們也拉不下臉來圍攻李天。
所以,在那段師兄動手的時候,他們全都站在原地看戲,絲毫沒有插手的打算。
「來的好,老子正想找你算帳!」李天不懼反喜,當即掐出一道天帝印,悍然迎上半空中那碩大的拳頭。
「轟隆!」手印和那拳頭相撞,爆發出沉悶的轟擊聲,狂暴的能量風暴,也在同一時間席捲出來。
讓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李天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打出的那道法印,直接就擋住了段師兄的攻勢!
「咦,這小子當真古怪!」黑甲男子驚嘆,他臉上的表情,也帶著濃濃的詫異。
最不敢相信的,自然是那段師兄,之前在血冥山脈中,他還能輕易壓制李天,這才幾個月時間,他就只能和後者平分秋色了。
「如果不廢去他的修為,我遲早會受到報復!」短暫的驚訝後,段師兄殺心更甚,他知道李天不是什麼善人,十有八九會記恨自己。
他更沒忘記,當初在血冥山脈中,柳乘風等人前去追擊李天,結果全都死了,可知李天的心性有多狠辣。
「你有所突破又如何,今天來了這麼多師兄弟,難道還能讓你全身而退?」稍作思忖後,段師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
此時,李天也知道自己情況不妙,畢竟這次來的不止一個,旁邊還有好幾位虎視眈眈的存在。
「不行,必須以雷霆之勢擊敗姓段的,以此威懾其他修士,讓他們生出顧忌,否則我今天很難脫身。」李天心念急轉。
等做出決定後,他翻出幾枚丹藥含在嘴裡,而後調轉渾身靈力、氣血、精神力等能量物質,悍然轟出一記開天拳。
這一拳轟來,恐怖到極致的威能逐漸逸出,浩浩蕩蕩,周遭雲霧盡數潰散,繼而天地變色,風雲動盪。
演武場上的所有修士,都被這無法想像的威能吸引,他們先後望來,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又是這一招!」面對如此強悍的威勢,段師兄臉色大變,他內心深處,甚至冒出了一股濃郁的危機感。
同時他隱隱察覺到,這一招的威力,似乎也得到了不少提升,足以破開他的所有防禦。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李天那璀璨的拳頭已然落下,無法想像的威能完全爆發出來,帶著一股無可抵擋的恐怖氣息。
「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炸響聲傳來,就如萬鈞雷霆肆掠,席捲整個演武場,一些實力較為低下的,甚至耳中流出鮮血。
即便受到波及,眾人也都死死地盯著爆炸中心,他們想知道,李天那一拳的威力,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地步,又能否擊敗半步洞玄境界的段師兄。
片刻後,等風暴逐漸散去,出現在大家眼前的,乃是一片近乎廢墟之地,那些原本平整的地板,此時已經大面積碎裂,只剩下一地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