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他進入藏劍峰面壁思過,你覺得如何?」白衣男子說道。
「……」二長老嘴角一抽,心中無語至極,特麼的去藏劍峰也叫處罰?你確定這不是獎勵?
藏劍峰可是劍堂寶地,裡面不僅有著無數機緣,還能磨鍊人的劍意,幾乎所有劍堂弟子都渴望進去,即便是他這個長老也不例外。
最主要的是,藏劍峰並非人人都有機會進去,劍堂數百萬弟子之中,去過藏劍峰的只怕不到半成。
當然了,其中有一部分弟子有那個資格,但是自身修為不夠,無法承受藏劍峰中肆虐的劍意,所以才沒機會進去。
無論如何,進入藏劍峰之後,只要能保住小命,那就一定會有所收穫。
「堂主所言極是,老朽沒有意見。」二長老雖然鬱悶,但卻不敢反駁,畢竟對方才是劍堂之主。
下方,一眾記名弟子驚呆了,他們根本沒想到,所謂的懲罰,就是進入藏劍峰面……面壁。
這特麼明明就是去磨鍊劍意,領悟劍招的好不好?而且萬一人品爆發,得到一把名劍的認可,那就真的賺大發了!
「堂主果然很寵愛小師弟……」人群前方,蒲團上的那四位也愣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看向李天的眼神,就充滿了濃濃的羨慕。
大家都是核心弟子,憑啥你能隨便進入藏劍峰,而我們除了第一次進去之外,卻要完成各種任務,積累大量貢獻值,才能換取進去的機會呢?
最讓他們感到鬱悶的是,半個月前,李天就已經去過藏劍峰了,結果剛養好傷,竟然又獲得了進去的資格……
「我有好幾十年,沒去過藏劍峰了。」額頭上有豎眼的男子,語氣幽幽地說道。
「如果沒記錯,我上次去藏劍峰,也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身材壯碩的大漢一臉苦笑。
「你們說,如果剛才我站出來為小師弟求情,堂主大人會不會也『罰我』去面壁?」俊逸男子酸酸地開口,說到罰我兩個字的時候,很是幽怨地加重了語氣。
「我猜應該會吧,畢竟小師弟修為太低,很難承受住那股劍意,堂主大人肯定會為他的安全問題考慮……」大漢弱弱地說道。
果不其然,大漢的話音剛剛落下,半空中的白衣男子又說話了:「藏劍峰危機重重,你沒有突破到煉虛境界,只怕無法順利入內,那就……」
「找個人來監督你吧,這樣也能保證你的安全!」
說完,白衣男子目光一掃,最後落在人群前方第二個蒲團上。
「穆雅菲,你可願意陪同這小子,一起進入藏劍峰?」
「弟子願意!」那位女子心中一喜,連忙答應下來,生怕白衣男子反悔似的。
「好了,事不宜遲,你們現在就去藏劍峰。」白衣男子屈指一彈,扔出一塊令牌。
「小師弟,我們走吧。」女子起身,拿到令牌之後,順著通道穿過人群,來到李天下方。
「原來她是我二師姐!」李天總算是想起來了,隨即不再猶豫,跟著她一起離開演武峰。
「堂主大人,果然很維護你呢。」兩人趕往遠處的一座山峰,穆雅菲忍不住開口,一臉羨慕之色。
「咳咳,還好吧……」李天打了個馬虎眼,他有很多記憶沒理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另一方面,他現在滿肚子疑惑,正常情況下,他通過時光回溯進入曾經的萬鬼宗,應該是以旁觀者的姿態降臨,可事實卻是融入這個宗門,擁有一個具體的身份。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這個身份是真實存在的,萬鬼宗的劍堂,恐怕還真有這麼一個核心弟子。
李天並不知道,在穆雅菲等人眼中,自己的相貌、名字、修為,以及其它特徵,是不是發生了某種變化,和她們那位小師弟重疊在一起。
當然,他最最感到疑惑的,還是那位酷似太上長老的劍堂堂主,這裡面,似乎隱藏著一個天大的局!
「難道冥冥之中,這一切都有定數嗎?」李天喃喃自語。
「小師弟,我們到了,前面就是藏劍峰。」也不知過了多久,穆雅菲忽然停下,而在兩人前方不遠處,有著一座高聳入雲的雄偉山峰。
李天回過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山峰,他的記憶之中,正好有這座山峰的印象。
「快走吧。」穆雅菲心情激動,從天空降落之後,快步走向山腳下的石梯。
石梯前方,有著兩尊巨大的石像,似人似鬼,長著三頭六臂,緊盯著石階。
兩尊雕像手中,各有一柄栩栩如生的長戟,相互交叉著,擋住石階的入口。
這雕像看似簡單,長戟也沒有多大的阻擋作用,修士一低頭就能穿過去,但誰都知道,若有人擅闖,必會然遭到滅頂之災。
「我等乃是劍堂弟子,奉堂主大人之命,進入藏劍峰!」來到兩尊雕像面前,穆雅菲神色虔誠地施禮,隨即將那塊令牌拿出來。
令牌靠近雕像,立即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暈,而後緩緩浮起,落在右邊那尊雕像手中,那雕像雙眼一閃,隨即抬起長戟,露出一條通道。
「堂主資格,可在此地停留十年,可以前往任何一個角落。」緊接著,雕像口吐人言,聲音浩大,響徹四方。
「什麼,堂主資格?」穆雅菲臉色一變,整個劍堂的通行令牌,嚴格分為五個檔次,最低的是記名弟子資格,只能在山上停留半個時辰。
她沒想到,堂主大人竟然會這麼照顧小師弟,給他最高的資格,完全把藏劍峰,當成了小師弟的試煉之地!
不多時,雕像將令牌送回,穆雅菲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種種情緒壓下,轉頭對李天說道:「小師弟,我們進去吧。」
李天點了點頭,隨即穿過通道,走上石階,等兩人進去之後,雕像又將長戟放下,繼續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
「小師弟,雖說整座藏劍峰都對我們開放,但越往上面走,劍意就越狂暴,我們最好不要走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