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八道真人十分小心,沒有讓東無天直接動手對付大魔王,而是隱忍。
他們知道他們暫時無法破解大陣,在暗等待機會。
南丹殿沒有那麼多顧及,對他們來說,李天是死是活他們不在意,畢竟雙方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如果這次丹道之爭,我們南丹殿贏了,那麼你們北劍仙門,要將那尊玄燁丹爐給我們。」
刑正開口說道,對於一尊靈器,他可是無覬覦,如果能夠帶回南丹殿,那麼他刑正這個掌門,註定在南丹殿歷史面,留下濃厚的一筆。
青玄道人沉默,涉及到一尊靈器的事情,是他這個掌門都做不了主。
「怎麼,莫非你們北劍仙門怕了?」刑正笑道,憑他多年的丹道造詣,壓根兒沒有想過失敗。
「怕了?」趙無極淡淡一笑,神色泰然。
「如果這一次我們輸了,我們心甘情願將靈器奉,算是為了正道門派做出一點微薄的貢獻。」
「但是,如果我們贏了的話,你們南丹殿又能夠拿出什麼?」
趙無極也十分自信,敢拿出靈器作為賭注。
「你說怎麼辦?」南遠開口,他們三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來了各自眼的戲謔之意。
在他們眼裡,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
「如果你們敗了,你們北劍仙門俯首稱臣,這仙道大會的盟主之位,乾脆由我北劍仙門來做得了。」趙無極笑著說。
刑正樂了,心想這趙無極估計是雙眼昏花了,北劍仙門拿什麼和南丹殿萬年丹道造詣試?
如果他們三人合力,動用秘法,完可以煉製那種幾乎已經絕跡的丹藥,不管怎麼說,南丹殿都是贏的。
「好,我答應。」幾乎是沒有經過什麼考慮的,刑正答應下來,其他人均無什麼意見。
「好,那明天來一場真正的大,你們南丹殿,回去好好準備吧。」
趙無極身形化為淡淡的光點,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句話,被周圍恢復的弟子聽到,一臉震驚。
原本這煉丹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丹道對決,要開始了嗎?
南丹殿弟子本來灰頭土臉的樣子,聽到這麼一句話,非常振奮。
他們對自己宗門十分自信,這一次真正大,勝利者必將是他們南丹殿。
到時候,沒有直接碾壓北劍仙門,更加令人振奮的了。
「我看北劍仙門那一個蒙面丹師是故意的,煉製什麼發情丹,完全是圖謀不軌。」
「我看也是,幸虧宗門長老及時出現,才沒有讓災難繼續發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們都把功勞給加到了刑正等人頭。
對此刑正等人自然也不反駁,畢竟當時太多的修士意識混亂,沒有幾個知道事情真相,這樣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往自己臉貼金,貶低北劍仙門的事情他們怎麼會不做?
「北劍仙門玩些邪門歪道倒是有一手,等到真正交起手來,我估計會被完全碾壓。」南丹殿弟子大肆嘲諷,以發泄心怒火。
東道仙門弟子也是冷笑連連,要看北劍仙門的好戲。
「哼,別把話說得太死,我等著有些宗門的俯首稱臣。」
北劍仙門弟子不甘示弱,雙方劍拔弩張。
當然,憑藉著他們這種狀態,自然打不起來。
……
唐素素登丹峰,沒有飛行,而是一步一步地行走。
當初他說要陪她一步一步踏遍山河,走過萬水,開始沒有履行諾言,他回到了北劍仙門,從此再無消息。
很多時候,唐素素都當那個人已經死了。
她摘下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真正的模樣,這麼多年,她是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也不知道那個人,還能不能認出來。
丹峰人很少,有沒有什麼守衛,唐素素很順利地來到山頂。
山頂面風很大,如同野馬一樣咆哮怒吼。
在丹峰的頂端是一件很大的茅草屋,茅草屋旁邊還有一處藥園,裡面栽種的,全部都是靈藥。只不過靈藥園有眾多秘陣守護,哪怕再珍貴,也沒有弟子膽敢以身試險。
一個童子正在靈藥園打點著什麼,見到唐素素到來,笑著走過來,臉還沾染著一些泥土。
唐素素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童子,竟然是一個凡人。
「你們家主人哪裡去了。」唐素素輕聲開口,她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積累了已久的怒意,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說不出來了。
其實很多東西,經過這麼多年,都慢慢開始淡去了。
何必再和當年一樣,拔劍相向?
「我家主人說她不見客,若是有緣,到時候,自然會相見的。」童子生的一張包子臉,此刻憨笑著開口。
唐素素皺皺眉頭,望向茅屋裡面。
她準備硬闖。
「藥源,我是來與你做一個了斷,莫非你一個大男人,還不敢見我這麼一個小女子不成?」
唐素素開口說道,腰間那把金色的劍,微微發光。
北劍仙門的七彩劍,顏色變幻不一,據說它能夠製造各種幻境,也稱之為「幻劍」。
大茅屋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風吹得呼呼作響,整座茅屋也隨著搖搖欲墜。
「主人今天不在。」童子很是老道,嘆了一口氣,娃娃臉帶著些許遺憾的神色。
這麼多年他跟隨他的主人,自然聽他主人說過一個男女因為門第而被迫分開的故事。
道童不傻,自然明白故事的主人公說的是誰,現在女主人找來了,但是男主人不在。
不是說,男人應該堅強的嗎?
「藥源,我知道你在,我沒有想到,你依然和當年一樣軟弱。」唐素素開口,手的七彩劍輕鳴,綻放一道道美麗的光彩。
可是依然無人應答。
這時道童不知道從哪裡抬了一口小棺材,抬進藥園子,慢慢挖坑。
「你在幹什麼?」唐素素問。
童子再度搖搖頭,道:
「主人的時日無多了,讓我將他的骨灰埋葬在藥園子,我笨,怕到時候來不及,提前挖好坑。」
童子說完,才發現眼前美麗的女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大風在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