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到九層,李天爬的很快,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他來到聖塔九層便看到一道走廊,而走廊裡面有唯一的一扇石門,李天想到沒有想,直接把那一道石門給推開。
吱呀。
推到一般的時候,石門發出了怪的聲音,竟然自己打開了。
在石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李天捕捉到了那麼一絲絲靈力的波動。
靈力,在古蠻城幾乎沒有出現過,畢竟古蠻部落都是煉體的戰士,修煉血氣,淬鍊肉身,完全用不靈力。
但是這裡面,怎麼會有靈力的波動呢?
「年輕人,我們終於見面了。」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頭,這種老頭,像李天在地球面的時候,常常能偶估計見到他們在公園裡面打太極。
「這畫風不對啊。」李天納悶,有些搞不懂這個大祭司為什麼穿著會如此。
不應該是帶著生命骨鏈,帶著什麼權杖,佝僂著身子嗎?
怎麼看起來,那麼像地球面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老頭。
「外人大魔王,拜見大祭司!」不過疑惑歸疑惑,李天沒有說出來,而是留在心裡。他很是有禮貌地向大祭司作揖,表示尊敬,然後抬頭起來看大祭司的意思。
大祭司儘管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身形挺拔,但是人已經老了,滿臉的皺紋,沒有水分,像是是干樹皮一樣,只要拿火能一點著。
「不用行禮,不知道你所來是何事啊?」大祭司問道,站起身來,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李天。
那模樣在李天看來,有一絲絲明知故問的味道。
當然李天不是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準備按照流程來。
「晚輩想要進入血池,請大祭司允許。」李天說著,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
「血池?」大祭司反問一句,沒有說話,而是從盤膝打坐的石床走到窗戶旁邊。
剛剛李天已經有所觀察,站在九樓的這個位置,古蠻城的最高端。往外面看,完全能夠看到古蠻城整座城池地盛況,將這一切的繁華經受眼底。
「每錯,是血池,晚輩想要進去修煉,鞏固一下修為。」李天順勢而為,直接向大祭司提出自己的想法。
畢竟每一位新晉的銀甲強者都有一次進入血池的機會,李天可不相信按照正常流程過來,大祭司都不允許自己進入。
在李天印象裡面,蠻人無論修為地位的高低,對他們來說,向來重視規則,如部隊總是把命令放在首位一樣,即便是下一刻他們會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蠻人們,可是有著自己的信仰。
「這些?」聽到李天說完,大祭司突然道,十分寧靜。蒼老的面孔始終朝向窗外廣闊的天地,仿佛逐漸和窗外的景色融成了一體。
這,是一種境界。
「還有,晚輩不贊同大祭司定下的那一樁婚禮。」李天覺得這大祭司非凡,自己的事情肯定瞞不過他,於是乾脆交代了。
說完這一切,李天平靜的心裏面突然有了起伏,因為他有一種看不透這大祭司感覺。仿佛他如同一潭深誰,讓人猜不出喜怒。
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完了吧。」大祭司開口,突然轉身,看向李天。
四目對視的那一刻,那渾濁的雙眼似乎閃過了一道光,然後慢慢變得深邃變得銳利起來,一眼,仿佛可以看出李天身的所有。
李天全身一震,在這時,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大祭司身的那一股靈力波動!
沒錯,是靈力波動,而且還是十分精純的靈力,沒有一點血氣的斑駁,雜合的能量。
這個大祭司,竟然是修士?
李天微微變色,要知道,在試煉之地,只有獅王山脈的主峰某些地方有濃厚的靈力,但是那種地帶實在是太危險,凶獸出沒,根本不適合修煉。
而如果在古蠻城,算是白天也難以在虛空之感受到靈力。那麼這個古蠻部落的大祭司,他的身怎麼會有靈力的波動?
並且,李天能夠感知到,大祭司的修為,超過了普通的半步築基!
如果把幽冥老鬼那種極強的半步築基作河流,那麼大祭司體內的靈力,給李天一種江海的感覺!
莫非,這個大祭司,已經成為了築基強者?
李天越想越心驚,在試煉之地這種地方,按理來說不會允許築基強者的存在才對,像是殺掉三皇子的那條巨蟒,本來已經具備化蛟的能力,卻遲遲無法踏入那一步,這應該和試煉之地的規則有關聯。
那麼,這個神秘的大祭司,他那一身浩瀚的修為又是怎麼來的呢?
「小傢伙,可有疑問?」見到李天面色陰晴不定,大祭司笑了,如同一個溫和的老爺爺開口。
李天聽到大祭司的話之後才猛地回過神來,調整好自己剛剛那有些凌亂的呼吸,對著大祭司說:
「前輩,不知道您已經達到了什麼層次?」
或許直接問大祭司的修為是一種冒犯的行為,但是李天也不管那麼多了。因為眼前這個老頭,說實話李天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強大,給李天一種深海的深不可測感。
即便是在宗門那日,李天遠遠見到門的築基長老,也沒有這種感覺。
大祭司始終溫和地笑著,沒有急著回答李天的問題,而是一直看著李天。
這讓李天有些摸不透大祭司的心思了。
「小傢伙,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有很多疑問,關於我的修為,關於這個世界的存在,關於獅王,關於蠻神等等。」大祭司開口。
「但是,我現在無法將這一切都告知於你,你先去血池吧,等你從血池出來,我會為你解答。」
大祭司說著,五指虛握,一枚銀色的令牌便出現在他的手,然後像是有一股無形之力推動銀色的令牌,送到李天的面前。
這種氣息源遠流長,靈力深厚無,不知道超過李天多少倍。
李天滿肚子的疑惑,但是此刻大祭司讓他先去血池,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