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關於夢想

    做個壞學生,在很爽的過程中,也是伴隨著風險。🐻💥 69𝓢ħᵘx.𝕔ᗝⓂ 🐜✌  就比如現在,兩人的境地。

  作為畢業生,他們被逮住也沒什麼大不了。但可能是代入感太深,兩人在草坪中也減弱了呼吸頻率。

  母校的的草坪上,白樺躺在上面,喬松壓在她的身上時,刻意用雙臂撐住地面,沒有壓實白樺的身體。

  兩人想用這種方式,來躲過巡夜老師勘察。他們在近距離下,面對面看著彼此。對方的呼吸,也都能清晰的感受。

  他們的唇,距離是那麼的近。身軀也緊緊的相連,一種刺激的衝動下,彼此也開始渴望,對方能夠主動吻向自己。

  也在這種心理促使下,他們相擁隱蔽時,慢慢的兩人的唇觸碰到了對方。大腦空白的他們,把一切想簡單了。

  還不待彼此伸出舌頭,拿束遊走的燈光,定格在他們身上。緊跟著而來的,還有那刻意壓低的音量:「孩子啊!你們還是學生,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這年頭啊!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喬松以為這裡欄杆的出口,只有壞學生才知道。那麼老師,就是白痴?

  非也,最喜歡和學生們鬥智鬥勇的老師們,怎能不知道這裡。每個月他們都會在這裡,逮住好多早戀的孩子。

  「被你害死了。💘🎈  ♨🐧」在強烈的害羞中,白樺聲念叨時,直接將頭蒙在喬松懷裡。

  但幸運的是,隨著時代的進步,老師們的思維

  也在提高。隨後熄滅手電筒後,那位聲音威嚴的老師也聲道:「你們各自回宿舍,我當什麼都沒看見。  」

  在這一刻,白樺的頭在喬松懷裡,喬松的頭扎進了草叢中。兩人選擇沉默,才是最佳的方式。

  之後伴隨著那位老師的走開,白樺也連忙推開喬松,起身後用最快速度鑽出了欄杆。

  而喬松始終趴在草坪中,久久的沒有起身。白樺剛要訓斥他兩句,但敏銳的她很快發覺了喬松不對勁。

  「你的腿傷,又犯了嗎?」

  「沒。」在回答時候,喬松也坐了起來,而目光朝著東邊看了過去。

  借著學校的路燈,他看著自己的恩師背影,六年多沒見他蒼老了多許。如果在感情的世界,白樺是他逃避的對象。那麼自己師父,則是他在足球世界,最不敢面對的人。

  「是宮老師嗎?」也看向那個背影,白樺一時間沒敢確認。和喬松不一樣,整個二中出來的學生,只有他有資格稱呼為師父。

  「嗯。♢💚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聽著喬松的回應,看著他臉龐上的遺憾,以及眼角中的淚水。白樺知道,這會的喬松是落寞的。

  宮老師是位和喬松一樣,極度熱愛足球的男人。也是他一手將農村娃喬松,特招進了二中。

  天賦異稟的喬松,也因為宮老師,得到了系統訓練。他是千里馬,恩師為伯樂。本應是一段足球世界的佳話,卻因為他的任性,毀掉了兩個人的夢想。

  「孩子,全國人民都在罵咱們中國足球。師父等著你,有一天給咱們足球人長長臉。」在強烈的遺憾中,喬松甚至遺忘了白樺在身邊。

  」」 想著自己高三時,被師父推薦到職業足球隊試訓,那句話也是他的臨別贈言。也唯有他們這樣的人,才能體會到其中含義。

  足球全國都在罵,但是足球人罵是恨鐵不成鋼,旁人罵就是看笑話。其中滋味,不是當事者無法理解。男人一世,不爭饅頭也他媽要爭口氣。

  但無論是什麼原因,喬松最後沒有做到。他覺著自己愧對了自己,辜負了恩師之願。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在一種極致的悔恨中,喬松牙齒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眼淚湧出。

  「哭吧!這不是懦弱,而是一種釋放。」站在欄杆之外,率先流淚的白樺,也對喬松道。

  他和宮老師之間的夢想,白樺是曾經的見證人。她也許不理解,但也知道此時喬松的心境。

  白樺更明白,喬松夢想的破滅,是源自那次傷病。這是意外,但又因喬松咬牙堅持,到最後造成半月板摘出、韌帶撕裂。而自己則是,那個罪魁禍首。

  看著倔強的喬松,依然咬牙堅持的模樣,明顯處於了奔潰邊緣。而面前的這到欄杆,像是隔開了他們的世界。

  「白樺。」

  「嗯。」

  也在這時候,她聽到喬松呼喚時,也看到了他轉過來的面容。眼眶之中依稀有淚水,但終究沒有流出來。喬松的倔強,也由此而體現。

  「還記得你的夢想嗎?」

  「……」

  她沒有想到,這時候的喬松會突然有此一問。自己的夢想,是什麼呢?她想到了,那個夏天在梧桐樹下,和喬松的對話。

  「我嗎?我的夢想就是走遍世界。」

  「可我的夢想是作為職業球員,你應該陪在我身邊。」

  「不要,夫唱婦隨是封建社會作風,我要做個新時代女性。」

  「我靠,等我成了球星,也經常飛往世界各地踢比賽,你可以一起啊!」

  「嘻嘻,那我就努力成為記者,我為你也為自己而活。」

  而在那次對話結束後,喬松第二天背著行囊走向了夢想之路。而她也更加努力著,投入到繁重的學習中。

  也在高考結束後,白樺如願的考入上海交大新聞系,她要成為一名記者。而喬松……

  順著欄杆,白樺滑到在地面上。為什麼都這時候了,喬松的眼神中依然帶著包容。

  明明是自己,害得他最後一無所有。白樺想不明白,但這樣的喬松讓她只能更加的愧疚。喬松沒哭,而哭泣的白樺開始用頭,不斷的磕在那鐵質的欄杆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向喬松和他的夢想,不斷做著道歉。白樺在恨自己,為什麼要和喬松相戀,在當初她甚至是主動的一方。

  如若不是自己,也許現在的喬松不是在淮西,而是在那遙遠的利物浦,有一個叫做安菲爾德的球場上奔馳。

  頭磕著鐵欄杆,卻沒有覺察到痛處。然而就在她想加大力量時,原來是有一隻手在給自己坐著鋪墊。

  「喬松。」

  「嗯。」

  他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悔恨,依然是一絲淡泊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