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飛,的確是一位不多見的好男人。
他第一次和韓欣在晚上,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恪守著君子之道。
甚至還做起奶爸,幫她一起代孩子。
這本應是一段,快樂、愜意時光。可惜次日醒來時,他看到手機上兩個未接電話。
分別是陳靜、喬松打來,他知道自己要暫時離開溫馨生活了。
韓欣還未醒來,他先是把電話回給了陳靜。
那邊一句話:「閆飛,打擾你幸福了,今天就需要你回到酒廠。」
「好的,姐。」
電話那邊陳靜語氣有些暗淡,也掛著某種決心。
在掛掉電話後,他又撥給了喬松。
那邊也是類似的話:「兄弟,暫時不能讓你和韓欣過美日子了,今天就趕去鴻威酒業吧!」
「松哥,你和陳靜師姐商量好的嗎?」
「沒…我打算待會和她。」
「不用了,她也是這麼通知我的。」
「……」
「松哥,酒廠那邊要發生大事了嗎?」
「嗯,一時解釋不清楚。」
「我懂,松哥放心,我上午就能趕過去。」
「辛苦了兄弟,過兩天我過去。也替我,向韓欣聲抱歉。」
平時里,喬松最喜歡鬧著他們玩。可無論是閆飛、韓欣,都知道他對於自己夠關心。
這會早上才六點中,喬松也從和閆飛通話中,判斷出陳靜一夜未眠。
而隨後掛掉電話後,他直接撥給了陳靜:「又沒睡吧!」
「嗯。 」
「兩三天時間,我過去你那邊,我在淮西做些準備。」
「儘量別麻煩許琳,你自己搞定。」
「我知道。」
「師兄,真要走到那一步嗎?」
「嗯。」
「淮西那邊忙完了,早點過來。」
「一定。」
坐在老家別墅中,陳靜神情有些暗淡。這一刻,她孤獨到極致。因為接下來,面對的不單是李志,還有離開的父親。
她心在痛,痛到滴血。
陳靜想去理解父親,可真的難以做到。
也在內心中盼著,盼著喬松早點到來。唯有他,才讓陳靜心中有著依靠。
也無論喬松是男友、前男友,這都不重要了。他是自己,永遠的師兄。
……
掛掉陳靜電話後,喬松起身走回子蘇辦公室。這會她,已經靠在轉椅上睡下。
昨晚大半宿,都是守著電腦不斷計算。巨大的腦力勞動,甚至讓她有些崩潰。可終究子蘇,還是幫到了陳靜、喬松。
帳目算出來的結果,果然是李銘,針對股份上面做過很大手腳。讓陳靜在不知覺中,股份從六成降到三成。
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幾乎就是從陳靜五六歲時候,便開始展開。
這種情況出現,甚至讓子蘇睡下時,依然握緊拳頭。她在為陳靜,而委屈、痛、氣憤。
可喬松,依舊平靜著。微微湊過身去,在她耳邊輕聲了一句:「子蘇…姐,到床上休息。」
「嗯…」
「快點了,別一會著涼了。」
睡得迷迷瞪瞪的子蘇,被喬松拽著來到單人床上。在她躺好,又幫忙調低空調溫度後,喬松回身 拿起桌上列印材料,輕輕走出她的辦公室。
隨後離開公司後,到外面吃了些早點,打車來到通衢商貿。
這會時間還很早,員工們都沒來上班。也就值班室老王,這會一個人在外面抽菸。
喬松走過來,做到台階上對老王道:「賞給煙抽。」
「你大喬總,能看得上我紅梅?」
「哈…我一直抽這個。」
接過一支紅梅煙點燃,喬松狠狠抽了一口。忽然很好奇的,對著老王問了一句:「你家裡幾個孩子?」
「一個子剛畢業,正愁著工作,一個閨女還在讀大學。」
「以後你的家產,打算留給誰?」
「老頭子我沒幾個錢。」
「哈…」
喬松覺著,自己真傻逼。這種問題,問了也是白問。李銘、陳靜的父女關係,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比較的。
手一拍老王肩頭:「回頭我和人力資源部聲,給你兒子安排個工作。」
「我這算走後門嗎?」
「當然,怎麼著我得在你老王這,留個人情啊!」
整個通衢商貿,除了許琳、韓欣,喬松就和老王得著。和上了年級人話,心都會跟著平靜。
……
沒有一刻停留,閆飛告別韓欣後,驅車趕回鴻威酒業。等他到達時,上午快九點。
直接回到生產車間,陳靜和師父已經在那裡。閆飛連忙走過去,不等他招呼,陳靜過來拉著他,朝著辦公大樓走去。
後面跟著的陳伯,也是一言不發。很快三人,來到酒廠人力部,陳靜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張總監,我有資格在酒廠安排人員嗎?」
「陳總您這話的,要在銷售部安排什麼人,您吱聲。」
陳靜身份,不但是股東還是銷售部總監。那位人力部張總監,是個老人精,他可不想得罪人。
「好,閆飛你認識不啊!」
「認識,廠里老人了。」
「他現在是副廠長,你安排下入職手續。」
「陳總,這…」
「怎麼?」
「副廠長安排,得經過李總同意。他是您哥哥,還是打聲招呼吧!」
張總監選擇推卸責任,陳靜惹不起,李志更惹不起啊!
這種圓滑,不能他有錯。可今天他遇到的是,真正發怒的陳靜。
「張總監,你被辭退了。」
「……」
沒搭理他的發呆,陳靜扭頭過去抽過一張入職表,在交給閆飛之前,自己現在董事長一欄,簽署自己名字。
隨後開口:「閆飛,這兩天配合陳伯,搞好『本質』酒生產。你師父年紀大了,你多辛苦。」
「是。」
陳靜一,閆飛絕不二。什麼狗屁李志,他更不會放在心上。
也在這時候,辦公室傳來腳步聲,李志也站在跟前:「陳靜,過分了吧!」
「有意見嗎?」
「閆飛是陳伯徒弟,你若安排和我一聲,自然會同意。」
「呵…我要不呢?」
「那我就不批。」
「滾!」
「你…」
「啪!」
根本沒有廢話,陳靜一巴掌抽了過去。
李銘已經去世,她不想太恨自己父親。所以李志,只能去承接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