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陳靜嫻破天荒的失去了從容,站在欄杆裡面,看著在黃浦江里撲騰的年輕男人,忍不住罵了起來,原本她只是想開一個玩笑。
誰想到我真的跳下去了。
不過我卻挺興奮的,雖說這個時節江里的水溫挺低的,但能夠用跳江這件事情拿住靜姨,我覺得挺值的,而且我覺得現在的靜姨身上有煙火味了很多。
「靜姨,你說話得算話啊!」
我一邊在水裡撲騰,一邊對著岸上的靜姨開心的喊了起來。
「算你大爺。」
我不說,靜姨還不來氣,一說,靜姨反而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我出聲罵了起來,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有本事跳江,有本事你自己爬上來吧。」
說完靜姨便轉身離開了。
而我這個時候看著岸邊也傻眼了,原本我跳江也只是聽了靜姨的話,一時衝動跳下來的,因為我從小的時候就會游泳。
但現在我發現,岸邊根本沒有台階。
也就是說我根本沒地方上去。
「靜,靜姨,你別走啊,這裡沒台階,我上不去啊。」
我見狀,不由得慌了,連忙對著要離開的靜姨喊了起來。
陳靜嫻本來是有殺人的衝動的,但聽到我的話,她又折返了回來,姿態優雅的搭在欄杆上,望著江里的我,帶著輕笑說道:「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這個外灘有1.5公里左右的長度,自己游上來呀。」
「游就游。」
我聽到靜姨的話,脾氣也是上來了,然後順著邊上一直往前面遊了起來。
不過也是在游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在江里游泳和在河裡游泳完全不是一回事,江裡面水浪很大,雖然不至於淹沒我,但游起來非常的吃力。
很快,我便沒力氣了。
「靜姨,我沒力氣了。」
我連忙對著靜姨叫了起來。
靜姨冷笑的瞥了我一眼:「少跟我來這一套,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小小年紀,鬼心眼就這麼多,你不是想越線願意跳黃浦江嗎,你能跳下去,你就能自己上來。」
我急道:「關鍵我上不來啊。」
「上不來也沒辦法。」
靜姨冷哼了一聲。
我是真沒力氣了,情急之下喊道:「陳靜嫻,我要淹死了,你得守寡的,難道你想守寡嗎?」
「我看你是真不想上來,還有力氣跟我貧嘴,你還是慢慢游著吧。」
靜姨聞言氣樂了,冷笑一聲,然後便離開了岸邊,打算給江里這個愣頭青一點教訓,好讓他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不過很快。
陳靜嫻發現原本在江里一直撲騰的傢伙突然沒了動靜。
不會真沒力氣了吧?
陳靜嫻心裡一突,然後連忙來到了岸邊往江里看去,茫茫江面,水花洶湧,只看見剛才還精神抖擻跟她貧嘴的傢伙現在正在水面下不斷的掙扎。
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沉下去。
陳靜嫻見狀火氣終於上來了。
她真的想殺人了!
緊接著,陳靜嫻脫掉了名貴的外套,然後便一臉怒容的跳了下去,半空中,身軀妙曼的像一條美麗的美人魚,然後扎進了水中。
很快。
她將某個殺千刀的人從水下撈出了水面。
這個時候,我已經喝了好幾口水,根本說不出話來,見有人將我從水下託了起來,我便本能的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抱著往上爬。
「給我鬆手!」
這個時候,一個充滿羞怒的熟悉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回過神來,只見我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靜姨,而靜姨全身濕漉漉,一臉殺意的盯著我,只不過在殺意的背後,臉上浮著一抹羞怒。
而由於我和靜姨兩個人都全身濕透的緣故。
這讓我感覺靜姨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很輕易的便感受到了靜姨身體上的柔軟,以及柔軟身軀裡面蘊含著的滾燙溫度與妙曼。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的抱著靜姨。
再加上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靜姨,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靜姨這麼近距離下,容貌也是如此的抗打,美的驚心動魄。
靜姨見掛在身上的人非但不下去,反而一直盯著她看,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盯著面前的人再次喝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沒,沒有!」
我這次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然後連忙搖了搖頭,只不過由於在水中和靜姨身體貼的很近的緣故,我不由得有了反應。
靜姨也感受到了我的反應,突然對我笑了下,一笑百媚生:「刺激嗎?」
「……」
我哪裡敢回話?連忙鬆開了靜姨,然後吃力的遊了起來,我也意識到剛才犯了水裡被救的忌諱,那樣一直像八爪魚一樣抱著靜姨,唯一的結果就是我和靜姨兩個人都沉到江里。
靜姨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剛才我要是再不放開她,她就打算把我淹水下算了,反正滬市從當年的一個小漁村開始到現在,黃浦江里也不缺冤魂,再多一個也看不出來人多人少了。
大概十幾分鐘後。
我被靜姨在一個有台階的地方被拖上了岸。
這個時候靜姨已經不復晚上的女王姿態,坐在台階上微微喘著氣,瀑布一樣的長髮披散開來,全身濕漉漉的,曲線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緊緊貼合著衣服。
如果換到別的時候,我一定會忍不住的偷看靜姨的身材。
但現在我根本不敢看,反而十分的心虛,跳江的時候我有多壯哉,我現在就有多狼狽,躺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滿意了?」
靜姨休息了一會,看著我問道。
我聽到靜姨的詢問,連忙坐了起來,訕訕的解釋道:「那個啥,我忘了那邊沒有上岸的地方了。」
靜姨見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鳳眼狹長的說道:「剛才我就不應該救你,讓你沉在江里算了,等明天飄上來,被打撈上來,我再去領你!」
我這個時候已經聽出來靜姨並沒有完全生氣了,便膽子也大了起來,回話道:「那這樣你就守寡了。」
「早在去年我就在守寡了。」
靜姨十分彪悍的冷聲說道:「不差你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