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男人有時候賤骨頭

  我知道張晨浩感嘆的人是誰。

  孟季同。

  曾經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在百度百科搜索過,搜索出來的結果讓我大吃一驚,甚至都不敢把他具體的職位給寫出來。

  而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精神也振奮了幾分。

  對呀。

  孟清婉的父親是孟季同,雖然現在進省人大,基本退休了,但是用張晨浩的話來說,老虎雖老,虎威尚存,季良哲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真的敢對孟清婉做什麼吧?

  至於孟清婉能撈我一次。

  她就能撈我兩次。

  想到這裡,我眼神不禁開始閃躲。

  不過這些想法我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轉而問起了顧衛公的事情,我看著張晨浩問道:「對了,你覺得顧衛公這次能不能出來?」

  「不知道。」

  張晨浩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顧衛公的案子和一般的案子不同,尤其現在還在調查審理階段,消息根本打聽不進去的,也沒人敢去打電話,弄不好被釣魚把自己牽扯進去就不好了,只能看他自己有沒有後手了。」

  說到這裡,張晨浩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笑,看著我,滿臉惡趣味的問道:「你說萬一顧衛公出來了,季良哲的臉色該多麼精彩?」

  我試想了一下。

  然後想不出來結果。

  因為我不知道季良哲有多麼敬畏的顧衛公,也不知道季良哲現在混的有多麼的好,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那就是季良哲混的很好,市里官方關係也很硬。

  但具體多好,我並不知道,沒有具體的參照物。

  於是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想像力有點貧乏,想像不到他們的世界。」

  張晨浩神色變得正經,感嘆道:「季良哲或許會被顧衛公一刀一刀的剁碎吧。」

  我也想過這點,但並不敢真的完全往這裡想,聞言忍不住的問道:「不會吧?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

  也是儒家教育的影響。

  在任何事情之前,先會想後果,哪怕是現在,我也難免會想到法制,長期養成的本能讓我溫順如謹小慎微的綿羊。

  張晨浩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道:「你覺得你和曹天一第一次見面,曹天一真的一箭把你射死了,他會不會被判死刑或者坐牢?」

  「不會坐牢,也不會被判死刑。」

  我回過神來,然後嘆了口氣,這一點我當時就想到的,這也是讓我最鬱悶的地方,我換位到曹天一立場想事情的時候,我能想像到他的處理方案。

  但是輪到自己,還是會被某些世俗枷鎖束縛住自己。

  「對。」

  張晨浩點了點頭,然後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如果哪天你真被曹天一射死了,當天射箭館的攝像頭便會壞掉,在場的人都會找到被談一次話,然後統一口徑,你是被曹天一意外誤殺的,然後他積極賠償,被取保候審出來,一天牢都不用待。」

  我苦笑的說道:「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謝謝你讓我成功再壓抑次了一次。」

  「事實總是讓人難以面對啊。」

  張晨浩見我鬱悶的樣子,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心情相當好,然後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你知道當我想到你把我心愛的女人搶走,然後還跟我退親,我什麼感受嗎?比你現在的感受好受不了多少,鬱悶死老子了,我都恨不得掐你丫的。」

  我聞言看了一眼張晨浩,然後站起來故意嘆息:「哎,不行,我心情難過,我得找老闆娘擁抱下,安慰一下自己。」

  說著我便拿出了手機,作死要打電話給老闆娘。

  「我草,你不是這麼狗吧?」

  張晨浩聞言立刻傻眼了。

  我故作不懂的說道:「我怎麼狗了,我心情不好,找我愛的人療療傷,有毛病嗎?」

  「當然,毛病大了去了!」

  張晨浩眼神不善的看著我:「今天你就在這裡,哪也不許去,要療傷,我陪你療傷。」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不行,你是男的,我不要男的。」

  「女的,我給你找,要幾個?給你整個三飛怎樣,都是兼職的大學生。」

  張晨浩真急了,如果我不說去找好林妙雪的話還沒事,但我說了之後,他就忍不住會胡思亂想起來,越想臉色越糟糕。

  所以他情願給我聯繫三個濱海大學的女學生。

  這是最好的方法。

  張晨浩看著我,心裡惡狠狠的想到,也只有找三個榨乾這個狗賊,才能保他心愛之人今天相安無事了。

  我見張晨浩急眼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之前陰鬱的心情一下子消散了,然後也不跟他開玩笑了,好笑的說道:「我跟你開玩笑的,女大學生就不用了。」

  「你還是想去找妙雪?」

  張晨浩壓根不聽。

  我無奈的解釋:「真沒有,我壓根不是那種人。」

  張晨浩壓根不信,冷笑:「你繼續裝。」

  「……」

  我被張晨浩笑的有點尷尬,接著也收起了幾分嬉笑的心情,跟張晨浩認真的說道:「我也不是裝,跟你實話實說,幾個月前的話,你說給我找大學生,我還真的會心動,現在不會了。」

  張晨浩有些意外:「咋回事,幾個月的時間就轉性改吃草了?」

  「也不是。」

  我搖了搖頭:「就是現在有時候會感覺到彆扭,跟自己過不去,不想對不起老闆娘,也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張晨浩聽我這麼說,心裡這才放鬆了一點,然後嘆息的罵道:「其實我跟你差不多,媽的,有些道理我比你還懂,我知道哪怕你今天不去找妙雪,明天也會去,但我知道了就是不高興,其實你找不找她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現在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所以說啊,男人有時候還真的是賤骨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同病相憐。」

  我聞言,深有感受,舉起茶杯,以茶代酒:「來,我敬你一杯。」

  「滾蛋,誰特麼跟你同病相憐,你把我最愛的女人搶走了,你的感受我並不能感同身受!」

  張晨浩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不過他罵歸罵,但還是拿起茶杯跟我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那架勢好像是要喝窮我一樣。

  不過說真的。

  當我目光觸及到桌子上的宋聘號茶葉,我還真的想去老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