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茗的身體如同被烈火燃燒,掛在我身上不斷扭動…
「江潮,抱著我別鬆手…」
我和她身上臉上沾滿溫泉里的水珠,雨茗抬起頭看我,四目相對,微微張開朱唇。
我明白,她正在等待我的嘴印在自己的唇上。
現在的情形和上次不一樣,那次面對警察蜀黍突然造訪,我們需要通過某些手段證明彼此是情侶,當時雨茗主動吻了我,但我和她都是那樣倉皇,而且由於被陌生人注視著,並未能真正體會到擁吻所帶來的美妙感覺。
而現在呢…我低下頭,扇動鼻翼,兩隻手按住的位置是那樣尷尬又讓人充滿遐想。
欲.望如同被雨水澆灌的小草在一夜春風后蓬勃著,滋生在我心裡。
雨茗,她是那麼完美,是那麼讓我迷醉,幾乎已經不能控制住自己,我想要她,對,就算不是在這個高鈣池裡,也要在今晚溫泉賓館的大床上…
所以,人的貪念,男人對美色的天然無抵抗力往往成為罪惡的源泉,我明知這樣不道德,更明白如果我和雨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就意味著和簡約的結束!
現代社會不允許一夫多妻,而簡約和雨茗也不可能同時對我江潮侍奉枕席。
我,終歸將會在一個痛苦的時刻做出抉擇,而那個時刻很可能會成為讓我一生萬劫不復的瞬間。
…
喘息著快樂著又痛苦著,我的手已經控制不住將雨茗抓得越來越緊。
「來吧,要我…江潮,我想要你了。」
雨茗輕咬著唇,仰起臉凝視我,「就在這裡好嗎?我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讓你永遠記在心裡的女人。」
我沒辦法抵擋,雙手哆哆嗦嗦,撩起雨茗那只是起著裝飾作用的小裙擺,順著泳衣縫隙鑽進去…
選擇狂暴或者輕柔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或者我和雨茗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她迷亂了,而我則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幹什麼。
然而就像老天爺給我們開玩笑,又或者是給予某種警示,我們的迷離並沒有持續幾秒鐘幾乎就在開始的一瞬間結束。
有客人在竹林分開的地帶經過,笑語喧譁,向著我們所在的高鈣池走來。
陡然分開,我和雨茗就像兩隻受驚的兔子,推著對方遠離自己的身體,我們終歸無法做到像剛才那對情侶般旁若無人地親熱。
何況即便是他們,也在雨茗大膽的注視下落荒而逃呢?
過來的是兩男三女五個人,看樣子並不是一家子,更像某個公司的員工或者小群體的朋友。
對方幾人的年齡在二十到四十之間,都裹著浴巾,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顯得熟悉卻不親密。
看到我們,他們似乎有些意外,一個女的說,「原來還有人啊…張總,要不要換個地方?」
那個年齡最大的男人就說,「算了,高鈣池裡礦物質成分多,水質硬泡著舒服…」
又笑笑問我和雨茗,「兩位,不介意一起泡吧?」
我知道人家這是客氣,畢竟高鈣池又不是我們包下來的,怎麼可能阻攔別的客人一起泡溫泉呢?
於是我道,「好,歡迎。」
雙方客氣地點點頭互相致意,那五個人就靠在池子另外一邊說著閒話。
雨茗臉上紅暈依然,偎在我懷裡有些不敢看我,幽幽道,「江潮,今晚不回去了,我們就住在這裡。」
「...」
「你為什麼不說話?」她抬起頭看我,問,「不願意嗎?」
我想對她笑,卻知道此刻自己咧著的嘴樣子是那麼難看。
「你…真的不想要我?」雨茗瞪大眼睛,瞬間面色變得慘白,「因為簡約還是因為魏風?」
聽她說起鑽鼎置業的公子,我的心不由一沉。
我可以肯定,今天雨茗的反常舉動絕壁和那個魏公子有關係,不然以她一慣的高冷做派,怎麼可能輕易將自己交給我?
到底經歷什麼了,雨茗才這樣迫不及待做出決定?就算她喜歡我,但這一切對彼此而言還是來的太突兀!
我就問,「茗姐,我想知道一件事,請你認真回答我行嗎?」
「你問吧。」雨茗的神情有些傷感,輕輕搖頭,自嘲著,「是我自作多情吧…算了,江潮,你不用勉強自己。」
「茗姐,」我忍住心中的鬱悶,「那個魏風,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他把你怎麼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藍調憂傷那種地方?」
「是不是不知道答案你心裡就會有疙瘩?」雨茗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你是不是認為我被魏風侮辱了,身子不乾淨所以不想接手一個破爛貨二手貨?」
「不,不是…」
「那你告訴我,魏風怎麼我了很重要嗎?為什麼你一定要知道這個?」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辦法回答雨茗這個問題。
是啊,我一定要知道嗎?了解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與我和雨茗是不是在一起又有多少關係?
我訥訥地說不出話,雨茗開始從我懷裡挪開,靠在池子邊上默然無語。
我伸出手握住對方,她掙扎了一下,又反手將我握住,十指交錯。
對面的幾個人說的很暢快,我則摸向池子邊上的密封塑膠袋,拿出香菸點上抽著。
抽了幾口,我說,「茗姐,我覺得你今天情緒太不正常了,你讓我有些…有些無所適從!」
煙霧繚繞中,面前的一切景象變得模糊而失真,我忽然明白自己想要表達什麼,轉過頭正視她,「茗姐,你這麼漂亮,條件又這麼好,我相信幾乎沒有男人能抵擋你的魅力!可我覺得你想把自己交給我並不是完全心甘情願的,你想想,你了解我多少,你真的那麼愛我嗎?」
她似乎想說什麼,眼神卻黯淡下去終究沒開口。
我的心淪陷,確定自己猜對了。
雨茗不愛我,或者說,並非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愛我,可能就是喜歡我對我有好感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她幹嘛非要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我?
而且然後呢?她想過和我怎麼樣嗎?一起生活還是只是一夜柔情後就分開?
「你並不愛我,對嗎?」我苦笑,「那你告訴我,我江潮是什麼?玩物?某人的替代品?還是在你受到威脅後一個暫時的肉體寄託?你到底怎麼想的,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