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會，瑤馨告訴我，她爺爺時不時會問起我，還讓瑤馨帶我去家裡，說和江潮這小子很對脾氣，聊得來…現在可倒好，瑤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弄得她這些天都不敢去看老頭了。
我大笑，「該！瑤馨，誰讓你騙人的！這就叫報應啊！」
瑤馨卻嘆口氣，「江大哥，我爺爺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唉，爺爺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到我結婚，把自己嫁出去！」
說到這裡，瑤馨抬起頭看我，目光里脈脈含情。
我不敢和她對視，乾咳一聲道，「瑤馨，今天我找你其實…」
「什麼？」
「那個，你們集團還要人不？」
「江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麼？」瑤馨不明白，一臉茫然。
「我…我想去你們那裡上班！」
「啊？真的假的？你不會那我開涮吧？」瑤馨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欣喜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是的，沒騙你。」
「到底因為什麼？江大哥，你不是和方磊一起做生意嗎？還有，墨芷舞那邊不管了？」
見她刨根問底，我沒轍了，只好紅著老臉，將我和墨芷舞親昵被偷拍的事告訴對方。
「哼！」
瑤馨撇嘴哼了好幾下，沖我甩臉子，「江大哥，你這樣真的好嗎？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和人家墨總搞到一起去了？雨茗姐知道該和你翻臉吧！」
我趕緊糾正瑤馨，「別胡扯，什麼和墨芷舞搞啊！我們…唉，那些天心情不好，我和雨茗鬧分手，所以…」
「所以你個頭！」瑤馨極為不滿，「喂，我說江潮，你是打算和人家墨芷舞結婚還是怎麼著，你…哼，我就不明白你看上墨總什麼了，她離婚帶著一個孩子，還比你大那麼多，這都什麼啊！」
「是，是，你教訓的對，我錯了。」
有求於瑤馨，我只好擺出一付虛心受教的樣子，頻頻點頭迎合對方。
結果，瑤馨越說越來氣，甚至到後來，幾乎要掉眼淚。
「江大哥，我知道喜歡你的人不少，可就算在這些人里我也不算差吧？我比她墨芷舞差哪裡了？你幹嘛不給我一個機會！」
我知道小丫頭吃醋了，而且特別不甘心。
這很好理解，她喜歡我，為了能夠和我在一起算是煞費苦心，而且在我受傷那段日子，瑤馨恨不能住在醫院時時刻刻陪伴，要不是因為擔心雨茗不高興，恐怕瑤馨都要以女主人自居了！
她的心思現在大家都清楚，瑤馨也不在乎，一心想著能和我發展。
所以，當她聽說我和墨芷舞不清不楚的時候，心裡肯定受不了，大小姐脾氣當即就要發作！
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她，只好苦笑著辯解，「瑤馨，誰也不是聖人，當時我心情不好，很容易做出衝動不計後果的事…唉，你就別埋怨我了，反正後來我和芷舞姐也沒啥的，都說開了，大家以後就是好朋友。」
「哼，芷舞姐，芷舞姐，聽聽吧，叫得多親熱！」瑤馨依舊不依不饒。
最後，我哄了好半天，發誓說真的講清楚了，而且經過這些事，我已經被生活摧殘得夠夠的，再也不敢玩心跳，絕對會收斂。
終於，瑤馨深深嘆口氣，說，「江大哥，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思，我一方面害怕你和別的女人親近，一方面希望你能給自己的心留一道縫，把我放進去…唉，我真的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沉默，突然無法接瑤馨的話。
仔細想想，其實瑤馨也挺不容易。
她愛著我，卻不能明目張胆用盡手段搶走我，還要擔心被某個壞女人撬了牆角…總之，生活在這方面對瑤馨並不公平。
但，我不能用自己的話打臉，剛剛說了以後潔身自好，不和女友之外的女人走太近，現在總不能出爾反爾接受瑤馨。
兩人說了半天，對這個無解的話題最終沒有定論。
不過，也許事已至此而且發了半天脾氣，瑤馨多少消了氣，問我準備怎麼辦。
隨即，我將和方磊、英婕以及墨芷舞商量好的策略告訴瑤馨，最後說，「我的目的，一，不能耽誤好風景物流園開業，二，照片也不能放出去。」
瑤馨白了我一眼，說，「你現在怕了？哼，早幹嘛去了！唉，算了…江大哥，你希望我怎麼辦，你就直說吧！」
於是，我把昨晚和王涵見面，向對方提出答應去CGT上班，並且放業務給他的事和盤托出，最後道，「瑤馨，你現在清楚我的想法了，你…你不會怪我利用你吧？」
瑤馨低著頭，一杯一杯喝茶，然後又要了咖啡，繼續往嘴裡灌。
好半天才說，「江大哥，那我問你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我，好嗎？」
「問吧，」我當即表態，「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回答你，事無巨細想知道多少說多說。」
「好！」
瑤馨凝視我，「江大哥，我想知道，你只是因為照片事件才來CGT上班嗎？那你準備在我們這裡呆多久？是不是一旦沒風險了，你就會辭職走人？」
她這個問題問的很尖銳，我一時間竟沒法回答。
的確，我要在CGT留多久？
按照王涵最早拿來的合同，三年六百萬，稅後超過五百萬淨收入，如果真的履行完，我必須在CGT工作三年，一千多天！
但我能做到嗎？
答案很明顯，不能！
那麼問題來了，掮客的報酬需要和其促成的效果掛鉤，如果我只是簽一份試用合同，或者一年期短合同，王涵從中間賺到的佣金至少打對摺，他會不會覺得不值？
另外，如果我直接告訴瑤馨就是做給王涵看的，那她會怎麼想，會覺得我在耍她，事後肯定會過河拆橋！
而且，就算瑤馨勉強答應，但集團內部呢？她父親呢？能同意這樣做嗎？
把人家CGT當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公共汽車嗎…搞笑！
我沉默，瑤馨也不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