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得吞吞吐吐,講真,這一刻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越凝歌沒有聽明白,反問我道,「江哥,您想說什麼?客人能對我怎麼樣?」
「有沒有對你…草!」我罵了一句,狠狠吸了一口煙,沉著臉說,「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或者提出更齷齪的要求?」
「啊?」
越凝歌終於明白我究竟在問她什麼,臉上飛起一抹羞紅。
沖我嗔怒道,「江哥,你說的什麼啊?誰能對我那樣做?」
「這裡的規矩是你自己說的,你竟然不知道?」我有些奇怪。
「什麼?我需要知道什麼?」
我盯著越凝歌看,良久,確信對方並沒有撒謊,這才說,「凝歌,我不知道你是涉世不深還是太善良了,或者,你就一傻姑娘!我不想罵你,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你丫被人家賣了還幫著她數錢,你知不知道?」
「我被誰賣了?」越凝歌見我說的難聽,也有些來氣,質問我,「江哥,雖然今天您是金主,但你也不能隨便侮辱我吧?請你說清楚,到底誰要賣了我?」
「你師姐!」
聽她竟敢頂嘴,我火大了,指著越凝歌罵,「傻丫頭,你真特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剛才你是不是說過,來這裡工作,金主要求侍應生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包括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隨叫隨到,是不是?」
「是!那又怎麼樣?」
「好,你來,過來!」
我沖越凝歌招手,「我現在是金主,我要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是吧?」
「對,來就來!」
越凝歌撅著小嘴,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
還別說,沒想到小丫頭片子發育的真是好,緊身旗袍下,胸前的高聳峰巒疊嶂,小蠻腰卻細到不堪一握,整個身體在走動之間自然有一種女人如流水般的動感。
來到我面前,越凝歌不服氣地問,「江哥,你說吧,要我幹嘛?唱歌還是陪跳舞?或者擲骰子玩撲克牌我都會,沒啥了不起的。」
「脫了!」我冷著臉。
「什麼?脫了什麼?」
我的嘴角邪惡地挑了挑,「把你身上的旗袍和其他衣服都脫了,當著我的面跳脫衣舞好了!」
「啊?你,你說什麼?」
越凝歌仿佛不敢相信般盯著我,錯愕又傷感,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江潮會是這樣一個人!
「怎麼,我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我冷著臉,死死盯著她,半晌只說了一個字,「脫!」
「你…你混蛋!變態~~~」
越凝歌大聲喊起來,兩隻眼裡淚水長流。
小丫頭氣得渾身哆嗦,指著我罵,「江潮,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人!你…你就是道貌盎然的偽君子,你,你不得好死你!」
「夠了!」
我站起身,兩步來到越凝歌面前,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臉已經湊到對方眼前,惡狠狠道,「你現在看出來了?晚了!行,你罵我?你還敢罵我,老子讓你知道知道膽敢辱罵金主的後果!」
說著,我的手緩緩伸出,抓向越凝歌胸前那兩座飽滿…
「不要~~~求你,江哥,求求你,我,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刻的越凝歌早已失去了所有的青春活力,也失去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一切嚮往和憧憬,她想要向後躲,身體卻早已軟得就像一團棉花,別說逃掉,站都站不住。
兩道清澈晶瑩的淚水順著凝歌的蘋果臉落下,宛若沒有痕跡般,瞬間便掉在地上的厚厚羊毛地毯上。
我的手在距離她身前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下,嘆口氣,摟著凝歌的腰肢,將她的身體重新放好在沙發上,同時身子慢慢向後退,遠離對方,縮進椅子裡,默默抽菸。
越凝歌如篩糠般抖動著,訥訥地說不出一句話,除了止不住的哭泣。
男默女淚中,凝歌忽然抬頭,硬是忍住哭聲對我說,「哥,江哥,謝謝你,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知道就好!」
我有些煩躁,沒好氣道,「你今天是碰到我江潮,而你第一次遇到的僱主可能也比較溫和,但這並不代表你學姐的每一個金主都會像我們一樣好說話!凝歌,只要遇到一次壞人,比如我剛才扮演的那種色狼,你越凝歌還能跟這兒哭,跟我說話?早就萬劫不復知道嗎?這時候,都特麼不曉得躺在哪個王八蛋的床上,疼昏過去幾次了!」
凝歌不言語,低著頭擺弄旗袍,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姑娘。
我有些不忍,放緩口氣道,「凝歌,你好好想想,當時你師姐讓你頂替她的時候,是否和你說過這裡面的髒髒勾當?提醒過你有可能被某些不良之輩侮辱麼?沒有說,對不對?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沒有說?是因為她不知道嗎?狗屁!你那個學姐,說不定早就和不止一個金主上過床!她是不是還在你們面前表現的相當清高、華貴?可事實上呢?她就一…」
我停住嘴,不想罵得更難聽。
越凝歌一把一把抹著眼淚,雖然被我說得很難堪,卻一句也沒有反駁。
「算了,凝歌,我其實犯不上對你說這些的!知道嗎?我和你也不熟…」
「江哥,那你幹嘛要和我說,還通過這樣的方式說服我?」
「我樂意,我賤得慌!」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覺得煩躁不堪。
也許是我良心發現,也許是不願意看到凝歌這樣的清純女孩一步一步陷入社會染缸被漿染出一身騷氣…總之,我就是不喜歡見到她出現在私人會所夜總會這種地方。
見我再次沉默,越凝歌慢慢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推了推我輕聲道,「江哥,別生氣了好嗎?我答應你,今天過後我再也不會替她了!」
「不是替她不替她,」我轉過臉凝視對方,「凝歌,你該學會保護自己,分得清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一味當那種濫好人,除了會讓自己受傷害外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想了想,我沉下臉,「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誰的?」
「你師姐的!」我冷笑,「別怕,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丫的親自來這裡一趟,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師姐是什麼鳥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