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不能，卻被瑤馨悽苦的眼神軟了心，最後只好道，「瑤馨，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你聽不進去的，所以人家都說陷入愛情里的女人會變成傻瓜，這話簡直就是真諦。這樣吧，我如果三十歲之前不結婚，那我就來找你，不過你也別特意等我，省得耽誤大好時光，回頭還會怨恨我。」
我心裡這麼想的，我江潮今年二十七周歲，照老爸老媽的意思，我肯定要在三十歲之前結婚的，而且我也不想一直拖著。
而瑤馨比我小几歲，等兩年也不過二十五六，我也不算耽誤人家。
瑤馨立即道，「好，江大哥，這話可是你說的，對吧？那我可就當真了，如果你三十歲之前不結婚，到時候你要和我在一起的！」
我說行，不過要求瑤馨這幾年不能拒絕和別的男人交往，因為我不想欠她的情，這樣會讓我和她都有很大心理負擔，沒意思。
她不吭聲，我發了狠，說，「瑤馨，如果你不答應我，或者只是應付我卻不真心和別人交往，那好，剛才我的話不算數，就當我沒說！」
「你怎麼能這樣！」瑤馨又開始哽咽，「江大哥，我做不到心裡想著一個人卻還要強迫自己和其他男人交往，我做不到！」
「那我也做不到三十歲以後和你在一起！」我開始不講理，卻明白我這麼說已經是對瑤馨不公平，我不能再耽誤人家丫頭了。
「嗚嗚嗚~~~」她雙手捂著臉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搞得我心煩意亂心口隱隱發疼。
最後，瑤馨抹了一把眼淚，伸出手和我握住，「行，江大哥，我答應你，這段時間我會認真和其他男人交往，努力不去想你，但你的承諾同樣要算數。」
我笑了，笑得極為苦澀。
「瑤馨，如果等到三十歲我還沒有結婚，已經證明我現在的愛情，我接下來兩三年的愛情都特麼失敗了，都是靠不住的！嘿嘿，到了那時候和誰結婚不是結婚啊，就算和你在一起也沒所謂的。」
我的話說得並不好聽，擺明了即便三年後和瑤馨在一起，也不是因為愛她，而是我自己對愛情失去信心，再也沒有感覺，只是隨便找個人湊合過日子罷了。
但瑤馨卻沒有在意，不知道是故意隱瞞內心想法還是裝作沒聽出來，張開雙臂狠狠抱了抱我，說，「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我們彼此迴避剛才的話題，誰也不想繼續讓對方心裡不舒服。
突然想起什麼，我問瑤馨，「丫頭，現在想想，我好像明白了，你關注宿遷晶馨康復中心，關注孤獨症兒童應該有段時間了吧？怪不得昨天晚上在紅星幼兒園的時候，你和我說CGT公司將會有一個長期回饋社會的慈善項目呢，看來這件事你們已經謀劃很久了？」
瑤馨點頭，回答我，「江大哥，我一直想做些自己喜歡，同時又力所能及的事！這段時間一直在集團公司當文員，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爸的意思，我不想讓別人把我當成什麼大老闆的女兒，富家千金小姐，我只是希望能夠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
我說是啊，你瞞得我好苦，現在你終於承認了，那看來你爸真是CGT公司董事長了。
她笑笑，「我想明白了，瞞著大家的確沒必要，我是不是富家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我自己！沒錯，江大哥我承認，我姓程，程強就是我父親，我的名字應該叫程瑤馨。」
「草！」
我裝作生氣的樣子，輕輕捶了瑤馨肩膀一下，說，「你個死丫頭，真夠可以的，我特麼都不知道自己見天跟一個身家數十億的大富婆混在一起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的心情有些複雜。
算起來，我早已經猜出瑤馨就是CGT公司老闆程爺的親骨肉，集團公司唯一繼承人，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夜的女孩，名震金陵的小提琴演奏家扶搖小姐。
但，一點點揭開瑤馨的面紗，得知她的秘密，心情依然有些慨然。
這種感覺說不清楚，總覺得身家億萬的瑤馨其實活得並不快樂，她很不容易，甚至比我江潮這樣的平頭小百姓還要不自由。
不過這話可不能和瑤馨說，暗自唏噓一陣，我忽然想到孟婕，便問，「瑤馨，為什麼夜的女孩一會兒是你，一會兒是孟婕？還有，那次孟婕帶我去了一家洗浴中心還是度假村的地方，當時房間裡藏的人就是你吧？你們啊，搞什麼搞，到底幾個意思？」
她卻嘆口氣，說，「江大哥，其實有件事我並沒有和你說實話，你聽了可不要怪我，好嗎？」
「什麼事？」我問。
「我曾經說過有一個男人，我說你給我的感覺和他很像，我當時很喜歡他，後來卻發現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是男人…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我想起南京長江大橋上偶遇瑤馨那一晚，立即道，「是，我當然記得了…不過瑤馨，好像你說過那個男人就是周海吧？哎，我也記不清了，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噢，我明白了，是時間對不上！你和周海分開已經有好幾年了，沒錯吧？不然他病你也至於不知道，他媽媽周阿姨找你們借錢卻吃了閉門羹，你也不可能聽不到風聲的…所以這麼說，你應該在周海之後還有過另外一個人。」
「我沒有過別人！」
瑤馨糾正我，「江大哥，我是喜歡過一個男人，但我並沒有和他發生過親密接觸，我們之間只不過屬於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好吧好吧，」我舉手做投降狀，「是我說話不準確，你沒有過別的男人好了。」
「本來就沒有過…哼。」
我無奈，又聽她講，「所以，那個人並不是周海這件事我沒有向你仔細解釋，江大哥你不會生氣吧？」
「哪兒能呢，是周海或者其他某個男人，這屬於你的隱.私，我有什麼資格干涉你要求你呢？這事兒不算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