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你忍一個試試!(一更)

  內心裡,我特想知道簡約在我生日前一晚或者生日當天,和嵐瀾究竟說過些什麼。

  尤其,她是否告訴嵐瀾為何一定要突然離開南京遠赴京城的原因,簡約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對我明說呢?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你隨便,樂意說就說,不想說也沒什麼,我反正和簡約結束了,有些事情知道不知道意義不大。」

  「你不想聽也不行。」

  見我嘴硬,嵐瀾帶著怨氣道,「江潮,那天凌晨,簡約一早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她馬上會離開南京,說你們已經結束了…你知道嗎,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的滋味真是沒法說。潮潮,我恨死自己了,為什麼老天總要和我嵐瀾過不去呢?唉,我幹嘛非得第一時間給你發生日祝福,還說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了?我真傻…」

  我皺著眉不說話,說著說著嵐瀾就扯遠了,唉,女人就這樣,沒辦法。

  抱怨完畢,嵐瀾終於道,「潮潮,簡約當時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也是為什麼她不希望你和雨茗在一起,更願意讓我來照顧你的原因,你現在想聽了吧?」

  點點頭,我說,「那你說,我聽著。」

  「潮潮,簡約說,你和她在一起四年多,這期間你們也有過誤會,發生過爭吵,並不是永遠一團和氣過得相敬如賓,是這樣嗎?」

  我點頭,沒有否認。

  肯定啊,男女朋友在一起,哪兒有不拌嘴吵架的?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這都快成至理名言了。

  「哼!」

  嵐瀾哼了一聲,又說,「簡約說了,她始終想不明白,以前不管和你怎麼鬧,你最後都會好好哄她,會告訴她你是男人,你應該大度,不會和她計較的…可為什麼這次,你卻變得小肚雞腸不依不饒?」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嵐瀾卻攔住我說,「簡約已經告訴我那個女同心理學實驗,的確,我也承認她做得並不好,有錯在先,不應該瞞著你…但是潮潮,簡約既然沒有背叛你,你也選擇原諒她,那為什麼你們最後卻越走越遠,並且隨著時間推移,不但做不到充分信任、理解對方,反而猜疑心理變得更重,最後導致分手?」

  她問得我啞口無言。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為何我和簡約會走到這一步。

  「潮潮,」嵐瀾拉我的手,雙手一上一下合住,說,「簡約說她想了很久,認為你們彼此都有問題,這不假,但另外一個人,一個不該在這個過程中出現的女人,她同樣起了非常不好的作用!就是雨茗,是她讓你的心亂了,讓你不覺得只有簡約才是唯一選擇!潮潮,你自己好好想想,捫心自問是不是這樣?」

  「這事兒和雨茗沒關係!」我很不滿,「別什麼都扯上雨茗。」

  「沒關係?你說和她沒關係?」嵐瀾瞪著眼,罕見地爆粗口,「狗屁!江潮,到現在你還維護雨茗?就是她活生生拆散你和簡約,你是裝傻還是真沒看出來?江潮,別讓我看不起你,你是爺們嗎,你還有沒有良心?你以前怎麼寵簡約的,現在又怎麼歪曲事實,一味偏袒雨茗?」

  我惱了,說簡約就說簡約好了,幹嘛要扯上雨茗?

  噢,難道說,是雨茗把我從簡約懷抱中搶走的嗎?

  蒼蠅還不叮無縫蛋呢,要是我和簡約的感情沒有破裂,雨茗怎麼可能取代她的位置?

  「嵐瀾,你給我閉嘴!」

  我怒不可遏,「你這樣詆毀雨茗有意思嗎?你到底居心何在?還有,我不知道簡約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雨茗從來沒有趁人之危過!沒錯,她喜歡我,但在簡約出現那次狀況之前,雨茗對我從來不假言辭,我甚至都有些敬畏她,根本沒想過和雨茗會發生任何情感糾葛。」

  「那後來呢?簡約和你有了誤會,當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我…」

  「去雨茗那裡了吧?你扔下簡約一個人,不想聽她解釋,卻跑到女上司家修下水管…江潮,你這樣做算什麼男人,你就算生簡約的氣,就算恨她,你也不能在那種情況下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啊!潮潮,我真搞不懂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真能做的出來!」

  我氣得臉紅脖子粗,怒道,「嵐瀾,你知道個屁!不知情你有什麼發言權?你是我江潮什麼人,你在這裡無端指責我?好,既然說到這裡,我就告訴你,你知道那天簡約穿成什麼樣子嗎?你知道我怎樣聲淚俱下求著她給我一個解釋嗎?可簡約呢,就是不說,哪怕氣死我也不說!行,設身處地想想,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樣?簡約已經告訴我今晚不會有人來了,難道我還能留在那個讓我屈辱傷心的地方,跪著求她別離開我麼?」

  嵐瀾聽傻了,見我情緒激動,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股心酸從胸腔里而升騰,雙目被眼淚充斥,緊跟著便流淌下來,我哽咽,「嵐瀾,那天晚上受傷的人是我,是我啊!你們女人怎麼一個個都這樣狠心?難道遭了這麼大的罪,被最愛的女人背叛,我江潮還要委屈自己繼續讓綠帽子戴在頭上,最後反過來體諒簡約?我,我踏馬的有病吧我!」

  「可是…可是你離開簡約就不對,你真不怕她出危險嗎?」

  「危險?」我一下笑了,笑得無比蒼涼恓惶,「嵐瀾,你少跟我說教,你知不知道簡約已經不是第一次那樣做!要出危險早就出了,還用等到那天?好,我承認不該離開,但我要是留在那裡,我特麼會殺了她,會等到那個姦夫來的時候一起殺了他們!」

  「根本沒有姦夫,都說了是誤會,簡約要等的也是女人,她在進行學術研究!」

  「學術?學他麻痹的學術!」

  我已經徹底瘋魔。

  嵐瀾不說這些還好,一說,我的心裡從來就沒有癒合的那道刀傷便徹底被撕開,疼得就像心室和心房完全碎裂。

  「嵐瀾,我問你,換成你是我,你一心等著男人回家,卻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看到自己男人幾乎赤身果體,然後衛生間裡掛著女人的蕾絲內衣,你受得了嗎?被欺騙,被當面戳穿,然而老公卻一個字的解釋都不給你,你會怎麼辦?你能忍?你忍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