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顧忌,野性,奔放!
這就是夜的女孩。
雖然她在我面前和打電話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而且我對其現實中的貓女做派並不感冒,但我並沒有慫!
事實上,當年哥們也在重金屬酒吧打過工,更和方磊這種大少混過幾次夜總會,雖然潔身自好並不屑於找吧女或者小姐,但世面絕壁是見過的。
因此當夜的女孩說要同著全場眾人的面和我接吻,還問我敢不敢,我立馬毫不猶豫答應道,「行啊,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who怕who!」
「喲,」夜的女孩見我沒有退縮,妙目瞪大,衝著麥克風叫,「爺們、姐們,這小子來勁了啊!」
眾人就鬨笑,迎合著紅頭髮他們一起喊,「親,咬舌,玩國王!」
我有些火大,心想,特麼這些貨們一個個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不是你們在上面表演,一個個牛逼雞毛!
冷著眼,我狠狠瞪夜的女孩,問對方,「想好了?」
她學著我的口吻,「來啊,who怕who!」
「好!」
我不再多說一個字,身體突然向前半步,伸手攬住對方穿著迷彩獵裝的小蠻腰,順勢向懷裡一帶!
儘管夜的女孩個子很高,再加上馬丁靴的跟,差不多能夠達到一米七五的樣子,但比起我將近一米八五的身材,她還是不夠看!
於是,強烈的男子漢氣息瞬間籠罩在對方身上,嬌軀顫動,夜的女孩開始掙扎,似乎沒料到我竟然膽子這麼大,不但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如此香艷的一幕,並且還說動就動,讓她連一絲準備都沒有便已經被我控制住。
我俯身,夜的女孩被我帶著向後大彎腰,於是,我們的頭越貼越近,嘴唇之間的距離也從十幾厘米便成七八厘米,然後五厘米、三厘米!
這下,她徹底慌了,想要狠命推開我,但由於姿勢原因用不上力,根本推不動。
我嘴角帶出酷酷的壞笑,覺得總算和她相處的時候占了一次上風。
「妹子,孟姐?我不知道該叫你夜的女孩還是孟姐,不過這次的教訓你可要記住了,別以後總想著拿我江潮開心!嘿嘿,玩我?你還不夠格!」
說著,我猛然低下頭,衝著她的嘴唇吻過去,同時探出空著的另一隻手,像是要捧著她的頭,將將把我們倆的嘴遮擋住。
她劇烈扭動,身體就像一條滑膩的魚在我懷裡不斷掙扎,顯然被我的舉動嚇住了。
我心想,裝毛線啊,你這種見天混跡夜總會的女人,張口閉口污言穢語,特麼比我們糙爺們還粗,你還能是個雛兒不成?
「你完了,被我吻了!」我壞笑,「別告訴哥這是你的初吻啊!」
只是令我沒想到,她的眼角忽然溢出淚水,目光也充滿哀怨,雖然倔強地沒有說一句話,但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卻像在向我求饒。
裝,讓你裝!
講真,這一刻我想過索性假戲真做,當著數以百計的酒客面親她吻她又能如何!
但我還是沒有那麼做,道理很簡單,並非我不敢,而是我對她連起碼的好感都沒有多少,當然不可能為了一時意氣去親她,那樣豈不是委屈了我自己?
好吧,我不是禽獸,我是禽獸不如!
我的頭低下,不過嘴卻並沒有貼向夜的女孩那張烈焰紅唇,而是向著表演池裡面的方向錯出一塊空間,變成和她臉貼著臉。
我笑道,「姐們,知道電影裡拍攝吻戲的手法嗎?有真吻和假吻兩種,我們現在就在假吻!不過,從他們的角度只會看到我抱著你的頭正在激情似火,誰也想不到我們的嘴其實根本沒有貼在一起…行了吧,哥們夠意思吧?」
時間定格足足二十秒,我猛然起身,帶著夜的女孩一起站直身體。
這時候,台下眾人已經完全瘋狂,雖然在夜總會這種地方,妙齡少女坐在男人身上,咬舌親嘴被人家上下其手極為常見,但像我們這樣在表演池上演激情擁吻的場面肯定不多見!
而且夜的女孩似乎是夜斑斕這裡的常客,在那些玩鬧們心裡地位硬挨很高,而我又是生面孔…這些因素便促使我和夜的女孩當眾接吻顯得更加刺激香艷。
喧譁聲雷動,我的耳膜都快被撕裂,上百人齊聲怒吼的音浪果然厲害,甚至比剛才的電吉他電貝斯和架子鼓的音量還要強!
我放開對方,臉上洋溢著笑意,大大方方拿起麥喊,「看爽了沒有?」
「哥們,你踏馬牛逼啊,連孟姐都趕上!」
「兄弟,你狠,我服!」
「爽啊,再來一個更爽的好不好?」
各種喊聲震耳欲聾。
忽然,夜的女孩衝上前來,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子,也不管麥克風會將她的怒罵聲無限放大,鼻子快頂到我臉上,怒罵道,「江潮,老娘草.你啊!麻痹的,你小子就是…就是禽獸不如!」
台下的酒客已經笑瘋了,一些鮮花、小玩意、小禮物開始向表演池飛來,不少人都在喊,「孟姐,拿下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當場拿下!」
只是他們叫得歡,但誰也不知道讓夜的女孩當場發飆的真正原因。
我冷笑,在陣陣嘈雜聲中壓低聲音道,「喂,你別不知好歹,哥們到底侵犯沒侵犯你,你丫自己心裡很清楚!裝,裝啥呢?你還沒完了是不是?」
對方氣得渾身哆嗦,指著我,鐵青著臉,老半天才說,「行,江潮,你狠,你夠狠,姐今天算是見識你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我也惱了,低聲罵道,「草,你到底幾個意思?當眾接吻是你親口提出來的,而且你比誰都清楚,我江潮根本沒有冒犯你,說這話想幹嘛?!啊?特麼難道真想被我當眾咬舌嗎?你他媽是不是受虐狂?」
被她的污言穢語所帶動,我也開啟了污人模式,恨不得將她罵我的所有話一股腦全還給對方。
不過,有一點我卻想不通了,怎麼我放過她,沒有傷害她,丫幹嘛反倒不開心了呢?
對方究竟什麼心思啊?!
…
終於,我倆誰也做不到繼續被別人當成活寶看笑話,各自氣哼哼從表演池回到台子那裡,紅頭髮幾個貨連忙迎上來,這小子甚至用那種羨慕並且崇拜的眼光看著我,說,「哥,哎喲我的江哥,你牛逼大了,連孟姐都能降服!」
噗!
一杯酒再次潑到這小子臉上,冰冷如霜的聲音從夜的女孩嘴裡冒出,「紅毛,你給老娘滾蛋!江潮,你現在跟我出去,如果一會兒你還能象剛才那樣機智老道,那行,我孟婕從今往後認你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