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你說的是真的嗎?

  總算,這個插曲或者說劫難,如狂風.暴雨襲來,又像陣雨過後晴空萬里,消弭掉了。

  而且對於我和芷舞姐來說,甚至也算壞事變好事。

  因為,我們一直沒有意識到有些噁心人的傢伙在暗中窺覷好風景,想要給我們下絆子使壞,這下反倒好了,暗箭變成明槍,我們應付起來會容易的多。

  尤其牽扯進殺人案,我想,恐怕都輪不上我和墨芷舞聯手報復對方,重案組特麼就不會放過丫們的!

  於是,在墨芷舞進入病房十幾分鐘後,終於開始有了歡聲笑語。

  我、吳娜、墨芷舞以及簡約,心態開始冰融雪消,情緒好的不得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說起來,我不過躲開一場無妄之災罷了,又沒得到什麼利益,卻像剛剛挨了一頓打的小孩子忽然拿到聖誕禮物般爽得不行。

  事實上,如果沒有這檔事,我和昨天的自己並沒有任何不同,但心情卻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好。

  也許,這就是劫後餘生的歡快感吧!

  半夜一點多,吳娜和墨芷舞聯袂離開,我留下來陪簡約。

  剛才一個人在安全疏散通道抽菸,我忽然產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細想卻未嘗不可行的念頭!

  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簡約說清楚,最後等到墨芷舞和吳娜走了,我才下定決心,必須說明白,必須,就在今晚!

  從明天開始,我要和晚上九點給我打電話同意對賭協議的北京律師團隊一起為雨茗案傾盡全力,所以,我不會有太多時間和心思去想這件事的,我必須提前處理好。

  也許就是天意,今晚就是最好的機會。

  在我來看,目前最棘手的兩件事是:其一,雨茗的案子,我絕對不能容忍她蹲哪怕一天大牢!其二,我和簡約、雨茗的關係必須要有結果。

  第一點雖然讓我坐臥不安,吃不下睡不香,但畢竟有思路有方向,至少知道該怎麼辦。

  但第二點,一小時之前,我完全不曉得怎麼做才好,猶豫不決,想不出對策。

  現如今總算有了思路,我就想當面和簡約說明白了,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也算我江潮有個態度,對兩女有個交代。

  見我抽菸進來,坐在床邊不說話,敏感的簡約便問我,「潮潮,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心事?要不,你說出來,我幫你分析一下。」

  「是有事,很重要的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既然簡約問了,我也不想再瞞著她,說,「約兒,我問你,你…」

  「我什麼?」簡約見我吞吞吐吐,臉上現出好奇的表情,反問,「我怎麼了?」

  我盯著她的眼睛,雙手慢慢伸出抓著她,突然放大聲音說,「約兒,嫁給我吧,我們,結婚吧!」

  「啊?」

  簡約啊了一聲,然後一臉難以置信,看著我,就像腦子突然短路了一樣,傻傻地說不出話來。

  其實,我們結婚吧,這句話,以前和簡約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她的耳朵恐怕都要聽出老繭了。

  甚至每次我一說,她就會如同揮手驅趕蒼蠅一樣趕我走開,說什麼不立業莫成家,事業有成之前,我們別說什麼結婚不結婚的話,反正她這輩子跟定我,結不結婚就是一張紙,她不在乎的。

  我卻知道,沒有女人不在乎那張貼著兩人大頭照的紙,因為,只有領了結婚證才不算非法同居,才算有了名正言順的老公和屬於自己的家。

  也許到了那一天,漂泊這個詞才算與自己無緣了吧。

  簡約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不想讓我為難,因為我沒錢,買不起房子,這種情況下,就算簡約父母默許,但也不會開開心心把閨女嫁給我的。

  因此一直以來,簡約的意見是,當我們攢夠錢,能付得起房子首付,拿到鑰匙的時候就結婚,她不希望被親戚朋友同學同事看不起,她要告訴全世界,她簡約嫁的男人,能養得起她,能給她一個溫暖而溫馨的家。

  …

  這些畫面在我腦海中一一閃過,我笑著,眼裡含淚。

  簡約終於也笑了,咧著嘴,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卻拼命忍著沒有哭出聲。

  好半天,她才伸手擦了擦我眼睛,又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說,「潮潮,你,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約兒,我們結婚吧!」我的聲音更大了,在夜深人靜的空曠病房裡,甚至已經引起隱約回音。

  「你…你說的,都是,都是真的?」

  簡約頓時哭出聲,這次卻不笑了,抿著嘴,委屈的不行,又說,「潮潮,你知道多久沒有和我說這句話了嗎,一年零十一個月!那次,我們最後一次和好,你和我說結婚…唉,我真傻,怎麼沒有馬上和你去領證呢?潮潮,當時你那麼說應該和以前有些不同吧,你是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怕你辜負我,然後投入雨茗的懷抱?」

  我也落了淚,搖頭。

  「我不信!潮潮,你真的不擔心自己移情別戀嗎?」

  「約兒,我都忘了…」

  這句話一下把簡約逗笑了,沒好氣懟了我一句,「你啊,你還記得什麼?真是的!」

  側身靠在床上,我將簡約的身子抱起來,摟在懷裡,她哆嗦了一下,隨即緊緊抱住我的腰,貪婪地呼吸我身上的氣味,喃喃道,「好久了,我都覺得你陌生了。」

  我沒說話,只是將簡約緊緊抱在懷裡。

  過了十幾分鐘,簡約忽然抬起頭,盯著我問,「你真的想好了嗎,潮潮,那雨茗怎麼辦,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了。」

  這句話說到最後,簡約的聲音不自覺低沉下去,顯然,雨茗懷孕對她來說是一個最大的心理阻礙。

  她不想放棄我,卻又知道奪走我對雨茗來說是最殘忍的報復,畢竟,雨茗是我孩子的媽,而且身體還不好,如果沒有我,雨茗可能馬上就得死。

  簡約不確定了,一切心理學分析手段在這一刻根本用不上,她就那樣可憐巴巴看著我的眼睛,期盼我能對她的問題,做出一個有說服力又讓她能夠高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