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真飛鳥的眼前卻是也划過了一幕幕熟悉的場景。【記住本站域名】
泛黃的家人的相片、粉紅色帶著墜飾的手機…
還有那無論無數次重撥,現在都已經是空號了的手機號碼。
打從那一天後,他無論何時都好像生活在一片茫然的地獄。
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正是眼前這道貌岸然的傢伙。所以——
「…就算是為了她們。基拉大和…我也要打敗你!今天、在這裡——!」
怒吼著,黑色的法芙娜的雙目又是驟然一閃。
從背後的武器支架下又取下一柄魯格爾長槍,它變為雙刀流的姿態,左右並施地斬開了更加綿密的斬擊。
這一連串的舉動,竟然是將自由高達逼入了死地。
看來衝動的感情雖然影響了他的判斷,但卻反而進一步地增強了他的戰鬥技能…
這也許是只有少年人身上才會出現的特質。
「儘管我的確沒想過你會在這裡…可是。不得不戰鬥了嗎。」
看見這變得更凌厲了的攻擊,基拉的臉上終於也是出現了一些猶豫的感情。
下一秒,他則是無言地握住了操縱杆。雙童中折射出金黃的光。
而一瞬間裡,翡翠色的結晶體覆蓋了駕駛艙之上。
——緊接著,自由高達的動作竟然是加倍的靈敏起來。
看起來這時候,基拉才開始使用他的真本領。
有條不紊地以倍增的速度閃躲開對方的斬擊的同時,自由高達從腰間拔出光劍。
而在神劍型法芙娜的斬擊落空,自身也未能從這動作中抽身之際。
自由高達是順著迴避的路線,接著便移動到了神劍型法芙娜的身後。
然後——揮刀斬落!
一瞬間,法芙娜的龐然巨腕便是被砍下。帶著體內流動著的蔚藍色能量體,沉重地墜落到了地上。
「——!
!」
真飛鳥也不禁發出了悶哼。
經過尼伯龍根系統,法芙娜的駕駛員們得到的是人機渾然一體的操縱。
可這便利的操縱系統,在此刻卻變成了一種讓人不由得詛咒的反噬。
如同自己的手臂被斬斷一般的痛感,迅速地隨著尼伯龍根系統攀上真飛鳥的身軀。
「咕…!手臂區塊、分離…!」
但他接著是咬緊牙關。
真絕不會允許自己不像樣的痛呼,傳進眼前這可憎的仇敵的耳中。
只是將自己所搭乘的一號機的左臂從身上完全切離,並阻斷了尼伯龍根系統的聯繫後,姿態有些不穩地重新落地。
而出人意料地,自由高達並未進行追擊。
反而是同樣,手持著光劍,穩穩地站定在了地上後,與對方相對而立。
「已經可以了。住手吧、真。」
依舊是以一副平澹地似乎悲天憫人的態度,基拉輕聲對對方說道。
「住口…別命令我!」
但是,真的怒火卻只會不減反增。
以僅存的一隻手握緊手中長劍,即使保持不了平衡,他也依舊是揮刀進擊。
面對這副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斷的氣勢,基拉只是下定著什麼重大的決心般地皺起眉頭。
而自由高達也是重新行動了起來。
面對失去平衡又完全被憤怒所支配的真和他的法芙娜,進行反擊,對於基拉這種水平的機師,根本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閃身,一刀——
法芙娜的右腿應聲而斷。在進擊中失去了一隻腳的平衡,使得神劍型完全失衡地撲到在了地上。
可真依舊盡力地調動著機體,在地面上翻滾著,似乎依舊要將手中的刀刃揮下才罷休。
只好揮出第二刀。斬斷了法芙娜握持著武器的另一隻手。
它癱軟在了地上。可即使如此,真依舊拼命掙扎著——
操縱著法芙娜抬起腿。而小腿部分的摺疊的收納機構瞬間展開,露出其中埋藏的爆雷匕首。
藉助內藏的彈射機構將其彈出,而下一秒——
則是踢中了這柄匕首,將其朝著自由高達的方向電射!
…也只是方向而已了。
這種窮途末路的反擊,根本算不得什麼威脅。
自由高達甚至沒有做出迴避,爆雷刃便從它的身畔划過。
但這也讓基拉意識到。如果不徹底剝奪它身上的每一個武裝,真依舊不會放棄攻擊自己——
這還真是…相當強烈的憎惡啊。基拉不禁微微苦笑。
但他的行動卻是沒有絲毫的延緩。邁步上前,他施以了進一步的凌厲的斬擊。
左腿。頭部。腰身。兩胯——
直到法芙娜只剩下駕駛艙區塊的存在為止。他才停下了攻擊。
「…抱歉,真。」
面朝地面上樣貌悽慘的法芙娜,他輕聲道。
然而在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他卻是關閉了一切的通訊,使得自己的聲音不至於傳達到怒火中燒的真的耳中。
「憎恨我吧。而剝奪我的生命…你的確有這樣的權利。若是以後的話,你想殺我多少次都可以…」
基拉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但是。至少、現在絕不行…!」
緊接著自由高達收回光劍,重新展開身後的雙翼,朝著上空——
準確地說,是朝向巢穴內部的方向,重新振翼飛去了。
「飛鳥前輩?…飛鳥前輩!狀況如何了?快回答我!」
而齊格飛系統中,則是響徹著總士焦急的叫聲。
只見真飛鳥沉沉地低著頭。
…良久以後,他才勐然地握緊了拳頭。
「該死…瑪尤!我…!可惡…!
!」
在狠狠地敲擊在了面前的儀錶盤之上後,蜷縮著抱緊了自己的雙肩。
…駕駛艙里隨後,便只剩下迴蕩著的啜泣聲。
看來比起軀體上的痛疼,這慘敗帶給他心理上的傷痛,才是更為折磨的存在。
「飛鳥…前輩…」
而通過齊格飛系統,望向這樣狀態的真飛鳥,總士的面上也不由得有了幾分悵然的神色。
他很久以前就在亞爾維斯里與真…還有基拉相識。
因此對於眼前的場景,他是相當能夠理解——可是,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而更在這時,一段回憶更翻湧上他的心頭。
那是小時候。和一騎他們一起遊玩的時候,自己卻被菲斯特姆差點同化了的回憶…
還好一騎衝動之下用相當粗暴的方式將其阻止。不然的話…
(…若那時候走錯一步。我和你之間,也會變成這樣吧。一騎…)
這樣想著,他面上那以為早就好了的傷痕,也不禁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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