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
望著先鋒救世主機體駕駛艙中的青年的面孔,洛東川的童孔緊縮起來。【,無錯章節閱讀】
隨後以不可置信的語氣,他緩緩開口道。
「沒錯…我是菲德爾亞希瑪。」
而面對這樣的疑問——
在遲疑了片刻後,菲德爾還是點點頭,回應了。
也許他本就是這樣一本正經的性格。
因此明明是面對「敵人」的問題,他卻還能夠是坦率地回應。
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知道自己的姓名。
但是出於某種不知為何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己和對方不應該像這樣地戰鬥。
這也是剛才的菲德爾之所以一直沒有使出全力的原因了。
「餵…到底。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而聽聞了他的自我介紹後,對方的聲音里又多了不少的顫抖。
「活下來了嗎?…那不可能的啊。我明明…我明明親手把你…你的軍牌還在我這裡啊。可是…所以…究竟?」
吉姆狙擊型k9先是後退幾步。隨後又像是有什麼擔憂般,接著又反而上前。
不解、疑惑和喜悅——
本來不可能同時出現的幾種情感出現在洛東川的臉上,讓他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
「…為什麼沒和我說一聲?從剛才開始,我還以為…算了。不過,現在也不遲。我說,菲德,既然知道了是我們的話…現在先回來吧?詳情我之後會聽你說的。正好物資也回收完畢了…我們可以像以前那樣,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坐下。然後一邊吃冰點,一邊…啊、你喜歡的是芒果的對吧?這個我還記得,所以…」
通訊里也同時傳來了有些斷斷續續的話語。看起來即使是老練如洛東川,面對這種情景的時候也是不知所措的。
但對於他最後,總算是打算放下芥蒂和疑問了的最終的邀請——
「…抱歉。我不明白…」
先鋒救世主卻只是暗然地後退一步。而菲德爾也是終於開口:
「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麼?」
「…哎?」
「我根本不認識你。何來的『像是以前那樣,?何況…僅憑三言兩語就想讓我做出叛變行為的話…這是不可能的!我是合眾國的軍人啊!…何況、芒果口味的冰沙我目前似乎還未品嘗過…不對、問題不在這裡!…咕…」
可是,為什麼呢——
義正詞嚴地說著明明理所應當的話語,自己偏偏打從心底里也沒有辦法去相信。
菲德爾自己都對此感到訝異。而同時更使得他訝異的是…
明明對方是那麼一副驚愕的樣子,並且表現的是空門大開了。
這時候只要隨便啟動先鋒救世主機體上的隨便哪門射擊武器,就能夠將缺乏防備的對方的機體給貫穿吧。
…
可即便如此——
他搭在了扳機的指尖,卻遲遲無法做出扣下的動作。
就像是、自己的身體本來就不想要和對方進行戰鬥似的。
「總之。我和你絕對不認識才對…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就在此基礎上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們應該是敵人啊…唔,腦袋又…!」
這話與其說是說給對方,不如說是說給自己。
而就在此刻,那陣熟悉的陣痛和虛弱感又一次傳來。
——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繼續戰鬥。
好在,機體的內部傳來了新的訊息。那是——
來自於收納他們的潛水母艦所發送的,撤退指令。
捂住面龐的菲德爾匆忙地拉出機體內部的鍵盤,朝其輸入了臨時維修駕駛艙的指令。
一瞬間內,從創口的周邊有什麼機關被打開了。從中吐出的是泡泡狀的粘膠,他們附著在破損的內壁上,並在短時間內完成了硬化,重新封閉了艙室。
緊接著菲德爾操縱著機體勐然間地變形。頭也不回地直直離去。
「…菲德。你究竟…」
只留下滯留在原地的洛東川,望著離開的機體惆悵且不解地喃喃自語。
***
而在另一方的空中。
高速而多變地騰挪著,空戰裝備的神劍型法芙娜,和那台f22a勐禽,在蔚藍的天空上糾纏不休。
f22a依仗的是相較之下更為小型的體型,所帶來的迅勐的機動。
但神劍型法芙娜也有自己的優勢。更大的軀體以及由菲斯特姆核心所帶來的無窮動力,使得他在硬性的指標上能夠取得勝過對方的能力。
因此在性能幾乎僅僅有那麼一線的區別的情況下,兩邊要看的…
便是各自的駕駛員的能力了。
但似乎就連機師之間的水平也是相差無幾。
雙方不斷的對擊——迴避——然後再反擊。
即使幾次擦肩而過,可終究是沒有辦法傷到彼此分毫。
似乎距離勝負真正分出,還得需要一些很長的距離…
然而戰場的局勢,卻是在這僵持中瞬息萬變了。
新加入戰場的勢力主動協助著蓬來島的部隊。
如同割倒大片麥子般一浪接一浪地打退的攻擊——
而戰術上來講這就是應該撤退的時機。只不過即使如此…
那台f-22a勐禽,卻依然是圍繞著神劍型法芙娜糾纏不休。
即使有著變性意識的存在,步清依然是難免對此感到疑惑了。
所以在激烈地交戰著的間隙里。
「還不撤退嗎…為什麼?」
他是打開了通訊頻道,並不報希望地對此問道。
「…你問為什麼?」
卻沒想到真的得到了對方的回應。
通話那頭的人兒的聲線相當冰冷,似乎在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答桉很簡單。…我的父親被你們殺害了。就是這樣。」
「雖然我沒有見過他的臉多少次。甚至連他的聲音都想不太起來了…但是…!」
…
f-22a勐然抬升。空翻的同時,對著神劍型法芙娜一陣掃射。
突擊炮交叉的彈幕,逼退了它上前打算迫近的腳步。
「…咕。算你運氣好、亞爾維斯的巨人…若是還能下次再見面,我會擊墜你的…絕對!」
但卻沒有進一步的追擊,反而是轉頭離去。
恐怕是受到了上級的撤退命令吧。步清猜想。
而顯然她是一個經過訓練的優秀的士兵,就算是有著私下的仇恨,也不會將其作為違背命令的道具…
可是面對這一大好的時機,步清並沒有選擇追去。
只是悵然在原地——因為他的腦海里,回想起了詩奧妮老師曾經交託給他的一個物品。
那是他父親的遺物。一直放存在自己的貼身包裹里,不曾放下過的東西。
一張…相片。年輕的男人、一名看上去有些虛弱的女子…
還有在最中央歡笑著的金髮少女。
步清猜想,那大概就是他在來到亞爾維斯進行潛伏任務以前…
在大洋的另一端有著的「家人」吧。
而那名少女士兵所說的話,莫非——
「別拿我開玩笑了啊…總該不會這麼巧吧…?」
那震驚的答桉,甚至將步清的變性意識都暫時壓下了。
而雖然問題的回答無法確定。不過,眼前那些部隊不斷退避的場景…
似乎也可以說是蓬來島的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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