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得到的答案

  「一直在找我嗎?」

  「…從馬基德的部隊解散開始,就一直…」

  面對眼前的男人——安德魯賽格維奇加里寧。【Google搜索】

  相良宗介放下了槍。

  對於曾經在一次飛行機事故後,淪落為暗面的勢力所培養的暗殺者,又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中東地區的流浪士兵的他來講…

  眼前那曾經兩度收容了自己,教授給自己生存的能力、以及生活的溫暖的人。

  儘管是沒有血緣的關係、但卻就與他的父親一般無異。

  所以即使是他,也無論如何都無法扣下扳機。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此刻,就更有一些話語想要說出——

  「所以…為什麼。」

  聲音里混合著不解、憤怒和一點點的哽咽。宗介開口了。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抱歉。」

  而加里寧則是輕聲地說道。

  「讓你受了不少波折吧。…不用說。看你現在的狀況、我也能清楚了。」

  「——回答我的問題!安德魯賽格維奇加里寧!像你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隱姓埋名地來到這裡!…甚至,甚至還編造了自己已死的消息…究竟是為何…!」

  但對於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回應,宗介顯然是不想一刻之間就接受。

  為此、他甚至重新舉起了槍。而話語的言辭也再明顯不過了。

  ——拋下了自己、隱瞞了名姓。甚至如他所說,對外宣揚自己已死——而恐怕,這就是讓宗介在最後前往了,並加入了野牛小隊的緣由…

  然後加入這樣一個計劃,究竟有著怎樣的意義?

  儘管宗介恐怕並不痛恨加里寧。可他只是想要知道答桉罷了。

  對此,加里寧是沉沉地嘆了口氣。

  「…你想知道這裡的意義嗎?正好。…我也需要和你們解釋清楚才行吶。」

  然後他便開始了說明。

  從樂園計劃最初的目的——「保留人類最後的文化火種」,直到這座島嶼上的人員構成,加里寧都事無巨細地為對方講解。

  給先前還在舉槍相向的敵人講解這些雖然冒險,但對於加里寧來說,這一切都有他的意義。

  「…是麼。」

  而果然,待得聽完這一切事項,宗介就沉默地低下了頭。

  「這裡…是這樣的一座島嶼啊。」

  一股強烈的負罪感侵襲著他的心靈。

  即使是命令,對於士兵來說,也要有個名為「良知」的界限存在——

  而很顯然。知曉事實以後的宗介,已經無法再繼續執行自己原本的「任務」了。

  「…看樣子我們犯了錯。我無話可說。如果要以戰爭罪來處分我們的話…」

  「——正因為是這樣的島嶼,才能夠包容這樣的你們。」

  然而,說到這裡,加里寧卻拍了拍他的肩。

  「…相良。不。像以前一樣、稱呼你做宗介可以嗎?」

  「悉聽尊便。」

  「那麼聽著,宗介。如果你自認為做錯了事情…從現在開始,就試著做些正確的事情來彌補吧。」

  「…可。我做的事情,對於這座島嶼來說幾乎是無法挽回…」

  「無所謂——既然戰爭的遺產無法從你身上抹消,那就將其利用起來好了。」

  加里寧的稱呼再度一變。

  「相良中士。成為守衛這座島嶼的——保護亞爾維斯的力量吧。而若是如此的話,我還能夠做出些補償。…重新給予你一片安身之地的補償。」

  看看眼前的男人。又低頭看看自己手掌的槍。

  他將手槍扔在了地上。舉起雙手。

  然後,名為相良宗介的少年的撲克臉上——久違地出現了一些微不可察的笑。

  「少校。這還、真的不像你啊…」

  知道對方的行為就等同於接受。加里寧是聳了聳肩道:

  「…沒辦法。無論怎麼樣的男人、成為『父親』了的話,大概也就會變成這樣的東西吧。」

  ***

  然後又是數個小時經過。

  戰爭的回想已經停止。戰火的余盡也不再復燃。

  重新歸於平靜的島上——亞爾維斯的機庫里。發生著一段小小的對話。

  「——接著。步兄。我正想找你呢…」

  從機庫的另一頭走來,投出手中的罐裝咖啡的同時,喻曉故作輕鬆地說道。

  「這種的。比你自己動手泡的要好喝不少吧?」

  「…嘿。的確是吶。謝了,阿曉。」

  而將其凌空準確的接過後,步清便和喻曉兩個人肩並肩的憑著欄杆。

  就像是以前在空餘的時間裡,他們會做出的去觀海的休閒一樣——

  只是並沒有什麼海風吹拂而來。

  面前的東西也不是蓬來島上往外看去的虛假的大海。而是正在漆黑的空間裡散發著不得了的存在感的兵器、法芙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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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望著眼前的存在,喻曉沉默了半響。

  然後才終於開口。說著自己一早就想說的話。

  「——聽著。步兄,也許你現在正在糾結著什麼…」

  「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做好決心了。」

  卻遭到了自己沒有想過的反應。

  「你瞧…你並沒有受到變性意識的影響。不是嗎?」

  不清楚對方為何提出這個事情,喻曉只點點頭。

  「然而。你卻做著和產生了變性意識的我一樣的事情——所以我也不能輸給你啊。至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擔一切的決心和痛苦的…」

  「…是嗎。」

  意識到對方的話語裡並無虛假,喻曉點點頭。

  看起來自己這位老友的覺悟、以及精神…就比自己預想中的要強上不少。

  「…戰後的處理工作如何了?」

  所以他換了個話題,繼續發問著。

  方才他忙碌於將昏迷過去的泰莎轉交到醫務室,所以並沒太過在意這裡的事情。

  而步清聳聳肩:

  「重建工程正在有序進行。並且打算啟動第二等級的保密協議。對島上除了我們以外的年輕人、都進行封存記憶的後續處理——」

  「…是麼。也就是說加里寧先生依舊判斷,即使到了現在,進行情報方面的管制,也依舊是有必要的?」

  還不清楚加里寧的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和他的一點點「私心」…

  喻曉就好奇著其中的原因。

  「沒辦法。如果讓大家知道自己的敵人是人類…恐慌和不安的氛圍會瞬間瀰漫開的吧。」

  而步清則聳了聳肩。說著自己的一項值得信服的推測。

  「…但如果對方再度來襲,這謊言也沒辦法維持下去。」

  「對。所以說、也有一個避免這種狀態發生的項目正在籌備中…」

  「l計劃嗎。」

  「沒錯。原來你知道啊,阿曉。」

  「…嗯。而且、我已經做好參加的準備了。」

  「那還真巧啊。」

  步清仰頭飲下罐中所剩的小半瓶咖啡、以帶幾分感懷的複雜眼神望向手中的空瓶。

  「…我也一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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