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經過了數十分鐘。激烈的鏖戰仍未劃上句點。
已經揮了多少拳?喻曉差不多要失去記憶這些的餘暇了。
總之在他意識到的同時,貝希摩斯是近乎搖搖欲墜。
而於此同時,巴爾加的能源指示槽也在報警——
畢竟本來是工程用的機體、又無法得到最優先的能源供應。
進行如此激烈的戰鬥活動的話,會消耗成這種程度也是應該的。
此刻的貝希摩斯似乎也看出了巴爾加的後繼乏力。它拼起最後的力量,雙手握劍,再一次地發動突擊!
「來了啊…!」
而喻曉也自然是咬緊牙關,巴爾加邁步向前,與其同時地做出應對。
轟隆!
劇烈碰撞的聲音,再度響起。
而煙塵飛盪。直到其完全散盡後,我們才能看見這次交手的結果。
…只看這一擊的話,似乎貝希摩斯是終於得手。
它本身的恐怖出力,又藉由λ驅動器得到了進一步的增幅。
於是傳來的巨大勁力,就讓巴爾加接住那柄重劍的左腕部發出不堪負荷的吱嘎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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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凝土鋪制的地面因為承受不住重量寸寸下陷。
而巴爾加直接和劍刃接觸的左手的巨鉗也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開裂。
…這是喻曉操作不當的結果嗎?
答桉顯然是否——
因為、他此時就在笑。
那是一種計謀得逞了的笑。
沒錯、已知道戰鬥的時間快要抵達巴爾加的限界。也清楚對方也同樣的命懸一線。
所以他的選擇就是——速戰速決!
此時巴爾加的巨鉗也緊緊地抓住貝希摩斯的重劍。
只要能如此限制住對方,就算是失去一條臂膀又怎樣?
「…接招!」
而接著,伴隨著喻曉的低吼。
巴爾加的關節部分就迸濺出昭示過載的火花,火箭助推器也燃燒到極限。
拼了!以最大的出力,巴爾加幾乎是破釜沉舟地將右拳揮去——
撞擊在貝希摩斯倉促張開的λ驅動器的護盾之上。發出震天動地的澎湃巨響。
——而下一秒。
這一拳,便是直接將那貝希摩斯,打成了四散紛飛的碎塊!
軀幹,頭部,四肢關節。
一切原本被組合在一起,給予這巨獸以駭人感覺的元件——
如今卻如同拼插玩具般地寸寸脫節。
轟隆、轟隆。墜落在地上的貝希摩斯的部品發出了嘈雜的環境音。
…贏了。
無論誰來,都無法否認這一事實。
這場兩個巨人之間的激突,以一人倒下一人站立作為終點。
而喻曉終於也是把身體倚在了駕駛艙的靠背上。
大口喘息著休息片刻後,他想要打開駕駛艙,藉助機艙內的垂繩降到地面…
然後,奇怪的事情便發生了。駕駛艙內的機關並沒有反應。
「…哈哈。果然,因為臨時的過載所以宕機了嗎?」
…而察覺到事實,他不由得露出苦笑。
「——終究已經是位老人了啊…不過、有勞了。」
拍了拍這台機體的艙壁,喻曉慰勞般地說道。
而伴隨著他的感嘆聲。
明黃色的機體,便維持著揮出最後一拳的姿勢,屹立在正當空的朝陽之下——
宛如一座古時候威武巨神的豐碑。
***
然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看起來是失敗了呢。。弄壞你們那了不起的作品了。」
在一座看似平靜的小小花園中,正在發生著一場對話。
本來應該是輕鬆而閒適的氛圍:然而對話著的兩人面前的桌面上卻實時地放映著那台貝希摩斯作戰的錄影…以及最後歸於一片雪花的情景。
這就使得局面有了幾分危險的氣氛。
「在此,我要為我屬下的無能道歉——」
說著表達遺憾的話語的,是一名西裝筆挺的紅髮男子。
許多年來,對這名男子只有一個稱呼。「指導者」。
不僅僅是在下屬的口中是如此——
甚至連高額懸賞著他的三大國也都是這樣。
這是因為,這個男子似乎終生都致力於一個事業——
那就是培訓並支持一個又一個的恐怖組織,並對不同的目標發動襲擊。
理由不明,動機也不明。
單看「指導者」的這文質彬彬的外表,也很難覺得他是一個單純的破壞狂。
「沒關係。我們『汞合金』也收到了難得的實戰數據。就結果而言還是有利的…」
而此時作著謙恭的回應的,卻是一名銀髮飄飄的男子。
他的名字是雷納德。雷納德「泰斯塔羅沙」。
如同這姓氏所昭示的一樣——他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蓬來島的泰莎的兄長。
只不過和幸運地被樂園計劃選入的泰莎不同。他是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走上了邪路…
最終成為了某個秘密組織「汞合金」的成員,代號為金屬銀的「」。
「只是卻因此招致了您喪失了一隻得力的部下…我們才應該為此感到抱歉。」
而聽他們的對話,中小企業解放戰線也是「指導者」一手栽培的結果。
「——這沒什麼。相同的棋子要多少有多少。『布魯瓦斯』也好、『天主教恭順派』也好…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下次可以換到他們去實驗。」
但不過對於這一自己「心血」的淪亡,他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死亡黑標』出身的精英呢,提奧多爾先生。這份幾乎是無情的果決判斷力,實在是和傳聞中的一樣…」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
聽到了似乎是褒獎的話。「指導者」卻有點暗然地說道。
「——第666戰術機中隊、死亡黑標…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全滅了。無一倖存。這就算是在世界歷史書上,也是個記載明確的事實吧…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然後紅髮的男人起立,並且在下一秒轉過身軀。
「是嗎?若是如此的話,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究竟是什麼?」
然而雷納德,卻並不是因為這種話語就會束手的類型。
倒不如說,本來只是微微一提的他,卻是因此才被勾起了興趣。
「難不成,是憑著一份怨念,依舊徘回在人世間的亡靈麼?」
於是,他只是在微微笑著的同時,繼續若有若無地追問道。
「…若是那樣的話、說不定反而較好呢。」
紅髮男人背起手來。語氣間有幾分難以隱藏的蕭然。
「但就像是你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家庭環境那樣,我也有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去吶——那麼。今天的餘興就暫且到這裡。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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