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丁在大康城再次被冤枉了一次,好在幾經周折,終於得以澄清。
之後,因為鳳吾城的虞掌門通過傳訊符,向大康城的城主戴仲鞅說了一些小丁的事情。因而大康城城主戴仲鞅對待小丁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還給小丁三人安排了座位。
畢竟,在風鑾洲上,一個能夠一招之內打敗金丹期修士的人,那肯定不是一個尋常之人。
對於戴仲鞅對待自己的態度,小丁倒是感覺無所謂。只要他們城主府不再冤枉自己就好。反正自己與他們也沒有任何交情,更是不想與他們產生任何瓜葛。他此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尋找采塵子而已。
所以,對於戴仲鞅與議事大廳里的其他修士們,接下來談了些什麼,小丁根本沒有心思去聽。
他只是坐在那裡,暗地裡偷偷地向采塵子傳音:「采塵前輩,我此次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尋找您而來的。」
采塵子默默地捋著鬍子,面不改色地傳音說道:「咦?你小子二十多年未見,怎麼又忽然找上我了啊?」
小丁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裡,依然是偷偷傳音說道:「采塵前輩,我這些年的經歷太過曲折,等稍後回去之後,我再詳細向您敘說。不過,我此次前來,倒是跟您有事相求的。」
采塵子微微點頭,傳音說道:「好吧,等中午大家散了,你就跟著我一起走吧,然後我們再具體說。」
「好的,那就先謝過采塵前輩了。」小丁繼續傳音說道。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眾人散去。小丁三人也正想要離開議事大廳,可是那位戴城主卻是及時叫住了小丁:「啊,哈哈,那個田派主,請留步……」
戴仲鞅滿臉含笑,忽然叫住小丁,這讓小丁感到有些疑惑,便停下問道:「不知城主大人有何事情?」
戴仲鞅從主座位上面走下來,來到小丁跟前,一臉笑意地客氣說道:「我聽了鳳吾城虞政通那老小子說了一些有關田派主的事跡,心中仰慕,有心與田派主結交一下,不知道田派主是否肯賞臉,中午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如何?」
小丁聞言,立即明白了這位戴城主的用意。原來他是聽了鳳吾城虞掌門所說之後,也想要拉攏自己啊。
不過,小丁一心想著要跟隨采塵子離開,他可不想跟這個傢伙去吃什麼鳥飯。於是,他便婉言謝絕道:「城主大人的一番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還有要事要與采塵前輩一起商議,就不再打擾城主大人了,告辭!」
說完,小丁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是戴仲鞅卻是上前一步,攔住小丁,笑著說道:「原來田派主是要找采塵子掌門有事相商啊。要不我看這樣吧,我與采塵子也很久沒有在一起敘舊了,不如我們這次就借這個機會一起聚一下吧。至於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等大家吃過午飯再談也是不遲,反正也不差這一頓飯的時間嘛,哈哈!」
說著話,戴仲鞅便轉頭看向了等在另一邊的采塵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戴仲鞅滿臉笑盈盈,還是主動過來請客,小丁若是嚴詞拒絕的話,似乎還有些太不合情理。於是,他也猶豫地看向了采塵子,試圖想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采塵子見到戴仲鞅和小丁都看向自己,就已明白,中午吃不吃這頓飯,便是取決於自己的意見了。
其實,對於采塵子來說,吃不吃這一頓飯,都是無所謂的。他本就是一名道士,平時清心寡欲習慣了。
這倒不是說道士就不能夠喝酒吃肉。天昆星上的很多道士,都是不忌葷素的,比如采塵子的師弟厲塵子,就是一名酒鬼。
可是采塵子平時卻比較嚴於律己,他是道教的虔誠信徒。所以他在平時幾乎滴酒不沾,也幾乎不吃葷腥。除非有什麼重要的大事,或者是什麼重大的人物,能夠值得他破戒,他這才會偶爾破戒那麼一回兩回。
可是,今天看到戴仲鞅那滿臉期待的神情,采塵子也感覺到,若是直接拒絕的話,似乎是有些太不給這位戴城主的面子了。對方又是城主,也是掌門,主動提出請客,若是不去,這讓他的老臉往哪裡放。而且,這位戴城主對待采塵子,一直也都很是不錯,兩人關係雖然談不上多鐵,但也不是很差。
因此,采塵子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點頭說道:「好吧,既然戴城主如此厚意,我和田小友也不好拂了城主大人的美意。那我們就一起聚一次吧。」
見到采塵子答應了,戴仲鞅知道小丁肯定是會跟隨采塵子的,於是他十分高興,立即派手下人出去安排。他則是頭前帶路,招呼著采塵子和小丁幾人,朝著城主府門外走去。
既然采塵子已經同意跟隨戴仲鞅一起吃午飯,小丁自然也就沒什麼意見,不如順其自然好了。
戴仲鞅帶領采塵子和小丁幾人,去了大康城中的一家比較聞名的酒樓。
在酒席宴上,戴仲鞅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向小丁打聽有關小丁和天曜寨的事情,並且還試圖探聽小丁一招打敗金丹期修士這件事的真假。
對於這些事情,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人家鳳吾城的虞掌門早就已經派人打探得清清楚楚。因此,小丁對於戴仲鞅,卻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只要戴仲鞅想要知道的,小丁能告訴他的,便都告訴了他。
當然,對於使用什麼功法打敗凌雲門的劉長老和縹緲閣的婁世雄,小丁自然是沒有詳細講述。
采塵子聽見小丁說,他能夠一招打敗金丹期修士,自然也對小丁刮目相看起來。本來,在議事大廳的時候,戴仲鞅說起這件事時,采塵子還有些懷疑。如今親耳聽到小丁自己講述事情的經過,他便也相信了小丁。
當然,對於小丁的如此戰績,他與戴仲鞅,都感到十分意外。
戴仲鞅打探到了小丁的底細,自是避免不了說了不少拉攏小丁的話語。小丁便以答應了鳳吾門的虞掌門為藉口,拒絕了戴仲鞅的拉攏。
戴仲鞅聽說是鳳吾城的虞掌門先自己一步,把小丁給拉攏了過去,他自是感到有些後悔,又有些嫉妒那虞掌門,還說了一大堆有關虞掌門不好的壞話,其意思自然也就是在勸告小丁,投奔虞掌門的鳳吾城,還不如投奔到自己的大康城。
對此,小丁只能一笑了之,不置可否。
飯後,小丁帶領二女跟隨采塵子離去。戴仲鞅則是獨自返回到了城主府。
采塵子的住處,自然也是城主府專門為他安排的院落。采塵子在風鑾洲修真界中的地位不低,戴仲鞅自然也不敢小看這位仙藥門的掌門。
他們二人都是元嬰期的修士,但是采塵子是高階煉丹師,這個身份可不是隨便就能夠得罪的。尤其是高階的修士,他們日後在修煉之中所需要的丹藥,說不準都得從仙藥門來買呢,他們哪裡還敢去得罪仙藥門的掌門人?
采塵子的住處還有兩名小道童。不過,說是道童,如今卻也都已經是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人了。
這兩名道童,正是當初跟在采塵子身邊的,名叫元亨和利貞的兩人。當年十六七歲的道童,如今卻已經成了快要奔四的中年大叔了。
他們二人與采塵子的其他弟子不同,其他弟子加入仙藥門,目的主要是學習功法和煉丹術。而他們二人卻是一心向道,主要跟隨采塵子學習道法。
不過,因為元亨和利貞兩人跟隨采塵子時間太久了,因而,采塵子每次出門,幾乎都會帶上他們二人。
小丁三人落座之後,元亨和利貞為幾人端上茶來。采塵子這才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道田小友千里迢迢過來尋找老朽,到底是為了何事呢?」
之前在酒宴上時,小丁說過他是從鳳吾城來到大康城的,然後也說過他的天曜寨處在青玄城西南方向五百里處。如此遙遠的距離,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到達的。
小丁長嘆一聲,說道:「我此次前來,還不是為了那還陽丹之事。」
采塵子聞言,捋了捋鬍子,說道:「哦,田小友還在惦記著復活你心愛之人那件事啊?唉……,那還陽丹的五種主材料,實在是天地間難尋之物,你無法找到也屬正常……」
「不,采塵前輩,我已經湊齊了一份煉製還陽丹的材料……」小丁打斷說道。
「這五種材料嘛,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未必能夠搞得到呢。咦?你說什麼?你說你湊齊了煉製還陽丹的五種主材料?」采塵子剛一反應過來,便立即提高聲音問道。
小丁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采塵前輩,我已經湊齊了這五種主材料。可是我的修為太低,還不敢嘗試煉製這還陽丹……」
「什麼?你真的湊齊了那五種材料?」采塵子不敢置信地問道,他驚訝得眼珠子瞪得溜圓,頜下的鬍子都差點被他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