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淡淡說道:「這花瓶瓶體勻稱,這麼多年光澤依舊,色彩鮮艷,而且顏色深淺配搭都恰到好處。」
「這裡的九龍紋顯得生動威猛,看著有明代的特色,但在整個雕刻圖上,龍的眼神是一個關鍵,有著明顯的悠然之意!」
「這龍飛鳳舞,龍與鳳顯然是在暢遊,並沒有要展現威猛的意思。」
「那麼這瓶身上呈現的畫風便是清婉派,並沒有硬朗的意思了。」
「但清婉派是宋朝的宮廷風格,根本沒有流傳到民間,所以這個風格在宋亡後就跟著消失了。」
「所以這花瓶絕對不是明代的作品,就憑這一點,就足以去否定張榮宗的鑑定,他就是在瞎說!」
此時陳天明開啟了投影,將花瓶瓶身上的雕紋細節都投在了大熒幕上。
此時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九龍九鳳的神態正如林炎所說的,明顯是在嬉戲暢遊。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見那長發男人也笑著點了點頭,他們就知道林炎所說的是正確的。
剛剛那些質疑林炎能力的人,都不由對他改觀了:「看來這個年輕人不像是一個黃綠醫生那麼簡單,他是有點能力。」
張洪看得很是激動,在心裡笑道:「呵呵!我請林先生來果然沒錯,這回可以狠狠打張榮宗他們的臉了!」
楚琴香也一臉仰慕地看著林炎,心中又萌生出了一些想法。
張榮宗頓時一臉紅,尷尬死了,牙關已經緊緊咬著,憋著滿腔怒意。
這時候不少人開始質疑張榮宗的能力,他這半步宗師的名聲,看來是有些水分了。
今天,林炎將要用它的實力很大這個所謂的半步宗師。
「呵呵!看來這年輕人真不簡單,竟然看出了這麼一個細節。」
長發男人微微一笑,心裡欣喜著:「說不定他真能完成我的心愿了。」
他對林炎說道:「小友,你還真是深藏不露,高人啊。」
林炎微微笑道:「高人說不上,只是要贏這個所謂的半步宗師張榮宗,那是簡單了。」
「哼!」
張榮宗忍不住怒吼一聲:「就憑你說出的那一點兒玩意,這能證明什麼?」
莫貴陽也附和道:「對!你不就說了那麼一丁點的小細節罷了,這什麼都不是!」
「呵呵。」林炎搖頭一笑:「那你們兩個垃圾就看好了!」
林炎將花瓶托在手中,繼續解說:「大家這花瓶上的顏色,色彩配搭是很柔和的,這是大宋王池窯珍稀技術,只是到宋末後期因為戰亂而絕跡了。」
「在這些顏料上還加有不少珍珠粉和金粉,所以當中有點點金光閃閃的效果。」
「這樣的色彩處理是宋徽宗時期才有的,這足以證明了花瓶出自的年代。」
「而這一個花瓶,就是宋徽宗末年的貢品,瓶上的九龍九鳳,就是皇帝御用的證明。」
林炎再次將花瓶瓶身的花紋投射出來:「各位可以看這裡!」
此時大螢屏上,眾人很都能看到一些金光閃閃的金粉,九彩顏料中更顯耀眼。
看著這些畫面,在場的人都一臉訝異,這跟林炎說的也是一模一樣的。
「嗬!想不到這是宋徽宗御用的花瓶,竟然如此完好地保存下來了!」
「那這花瓶究竟叫什麼了?你知道不?」
「對啊!給我們說說唄!」
台下有人好奇地問起來了。
林炎笑了笑說道:「宋徽宗愛作畫,而從他的那些畫來看,這花瓶上的花紋跟他畫的風格就極為接近,所以我能斷定這花瓶的花紋是他親手畫上的!」
「雖然這花瓶上畫的是龍鳳,但宋徽宗表達的重點並非在這,而是他當時的心情!」
「所以這個花瓶有著一個很好的名字,叫暢遊九天。」
「暢遊九天!」
「嗬!」
聽著林炎的解說,眾人都不由驚呼起來。
「沒想到他還理解到了這花瓶上畫中的意思了,他是深入了解了這花瓶。」
「我看這個年輕人不像是他們所說的黃綠醫生那麼簡單啊!」
「對啊!他的鑑賞能力比半步宗師張榮宗還厲害啊!」
此時有人朝長發男人問道:「這位老闆,他對你這花瓶的鑑賞都說對了嗎?」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了長發男人,想從他口中知道關於這花瓶的一切答案。
長發男人看著林炎,彎起了眾人看不懂的笑意:「好!看來我終於找到了!」
「我尋壟走遍大江南北,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有見地的年輕人,實在讓人佩服!」
「什麼?他……他是尋壟?」
聽著這個名字,眾人都怔住了。
尋壟可是一大摸金校尉,摸金界和古玩街無人不曉。
「對!」尋壟看著眾人點頭一笑。
見此,眾人都呆住了!
「嗬!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尋壟大師今天也來了,這花瓶是帶出土的吧?」
「呵呵!」
眾人都一臉疑惑,而尋壟則朗聲笑道:「我承認我很喜歡這花瓶,所以我得到手了。」
這句話,林炎卻聽出了別的意思。
此時張洪上前問道:「敢問尋壟大師,林先生所說的是否正確呢?」
尋壟看向林炎,淡淡笑道:「沒錯!這小友是準確無誤地說出了這花瓶的來歷與名字,這確實叫暢遊九天!」
聽著尋壟大師的肯定,現場再次響起一陣喧譁!
「林先生你說的都對了!我們贏了!」
楚琴香欣喜笑著,完全沒顧及現場一群人在,一把抱住了林炎大笑:「林先生你太厲害了!」
「哈哈!」
張洪也激動不已,看著林炎更是紅了眼:「果然!林先生真如我所想的那樣,他的實力真的是深藏不露!」
「真的太厲害了!人不可貌相啊!」
「這個小伙子真有本事!」
原本那些看好張榮宗,覺得林炎會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人都驚呆了。
沒想到林炎年紀輕輕,這鑒寶能力竟然在張榮宗之上!
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眾人都紛紛對林炎和張洪投出敬佩的目光。
可張榮宗和莫貴陽則臉色鐵青:「我們……輸了……?」
「不會的!我們怎麼會輸呢!」
莫貴陽像失了魂一樣倒坐在椅子上,不願接受這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