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進來後馬山查看慕容暮雨的身體狀況,那肯定要撫摸拿捏,慕容暮雨因為病重,看東西看得迷糊,出了雙重影子,就以為是醫生在她身上做手術,不知道是唐夜一個人,直到唐夜說話才意識到這個事。
唐夜在檢查慕容暮雨的身體後,發現慕容暮雨雖然脈搏跳動正常,但是內在呼吸好像被阻斷了。就好像心臟跳動,傳輸血液、養料,構成人體循環,源頭動力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到了某個地方後,這個人體循環突然就被阻隔了。而且,被阻隔的地方並不確定,會隨時變動。
就好像一條水管,水管裡面塞了一顆石頭。這顆石頭不是固定呆在某個地方,而是隨著流水滾動。因為有這顆石頭在,所以流水情況比同樣的水管差。而等石頭滾動到某個重要的地方,形成了一段時間的阻塞後,水管的流水就出了大問題。
唐夜檢查後覺得,慕容暮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慕容暮雨的身體內就像有某個東西阻止著她心臟、血管、血液、氧氣、養料等形成的生命循環。但是這個存在的阻礙並不是立馬致命,它先是輕微影響慕容暮雨的生命循環,使得慕容暮雨的身體情況比一般的人差。等隨著時間的累計,這個阻隔變嚴重了,慕容暮雨就出現了更嚴重的症狀。到了現在,這個阻隔已經達到會讓慕容暮雨喪命的程度。
問題是,如果存在這樣的一個阻隔,為什麼醫生檢查不到呢?世界上名醫那麼多,各種奇效手段都有,難道就檢查不出這個阻礙?
唐夜知道必須搞清楚這個阻礙是什麼才能救慕容暮雨。但是現在糟糕的是,慕容暮雨自己放棄了抗爭,這樣的話她體內的生命循環就會更加虛弱。這個生命循環不能停止,停止了還怎麼檢查,所以必須要讓慕容暮雨繼續抗爭,維持生命循環的運轉。
唐夜拍了拍絕望等死的慕容暮雨的臉,說道:「暮雨,不要放棄,睜開眼!」
慕容暮雨想放棄最後的意識,這樣她就真的完蛋了。唐夜除了拍她的臉外,還運起枯木逢春的力量補充她的生機,讓她有力氣維持生命循環。
慕容暮雨感覺被人打了臉,這個事很嚴重啊,沒人喜歡被打臉的。她睜開眼,沒想到視線不再模糊,看到了清晰的唐夜。她感到很奇怪,難道自己好了?
但是,她發現自己還是痛苦難受。
其實她視線和意識好轉了一些,都是唐夜向她輸送生機力量的效果。
唐夜看到慕容暮雨重新睜開眼,立馬說道:「暮雨,你不能放棄抗爭,你要保持清醒,知道嗎?」
「你……在幹什麼……」慕容暮雨還是很虛弱,全身無力,說話聲音很小。這種難受的感覺讓她覺得不如去死。
但是唐夜又拍打了幾下她的臉,她聽到唐夜說,「不許放棄抗爭,要保持清醒,不然我就親你的嘴,摸你的胸!」
慕容暮雨頓時就生氣了,不是生氣唐夜真的可能會那麼干,而是她覺得唐夜的話相當幼稚。她是不信唐夜會這麼幹的。那麼唐夜說得這麼幼稚,就像是把她當成了小孩子來哄。她可不是小孩子!
慕容暮雨生氣後,身體不由自主地抗爭起來,生命循環比剛才要強烈很多。又得益於唐夜輸送的生機力量,她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而且也不再那麼虛弱,起碼看清楚人,說說話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她才看到自己身體被脫光了衣服,只剩下內衣褲,還有就是身體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她頓時驚呆。且不說被扒光了衣服,就是那插滿銀針的樣子,她覺得非常恐怖。
「你、你幹了什麼?!」慕容暮雨知道這都是唐夜乾的,手術室內就唐夜一個人,而且唐夜還拿捏著一根銀針,盯著她身子的某個地方打算扎針,她很是生氣。
唐夜看一眼慕容暮雨,說道:「你不要生氣,把氣留給呼吸用,這樣能更好地維持你體內的生命循環,我要找東西。」
「什麼?」慕容暮雨完全不明白唐夜要幹嘛,有這樣給人看病的?
再說,自己被脫得只剩下內衣褲很難為情的好嗎?!更別說還被摸著身子拿捏了,這是褻瀆自己美妙的身體啊!
唐夜是個老司機,不管是對於治病,還是對於女人,所以慕容暮雨可能會出現的反抗情緒他很清楚,他看著慕容暮雨一次性說完問題,說道:「第一,脫了你的衣服是為了治病,不要以為我占你便宜。在醫生的眼裡,手術台上沒有男女之分。第二,你的病不一定就是絕症,先讓我檢查清楚。第三,我是不是個醫生,說的話可不可信,你現在沒死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嗎?第四,你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實實配合我,別跟我較勁。」
慕容暮雨還有力氣翻個白眼。她肯定是不想死的。所以只要有第四點在,她還反抗個屁!
這時候她回顧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記得原本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現在好像恢復了一些。而現在身旁只有唐夜,唐夜又用銀針扎自己……她以前接受過針灸治療,知道這是中醫的治療方法。她看一眼唐夜,唐夜跟她說了一通話後繼續認真檢查她的身體了。她意識到,確實是唐夜救了她。
「你還是那麼囉嗦。」她忍不住對唐夜哼了一聲,不過沒有任何反抗唐夜的情緒和動作,顯然她默許了唐夜的做法。如果唐夜能救她,別說配合,她做什麼都願意。
唐夜沒有理她,再給她扎了一陣後就握住她手腕,感受她的脈搏跳動,以及觀察她整個身體的變化。
慕容暮雨被唐夜盯著身子看,很不好意思,畢竟她只穿著內衣。但唐夜在給她治病,她不能反對。為了掩飾尷尬,她忍不住說道:「我的病是絕症,真的還能治嗎?」
唐夜突然伸手按到了她胸脯下面一些的地方,整得她差點尖叫,好大的非禮啊!
但是唐夜卻看著她笑道:「你的名字讓我想到了一首詩。」
「啊?」慕容暮雨不明白唐夜的意思。
唐夜說道:「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淨無泥,蕭蕭暮雨子規啼。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
慕容暮雨聽到「暮雨」兩個字,覺得雖然有這麼兩個字,但詩又不是描寫暮雨的,並沒有什麼。
這時唐夜說道:「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你問我是不是真的能治你的病,那我告訴你,休將活人當死人。」
慕容暮雨想了想,猛然眼睛發亮,看著唐夜無比欣喜和期待,說道:「你是說……我的病可以治?」
「對!」唐夜笑出來。
慕容暮雨哭了,罵道:「媽的,能治就能治,你玩什麼詩啊……」
「你的名字有詩意嘛。」唐夜淺笑出來,關於慕容暮雨的病因,他確實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