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覺得很冤枉,聽不懂陸青瓷說的可不是自己笨,要是也給自己吃點天女藥劑,那自己成個天男什麼的,肯定一聽就懂。畢竟一個武者若不把實力練到臻於化境的地步,委實不能化虛為實,觸及那本就虛無縹緲的點線面。
陸青瓷這些日子對唐夜的態度,雖然看上去像冰冷嫌棄,但實際上比以前好了一百倍。
她只跟唐夜說那麼多話。如果陳虎在遠處不是只看到他們兩人一些模糊的動作,定然會大吃一驚。他們保護陸青瓷多年,陸青瓷對他們說的話全部加起來恐怕也沒有她跟唐夜一晚上說的多。
而後,唐夜又聽陸青瓷說了幾次施展隔山打二牛的精髓,卻依然不得要領,嘆氣道:「難道是我太笨了嗎?居然摸不到一點頭腦。」
「你不是太笨,是非常非常笨!笨到無可救藥!」陸青瓷咬牙切齒地罵道。
唐夜見她這般,不憂反喜,說道:「青瓷,看到你這樣我挺高興的,多說話,有性格地發脾氣,挺可愛的。」
注意到陸青瓷投來殺人的目光,唐夜趕緊改口道:「算了,既然學不到,那就不累著你了。即便沒有隔山打二牛,你跟我說些尹君的弱點,我也一樣可以打贏他。」
「不行,你必須學會!」陸青瓷冷哼一聲。
唐夜拿這個「閨女」一點辦法也沒有。
陸青瓷板著臉,想了想,說道:「不如你先用死記硬背的方法吧,直接機械地打出這個招式,不過只有形,沒有神,只能發揮出五成威力。」
「好!」唐夜愉快地點頭。
能學到形非常不錯了,至於神,今後可以慢慢彌補。這種招數,本就是只有到達那個境界才可觸及到的,好比嬰兒,牙齒還沒長出來,哪能啃骨頭,所以不能急。
陸青瓷懶得罵他笨了,把隔山打二牛當成是一種固定的招式,拆成幾十個小細節,讓唐夜死記硬背,比如怎麼沖拳出去,什麼時候停下,停下的瞬間又做什麼動作等,面面俱到。等唐夜按著去做時,雖然不知道裡面具體的奧妙,但依然有隔山打二牛的威力。
陸青瓷教了唐夜後便站在一旁盯著,好像一個嚴厲的老師,不許唐夜有半分偷懶。唐夜也沒偷懶的意思,技多不壓身嘛,能學到隔山打二牛這種奇妙的招數,他熱情得很,便一直練習,直接夜色深深。
原本還想繼續練習,但看到夜色深了,不能耽擱陸青瓷和林有容的休息,他便不再練。現在掌握的火候雖然不強,但能發揮出四分威力。再配合陸青瓷指出的尹君的弱點,對付尹君已不是難事。
陸青瓷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准許唐夜休息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求這麼嚴厲。
停下練習動作,唐夜走近陸青瓷,伸手要去摸陸青瓷的頭,就跟疼愛自家閨女那樣。可是陸青瓷投來如能殺人的眼神,他只能悻悻收回手,咧嘴笑道:「青瓷,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是太逆天了,小心遭老天嫉妒。」
陸青瓷冷哼道:「已經嫉妒了幾年,還不夠?是不是要讓我去死才罷休?」
唐夜猛地神色一凜,總覺得陸青瓷這有點與天斗的氣勢,讓他受到感染。
自從天女藥劑現世後,陸青瓷便遭遇了家破人亡的慘劇,而後的生活更是充滿危險,以及困於牢籠。這對她確實非常不公,她曾經憎恨一切,放棄一切。
陸青瓷又說道:「其實我沒有那麼厲害,我只是能看到點線面,只要是在這個層次的東西,有面可看,有線可循,有點可碰,我就能輕易學會。我學這些東西,就像是拿字帖臨摹,如果臨摹都不對……豬也沒這麼笨!」
「哈哈,是這個道理。」唐夜哈哈一笑,不再糾纏著陸青瓷的能力,拉起陸青瓷的手,態度親昵,讓她進去休息。
陸青瓷想甩開他的手,可是沒能成功。當然,可能也是她不願意,否則只要她輕輕打中唐夜手臂的弱點之處,唐夜不鬆開手也不行。隨唐夜握著手,她跟在後面,脖子上泛起一抹微紅。大概是受了少女心的影響,不過唐夜沒別的意思,一口一個喊閨女,喊多了,習慣了,指不定就假戲真做,真當女兒看待了。
林有容一直在屋門口石階上看著他們,也不嫌無聊,覺得看著就很開心。原本她還擔心陸青瓷的成長狀況,但現在看到陸青瓷越來越放得開,她就不再那麼擔心了,相信終有一天陸青瓷會過上正常的生活。
晚間,唐夜和林有容,以及陸青瓷三人坐到沙發上聊聊天,就像一家子,時間再晚一些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林有容關上房門時,特意關緊一些,好像想把縫都堵上,然後又去把窗戶緊緊關上,看向唐夜時一臉羞紅。
唐夜疑惑,不過轉眼就想到了是什麼事。很快林有容過來抱上他,媳婦兒臉皮還是很薄,細聲道:「你說過的,咱們做那個事能讓你實力提升,你明天要跟人打架,我就努力幫你。」
唐夜有點哭笑不得,低頭看著她,說道:「有容,你放心吧,打贏尹君我很有信心了。不過,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在你身上花點力氣。」
林有容羞得輕輕嬌呼,放開唐夜,有些羞惱地撲到床那邊不看人。她覺得很丟人吶,像是主動獻身被拒絕了。
唐夜哈哈笑,過去抱住她結結實實地壓著她的嬌軀,說道:「真不要?」
「不要!」林有容惱怒哼一聲,怕唐夜不信,咬了咬唇,神情柔和起來,說道:「你知道的,我就喜歡躺著不動,偏心裡渴求得強烈,要花你不少力氣呢。」
「這……」唐夜目瞪口呆。
媳婦兒能如此冷靜地說出這些話,看來真是對床事坦然了。
唐夜覺得這樣的林有容有趣,輕輕打了一巴掌她的圓潤翹-臀,打趣起來,故作不好氣道:「你也知道自己愛躺著不動啊,是不是該改改了?」
「我會改的……」林有容輕咬著唇,嬌艷欲滴的樣子,十足誘人。
唐夜現在沒有做那點事的心思,哪怕見到林有容這嬌滴滴的模樣也沒有下手,輕抱著她就此一夜安枕。
第二天起來,同往常一眼洗漱,吃過早餐,唐夜前往香山與尹君一戰。無奈的是,林有容跟著來,陸青瓷也跟著來。陸青瓷跟著,那陳虎他們自然也要保護著。頓時,唐夜去香山,不知所以的人,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帶了一群手下去砍人呢。
唐夜怕被別人說誇張,卻不知道,尹君比他要誇張得多。作為軍區的一個實力新星,也作為尹家大少爺,他有不少關係好的人幫襯。
而唐夜樹敵眾多,他那些敵人得知此事,都趕去香山,希望能看到他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