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住陳可夫他們去路的,是一個用一塊藍布蒙住眼睛的仙人門徒,有「盲道」之稱。如字面的意思,盲道,就是瞎眼的道士的意思。既然是仙人門徒中的一員,那就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
雖然還沒有見過盲道出手,但是紅牆宮廷的精銳士兵知道,這絕對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他們接觸的強大角色不少,這個盲道給了他們相同的感覺,甚至比這還要強。
「陳教授,請帶著您孫女立馬撤退,我們負責攔住他!」剛才勸說陳可夫離開的那個士兵,是精銳保護小隊的隊長,看到盲道後,他確定這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但死要死得有價值,必須確保陳可夫和陳有容安全離開。
隊長說話後,其餘十幾個精銳士兵立馬補位上來,並且快速分出兩個人護著陳可夫和陳有容,帶他們從另外一邊撤退。他們準備逃走的飛機,這不是簡單的飛機,如果是一般的直升飛機,對於現在的神化力量來說,是非常容易被打下來的。這架飛機,一定程度上是有了科幻飛艇的技術,因為充分利用了女媧神石的力量,所以飛行速度極快,可以噴射,甚至可以進行兩次空間跳躍!
這是一艘專門用於逃走的飛艇,就是為了應對各種意外,以及危險的情況。只要上了飛艇,就可以確保陳可夫和陳有容可以安全回到紅牆宮廷。回到那邊,有紅牆宮廷的力量保護,就不會輕易被殺。
現在雖然有天神降臨,有妖族和魔族的強大王者出現,但紅牆宮廷是人族陣營的中心,是人族最強力量之地,他們也是不敢直接到那裡的。如果敢這麼做了,那麼就意味著不需要懼怕人族了。
「你是什麼人?!」隊長攔在盲道面前,說話肯定不是真的為知道這是些什麼人,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讓陳可夫和陳有容可以更順利地逃走。
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仙人門徒在行動,他就是在屠殺其他駐紮人員。那些駐紮人員配備有神機科技的武器,但是還是被輕易屠殺。他們阻攔那個仙人門徒的成員,只不過是起到炮灰般的阻攔作用,頂多能拖延幾分鐘而已。這就是隊長非常忌憚的原因,持有神機科技配備的頂尖武器,即便是一般妖魔,也難以攻破,但是這些突然冒出的,穿著紅色妖異陰陽圖紋的人,卻是輕易就可以擊殺他們。
敵人僅僅是一個人就幾乎全滅了他們這邊,那麼還有一個盲道,他們就註定是會被攻破的了。隊長不指望可以打敗這些神秘人,只是希望可以讓陳可夫和陳有容順利撤走。
盲道停了下來,不緊不慢,似乎不擔心陳可夫和陳有容可以逃走,對著隊長說道:「很抱歉,你的目的打敗不會成功,那個人不可以離開,我需要他掌握的信息。」
倒是有些意外,這個盲道說話挺客氣溫和的,沒有那種傲慢冷笑和對弱小的玩弄。而他對著隊長,看樣子也不像是瞎的一樣,就像是可以看到人。
大概這就是盲道的一個特點,雖然用藍布蒙住了眼睛,但是,對他來說,這並沒有讓他看不到東西,反而是可以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其他東西,比用眼睛看還要清晰。
有一些人就是如此,習慣了在黑暗中感受周圍的情況,哪一天要是突然可以看到東西了,反而不習慣,發揮出的力量反而變弱了,或許盲道就是屬於這一類人。
隊長盯著盲道,十分警戒,同時注意陳可夫和陳有容那邊,看陳可夫和陳有容是否順利上了飛艇。現在,他只需要爭取多一點時間就可以了。他覺得自己可以辦得到,最不堪的,就是犧牲這一個小隊的命!
他對盲道說道:「我不會讓你傷害到陳教授的,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一定會攔住你們。倒是,我覺得你們很可恨,現在人族遭遇危機,你們身為人,卻是出手對付我們,難道就不怕人族遭遇滅頂之災嗎?」
盲道微微動了下頭,看著隊長,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說道:「人族命運,我們仙人門徒來擔。有些事情,要做得有順序。雖說我們願意擔起人族重任,但是目前並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我們需要先獲得力量。這就是我們做事的順序,先獲得力量,然後擔起責任。並沒有問題。」
「通過殺害同族來獲得力量?」隊長對盲道的話非常不贊同,甚至是氣憤,也覺得盲道口口聲聲說的承擔人族存亡的重任這種話感到虛偽、噁心,怎麼可以如此平靜地說出這種話,當自己是在行使大義?
盲道笑了笑,對隊長說道:「無用之人,殺了就殺了,有何不可?」
「你……」隊長被激怒了。這盲道直接就是把他當成是沒有用的人,換了誰都會生氣。但是,隊長時刻記著,他的任務不是跟盲道打鬥,而是要確保陳可夫和陳有容安然離開。
他看著盲道說道:「這世界上不存在沒有用的人,既然存在了,那就有合理的地方。你認為沒有用,只是你認為。那只是你的看法,並非正確。」
盲道笑出來,說道:「我沒有說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確實,那些看法只是我認為。但是,這還不夠嗎?自己所要做的事,不是從自己本心出發,難道要被別人左右?所以,對我來說,我認為的,就是正確的。」
隊長覺得跟盲道根本沒法溝通,就好像是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過要勸說盲道的意思,所以不會有多麼在意。他回頭看一眼,見到陳可夫和陳有容快要登上飛艇了,知道拖延的目的達到了。他就對盲道說道:「看來我們的立場非常不同,那就沒必要多說了。」
盲道笑呵呵的,雖然蒙住了眼睛,但卻是「看」向了陳可夫和陳有容那邊,說道:「就算多說,我也不會讓他們離開的,你的目的並不能達到。」
說完,盲道對著陳可夫和陳有容的方向,抬起腳,做到了一個一字馬的動作,然後狠狠地打下,踏到地面。
頓時地面震動,如同地震,然後從盲道那腿的方向一直裂開出去,裂到了陳可夫和陳有容的方向,剛好將陳可夫和陳有容從那飛艇隔開了。
「遭了!」隊長見此,大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