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覺得其實女人長得漂亮沒什麼,但是如果女人長得漂亮還有點兒流氓,那就是相當的可怕了。雖然穆悅沒說什麼流氓話,也沒什麼流氓舉動,但是,就是感覺她有點流氓勁兒了,把人往不可描述的思想方面帶去。
說自己不做男人了是因為自己沒有對她做點什麼嗎?她就那麼喜歡被自己做點什麼嗎?也是,她和浣紗雖然高冷,但私下其實並非如此。想想百年前發生過的一些事,她們都可以自己玩兒歡呢,都快發展成百合相愛了。
那是因為,沒有入得了她們法眼的男人。將就從來不是她們的選項。而唐夜,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們的最後一個男人。這一點她們其實挺開放的,她們都不介意同時被唐夜睡,不對,應該是她們不介意同時去睡唐夜,這叫三、三……什麼來著,頗為不可描述。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當然會有這樣的狀況,還是因為她們兩個在和唐夜發生關係時,都是同一時間,都是相互知道的。那是百年前在實驗室的一個意外,第一次都是這樣坦然相對了的,那以後也就慢慢放開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看著從身邊擦肩而過,走到前面,踩著高跟鞋,美腿依舊,還多了後翹身材的美感的穆悅,唐夜對她說道。
穆悅回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回眸,又是那麼地迷人。她對唐夜說道:「解釋什麼?解釋你沒有來見我們,跟我們說說你隱藏身份做的事。還是解釋……」
說著,穆悅微微把視線往下移,看了看唐夜的下身,然後嘴角上翹,挑釁玩味一般,繼續道:「那裡不行了?」
「……」
看看,這可不就是女流氓嗎?
唐夜相當無語。其實他是想解釋為什麼剛才沒有對穆悅做點什麼,免得被看低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不想被人以為是「唐不舉」,這可不就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了,沒尊嚴啊。
不過,現在聽了穆悅的話,他就不想特意解釋這個了,對穆悅道:「兩個我都想解釋。」
穆悅看著唐夜,眼睛轉了轉。這樣的神情,少女般的靈動,不再高冷,是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的。也就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她才毫不介意地展露出這些。再怎麼樣,都是一個孩子啊。
「那你說啊。」穆悅對唐夜笑道。她對唐夜並沒有氣,這一點唐夜也看得出來,否則哪裡會這麼客氣。但是,不生氣不代表不需要一個說法。她還是很希望唐夜說說的,哪怕隨便找個理由都好。
唐夜笑出來,看著穆悅,氣氛頓時變得很好,溫情十足了。唐夜也知道,慕容浣紗也在聽著。這裡是慕容浣紗的地盤,她又是一個強大的殭屍,什麼動靜都躲不過她的察覺,除非她自己不想理會。
「我就是想動一些手腳,因為我從九重天回來,知道了很多事。但是,知道很多事,仍然逃不過是別人玩弄的棋子的命運。你們可能發覺了一點,命運,沒錯,就是命運,你們覺得,我們的命運,真的是我們的命運嗎?」唐夜對穆悅說道。
換了其他人,唐夜這樣的話,可就有些迷糊人了。自己的命運,難道不是自己的命運?
但是,穆悅和慕容浣紗這些年來,察覺到的事情並不少。穆悅一聽就知道唐夜說的是命運天神了,眯了眯眼,說道:「是命運之神?」
唐夜點頭道:「命運之神已經不再是一台調節機器那般,她已經獨立出來,攪弄風雲,操控萬物,我剛回來時,還懷疑過,這會不會也是她的安排,如果是,我該怎麼做。所以我決定暫時不要顯露出身份,去調查一番看看。還有布置了一些事,就沒有馬上告訴你們我的身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便是梓桑。」
穆悅點點頭。這一點她和慕容浣紗其實是不難理解的,也沒必要賭什麼氣。唐梓桑是唐夜的血脈傳承,連唐梓桑都沒有告訴,那麼她們實在沒必要心裡不平衡。而且,命運天神的事,她和慕容浣紗也察覺到了一二。如果是命運都出現了操控,那確實要注意。否則的話,簡直細思極恐,自己以為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是過著自己創造出來的生活,但真相卻是,這是被別人早已安排好的。而且,隨時都有可能被改寫。
穆悅沒有怪唐夜,從一開始就沒有怪太多。而其實在見到唐夜後,她內心是欣喜不已的。她和慕容浣紗原本都以為,唐夜真的消失了,甚至死了,再也不會見到了。為此,百年來,她們明明很想唐夜,但彼此都有默契,從未提起過唐夜的名字。哪怕去保護唐梓桑,或者在紅牆宮廷那邊安排一些事,涉及到唐夜時,也只是用「他」,或者是「那個人」來指代。
所以穆悅看著唐夜笑得更加好看,她沒有怪過唐夜,現在能再見到唐夜,覺得是非常幸運的事。但她突然又調皮了一下,看著唐夜笑眯眯道:「還有第二個解釋呢?」
「……」
唐夜真是相當無語啊。第二個解釋其實沒有必要了啊,自己當然還是男人了,就算好久不近女色,但不意味著自己作為男人的能力不行了吧!
現在的穆悅,從高冷女強人的氣質中慢慢多了可愛調皮的樣子,這一種落差偏偏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更想把她推倒狠狠教訓。高冷的一面,那就征服。調皮的一面,那就懲罰。嗚呼,真是太挑逗男人的欲望了,簡直犯規。
唐夜看著穆悅,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然後猶猶豫豫,尷尬道:「那個嘛,我好久沒有和女人親近了,有點不習慣了……」
「嗯?」穆悅看著唐夜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這可能嗎?我不信!」
穆悅看著唐夜,很肯定道:「你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不管你去到哪裡。像你這樣的風流胚子,跟我說很久沒有親近過女人了,當我三歲小孩嗎?」
「真的!」唐夜翻了個白眼。他回想了過去百年,好像很忙,真的沒有碰過什么女人啊。哎喲,他都沒想到,自己變得那麼清心寡欲了。
穆悅張了張嘴,質疑唐夜點什麼,但感覺唐夜不像撒謊。突然她就覺得很有意思,過去一把抱住唐夜的右手,加緊到她身上洶湧的地方,說道:「你這是心理有病了,我幫你治治。」
「……」
唐夜無言以對。這還不是女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