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珠簾對唐夜最初步的估算,也是可以與木無靈那個級別的高手相比的人。而她的實力,雖說有畫聖之後這個身份,但除了身懷一些專屬能力外,戰鬥力量並不是很強。除非得到千古江山圖和神古萬獸圖的力量。所以,面對木無靈那種戰鬥力量很強的人,她還是有危險的。
當然,她總有脫身的辦法。即便是面對木無靈,不是對手,脫身她還是很容易的,畢竟掌握的能力獨特而強大。
現在,面對唐夜,雖然她有所忌憚,但也想趁此機會摸摸唐夜的底細。
「你是誰?」鳳珠簾依然坐在長椅上,抬頭看著唐夜這個無面之人道。
唐夜在無面狀態是沒什麼表情的,頂多就是有笑聲,生氣的聲音等。他看著鳳珠簾,大概是一副很平靜淡然的樣子,說道:「你又是誰?」
「這是廢話,沒有人會告訴你答案。」鳳珠簾神情自信地說道。
在平常的生活中,她有普通人的身份。但在另一個層次,她有鳳珠簾這個畫聖之後的身份,只是隱藏起來了。現在面對唐夜這個無面之人,論身份的話,當然不會是一個普通人。可畫聖之後這個身份,她肯定不會說出來。而其他人不知道她這個身份,所以她很肯定地對唐夜表明態度,唐夜不會得到答案。
唐夜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必須告訴我,因為這關乎你的生死。」
鳳珠簾不由皺眉。唐夜這話是威脅她了,不說出身份就殺她。可惜她還沒接受過誰的威脅,看著唐夜道:「我的命對你來說不值錢,我的情報對你來說才值錢。所以,守住情報才是最關鍵的。」
唐夜看著鳳珠簾,覺得鳳珠簾這有恃無恐的樣子很有意思。換做一般的對話,恐怕會非常讚賞她,也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是,唐夜早已不是一般的人,那麼對話也就不用一般了。
呼!
嗚!
突然地,唐夜就對鳳珠簾出手,沒有任何徵兆,鳳珠簾也沒有任何提防,因為她認為唐夜根本不會出手。既然是為情報而來,才說這麼兩句話,怎麼可能就要她的命。然而此時,唐夜出手後,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殺她只在一念之間。
鳳珠簾被捏住脖子後,本想反抗,掙脫唐夜的束縛,但是她發現,唐夜的力量強大如一座泰山,她在其面前渺小得很,根本無法撼動分毫。這種力量差距,讓她錯愕不已。本以為猜想過唐夜很強,但是沒想到會強到這個地步。這下子危險了,鳳珠簾整顆心都懸了起來。萬萬沒想到,會突然遇到這樣的神秘強者。為此她也可以理解為什麼木無靈會失敗了,遇到這樣神秘、深不可測的人,確實是很無奈的。
唐夜將鳳珠簾捏著脖子提起來,那無面狀態下給人的感覺就是沒有任何感情,冷酷無比。他對鳳珠簾說道:「確實,你的情報比你的命對我來說更值錢,但是,你這個人讓我不高興了,就會讓我傾向於感情用事。我就是隨心所欲的人,你這麼做,很危險,懂嗎?」
鳳珠簾很難受,但是沒有向唐夜求饒,她只是冷目怒視唐夜。她知道,現在唐夜還不會殺她。憑著這一點,她就還敢繼續跟唐夜對著幹。身為畫聖之後,身為在背後謀大事者,這點魄力她還是有的。
唐夜確實還沒打算殺鳳珠簾,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背景非同小可,可能事關百年前的人和事。對於百年前那些人和事,唐夜多少有點懷念的心理。應該說是,百年前的人和事,讓他更有歸屬感。那麼,像這些有百年前氣息的人,或許跟他曾經的朋友之類有關。萬一錯殺了,就非常可惜了。所以,他還是很想知道鳳珠簾的身份的。畢竟能給他百年前氣息相關的人,實在不多。
唐夜將鳳珠簾丟回到長椅上,鳳珠簾咳嗽起來,緩和剛才快要窒息的痛苦。
「你窺探我,這一點是我不容許的。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但確實就是你做的。而你做這個事,涉及到唐梓桑遭遇襲擊的事。那我知道,你所窺探的目標,大概不是我,而是唐梓桑的情況。」唐夜對鳳珠簾不緊不慢地說道。
鳳珠簾緩和了窒息的感覺,重新坐穩在長椅上,儘量保持端莊從容。她對唐夜說道:「沒錯,我的目標只是唐梓桑,只是沒想到你在那裡。你很奇怪,你很神秘,作為窺探者,難道不該好奇?現在,我對你更加好奇了。因為你居然知道了我有窺探你,你察覺到了我的鳳眸成圖,我很驚訝你的身份。」
唐夜眯了眯眼,當然鳳珠簾看不到他的神情變化。他對鳳珠簾道:「這樣說來,你是和紅牆宮廷作對的人了。」
「那又如何?難道你是紅牆宮廷的人?可是我看不像。而且紅牆宮廷也沒有你這號人。」鳳珠簾冷哼道。若是紅牆宮廷有這麼厲害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即便是最神秘的十玄,也是有所信息和預兆的,但是唐夜,完全就是憑空出現的,沒有任何記錄、氣息之類。
唐夜笑了,哼道:「難道你以為,我不是紅牆宮廷的人,就不會是你們的敵人了?」
「起碼不會一開始就成為我們的敵人,我們可以談條件。」鳳珠簾說道,挺自信的樣子,倒不知道她的自信哪來。
唐夜更加想笑了。他還真沒必要談判了,他就是紅牆宮廷的人啊。不過,現在他想深挖一下和紅牆宮廷作對的這些力量。和鳳珠簾這麼交談,他基本可以推測出,鳳珠簾在背後那些力量中,身份地位很不一般。這樣的人,當然可以抓住深挖出很多信息。
「既然你想談條件,那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你的身份。」唐夜看著鳳珠簾說道。
鳳珠簾冷哼道:「鳳珠簾,鳳家大小姐,報出去,也還是有些名頭的。」
沒想到鳳珠簾直接說了出來,還頗為不謙虛。她自然不用謙虛,因為鳳家的大小姐,確實是很了不起的女人。只是,這個身份,不過是表面的。背後的身份,是畫聖之後,圖謀第二個百年大計。
「鳳?」唐夜疑惑,百年前可沒有聽說過鳳家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