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血色羽毛的攻擊沒能傷到唐夜什麼,但是唐夜確實被壓製得厲害,可見唐夜不會是血鴉的對手。有了這一點,圍觀的眾人也就放心了。不過,為了不被唐夜陰,他們退開了好遠,免得再被唐夜拿來當擋箭牌。
血鴉被唐夜的誤打誤撞有所誤導,不過他懶得再想那麼多,只是一招而已,攻擊不成,那還有接下來的攻擊。
血鴉再次凝聚出血色羽毛,那個擋箭牌已經死了,這些羽毛會再次追蹤唐夜。又是一陣如密集細雨般的血色羽毛飛向唐夜,唐夜只能躲避。這次他提前跳躍離開,躲了一次又一次。但是這樣下去不行,不將血色羽毛化解,一直躲下去消耗很大。雖然消耗對他來說從來不是問題,可是難免讓人看出什麼。以及,不反擊,就不會贏。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要的是,贏。簡單來說就是,殺了血鴉。
唐夜開始去注意血色羽毛的特點,剛才的血色羽毛為何會不追蹤了呢,那是因為攻擊到了別人。難道化解還要再拿一個擋箭牌?這個不行了,一來是那些人已經戒備了,躲得老遠。而且,這麼做也不好,不等於是把別人卷進來,給自己增加開戰敵人嘛。只能用別的辦法化解這血色羽毛的攻擊了。
然後唐夜考慮了為何血色羽毛能夠跟蹤他,可能是血鴉在操控,但是他注意到,血鴉在放出血色羽毛後,並沒有再發出其他力量,就跟在一旁看戲似的,非常遊刃有餘。這有點氣人,他那麼輕鬆,自己被逼得窘迫不堪。唐夜不得不承認,和血鴉的差距還是有的。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就是一點點破解血鴉的招式。
不斷跳躍著躲避,唐夜突然跳到了那個被血色羽毛殺死的擋箭牌,這時他又注意到,血色羽毛的行動變得緩慢了一些,好像受到了什麼影響。唐夜立馬想到,那個擋箭牌可以影響血色羽毛,可這猜測又有巨大漏洞,擋箭牌並沒特殊之處。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這時唐夜又注意到,從擋箭牌身上不斷流出的鮮血。
看到那些鮮血,還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唐夜腦袋猛地一閃,想到了什麼。於是,他落到了那擋箭牌死屍旁,立馬雙手發力,吸起了一團「擋箭牌」的鮮血,然後對著追蹤來的血色羽毛髮出去。
那團鮮血飄散,都沾染到了追蹤來的血色羽毛上,然後,那些血色羽毛猛地轉變了攻擊軌跡,俯衝下去,嗖嗖嗖地刺到了那「擋箭牌」的屍體上。
看到這一幕,唐夜冷笑出來,終於知道這血色羽毛的追蹤攻擊是怎麼回事了。是鮮血的問題。因為自己流了鮮血,所以血色羽毛被設定成追蹤攻擊自己了。但是,如果血色羽毛再碰到別的鮮血的話,就會攻擊鮮血所屬的人。這樣的話,用別人的鮮血就可以化解血色羽毛的追蹤攻擊了。
唐夜想到這個後,看向圍觀的人,雖然他們都躲遠了,但是跑到他們當中並不難。而那些人看到唐夜突然不懷好意地看向他們,都禁不住一個激靈,退了幾步,擔心被唐夜耍賴又拿來當擋箭牌了。這個傢伙,真的是相當卑鄙的!
但唐夜並沒有那個想法。他不想因此真的惹怒所有人,讓所有人對他出手。他看回血鴉,眯了眯眼,還在思索什麼。
這時他留意到自己腿上還有鮮血,那是剛才被血鴉羽毛打到的傷。他皺了皺眉,再次猜測,血色羽毛的追蹤意識,應該是受鮮血氣味影響的,因為剛才血色羽毛靠近那「擋箭牌」時就變得遲緩了,那時候血色羽毛並沒有碰到鮮血,但「擋箭牌」鮮血的血腥味是傳過去了的。
為此,唐夜運起枯木逢春的力量,將腿上的傷治好,不再有鮮血流出來,味道也不再有。這樣,血鴉的血色羽毛攻擊,想必就不會再有追蹤能力了。
血鴉見此,微微眯眼,看著唐夜暫時沒有說話。他沒想到唐夜這麼聰明,這麼快就摸透了他的攻擊。但這還不夠,血色羽毛只是他簡單的攻擊,於是他展開了別的攻擊。
「你很聰明。」血鴉看著唐夜笑了笑,還是一副平靜遊刃有餘的樣子,說道:「不過,我的攻擊可不是只有這麼點。」
唐夜聳聳肩,說道:「我知道,所以我等著你第二種秘術攻擊。」
血鴉嘴角扯了扯,不知道是對唐夜諷刺嘲笑,還是生氣。唐夜老是表現得很平靜,不把他當一回事,這多少讓他生氣。於是他不客氣了,揮手又是打出一片血色羽毛掠向唐夜。
唐夜皺了皺眉,本能告訴他這跟剛才的血色羽毛不一樣。但他還是想像剛才那樣化解掉,所以又利用了那個「擋箭牌」鮮血打向血色羽毛。然而,血色羽毛在觸碰到那些鮮血後,發生了變化。
只見血色羽毛融入到了那些鮮血中,然後,那些鮮血像是有了引力,將「擋箭牌」其他的鮮血都吸收了過來,變成一團大鮮血,而後鮮血改變形態,成了一個人的模樣。而那,正是死去的「擋箭牌」模樣,只不過是全身血紅,臉龐模糊,儼然一個死人。
而躺在地上的「擋箭牌」由於失去了所有鮮血,此時成了一副乾屍模樣。
唐夜看到這種情況,大為皺眉,覺得血鴉這個招數也太可怕了些。能夠吸收鮮血?如果說,那血色羽毛碰到的是他的鮮血,那會不會吸走他的鮮血。即便他還活著,可被吸收鮮血,那恐怕也活不了了。
現在唐夜的鮮血沒有被吸走,但要面對那個血人。這個血人的力量恐怕不會弱,這是血鴉的第二種秘術,吸收鮮血凝聚出戰鬥傀儡。
但血鴉真正恐怖的地方,唐夜大概猜到了,那就是不能在血鴉面前流血,否則就有可能讓血鴉操控鮮血,以鮮血為突破口,進而操控鮮血輕鬆奪人性命。
看到唐夜一臉凝重的樣子,血鴉笑了笑,說道:「看來你注意到面對我時最需要注意的事了,沒錯,你不能在我面前流血,否則哪怕只是一滴,你就有可能喪命。剛才,我只是不想殺你而已,否則你以為你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