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點兒忙？」
司馬璞玉看唐夜一眼，而後又轉回了頭，說道：「沈老最愛的孫女，美院清純女神沈別離的私人醫生。軍區姜家大小姐，燕京最美警花姜若卿的犯罪顧問。這兩個身份，你不會只是有點兒忙了吧？」
「甚至，你還跟更多的人……」
司馬璞玉又看回唐夜，視線盯住，語氣變得冷厲，還有點兒玩味，說道：「還跟更多的女人有關。」
「很厲害的女人。」司馬璞玉強調了一下。
「……」
唐夜無言以對，有點錯愕地回頭看看司馬璞玉，想說點什麼，但又沒有說出來。
這個女人的情報果然厲害，難道還是實時更新的嗎？
自己今天午的時候才成為姜若卿的犯罪顧問，現在居然被司馬璞玉知道了！
這個女人的情報，難道布滿了整個燕京？
「你調查我？」唐夜盯著司馬璞玉問道。
以現在的情況看，司馬璞玉大概還不知道他真實身份是大名鼎鼎的唐夜。
但不管怎樣，唐夜不喜歡這種事。私底下被調查，讓他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然而司馬璞玉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呆在我身邊的人，都要接受調查。我不喜歡一個我不了解的人呆在身邊，那無法給我足夠的安全感。掌控不了的人，定時炸彈還要可怕。最險惡的，是人心。」
唐夜對她的話並不贊同，說道：「你應該給自己多一點自信，給別人多一點信任。」
「我試過，結果證明這種做法很愚蠢，讓我損失慘重。」司馬璞玉說道。
「……」
「我已經不知道跟你說什麼了。」唐夜聳聳肩，發現跟司馬璞玉說話相當不適應。
司馬璞玉不會像沈別離那樣把什麼心思都表現在臉，也不會像姜若卿那樣把心思都說出來。唐夜覺得她的表情完全浪費了她那張絕世容顏的臉，從頭到尾都只是一種表情！
唐夜看不透她的心思，連猜測的機會都沒有。察言觀色與能言善辯，在她身起到的作用不大。
很難征服的樣子。
「你說你有點難追，那咱不理你！」
司馬璞玉聽到唐夜的話沉默下來，她看得懂唐夜的表情，像在說她很難相處。
似乎被唐夜嫌棄了。
換做以前，她不會在意這種事。但是現在她不想看到唐夜那樣的神情，便說道：「那說正事。」
「好。」唐夜是喜歡乾脆一些。
司馬璞玉對唐夜說道：「昨天我按照你說的，用那娑羅樹樹枝泡水，然後再用這洗澡。結果我非常滿意，那一晚，是我這麼久以來睡得最舒服的。這一點，我要感謝你，如果你需要什麼報酬的話，等一下可以盡情提出來。」
「然而很怪，今天午我的病小小犯了一下，而你給我的娑羅樹樹枝以及葉子沒有了，我讓人到香山摘了那天你摘的那棵娑羅樹的樹枝，結果我再用的時候，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我想知道為什麼？」司馬璞玉盯著姜若卿道。
唐夜聽後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他摘的娑羅樹樹枝，是暗施了法的，以此引導出了娑羅樹樹枝本身蘊含的靈氣和佛法，所以能壓制司馬璞玉體內的宿靈。至於司馬璞玉讓別人去摘的，雖然是同一棵樹，但沒有引導出靈氣和佛法，對宿靈起不了作用。
「你想知道原因嗎？」唐夜看著司馬璞玉問道。
司馬璞玉看一眼他，說道：「你這麼問，是想耍什麼把戲嗎？你正確的做法，是直接告訴我，而不是再問一句『我想不想知道』這樣的廢話。」
「……」
尼瑪。唐夜真是無語，果然和司馬璞玉無法正常溝通。
「我不是想耍什麼把戲，只是有個條件。」唐夜乾脆直接跟司馬璞玉說。
「你說。」司馬璞玉都沒看他。
「你給我好好笑一個！」
唐夜嘿嘿地笑，說道：「這是我的條件。」
司馬璞玉看向唐夜的表情……無法形容。
唐夜嘛，這個人品有點賤格的傢伙，向來如此。他看不慣的，不管對方是什麼，都會想調教調教。
對方是美女又如何，他調教美女的事幹得還少嗎？
司馬璞玉看著唐夜的神情沒法形容，選擇不變，以及不動。一動不動，一變不變，裝死一樣完全沒反應。
因為她不能給反應。
唐夜這個條件，超出了她任何的預料！
她想，這是一種調戲嗎？
如果是，自己不是要憤怒地拒絕並大罵唐夜無恥嗎？
但她罵不出來，她不習慣生氣。
生氣容易讓她發病，她必須保持平常心。
她覺得，唐夜正確的做法是要一筆錢，或者一股權利。可是唐夜要她笑。她想，自己笑對唐夜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並沒有。
一笑而過。得不到什麼實質的好處。
那麼只能說，唐夜這是調戲她。
她實在沒想到，唐夜居然敢這樣調戲她。
她不能跟唐夜翻臉，她還需要唐夜。
「你可以換一個條件。」姜若卿妥協了，這是她處理事情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妥協自己的原則，提出讓別人改條件，這讓她感受到了一股挫敗。
「不，我不會換條件，你若不笑一個，我不會告訴你原因。」唐夜堅持到底，說道：「你可以選擇放棄我說的條件，但這樣的話對你影響很大，如果你再次發病，會很痛苦。」
司馬璞玉緊緊盯著唐夜，哼道：「我本想說你這樣的做法很卑鄙，但是你沒有幫助我的義務，我不能要求你什麼，更不會對你肆意評價。我只是不明白，你知道我不愛笑，為什麼還要提出這樣的條件？」
「是故意刁難嗎？」姜若卿問道。
「當然不是，我沒有那樣惡劣的興趣。」唐夜回答道。
「那到底是為什麼？」司馬璞玉盯住了唐夜，說道：「一個男人要求一個不愛笑、甚至是幾乎不笑的女人好好地笑一個，不是刁難是什麼？」
「為什麼你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唐夜看著司馬璞玉，聳聳肩，神情有些惋惜，說道：「難道你看待事物都是以一種消極的態度去看的嗎？或許你的態度不是消極的，但也絕對不是積極的。」
「我不需要你去評論我看待事物的態度！」司馬璞玉的語氣重了些，她有些生氣了，被唐夜刺激到。
說明她並不是一個木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