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璞玉是個很正常的女人,發生電梯故障,和男人被困在裡面,並且跟男人有了親密接觸這種事,她知道很多拍戲裡面有,甚至GG都有。所以她覺得彆扭,怎麼在自己身也有如此狗血的事情?
狗血歸狗血,真正發生在自個兒身時,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尤其是對男人生不起惡意的情況,更是讓她難堪。
要是可以生氣,直接給唐夜一巴掌,再罵幾聲,還怕自己下不了台階?
可是唐夜幫助了她,而她可能還會繼續要唐夜幫助,所以她不會罵唐夜,會儘量和唐夜保持友好關係。
其實電梯出現問題,可能是唐夜放的那點靈符產生的效果,再過一會會沒事,兩人不用再那麼尷尬。
司馬璞玉趕緊從唐夜懷出來,對唐夜點點頭表示感謝。雖然尷尬,但習慣保持鎮靜,她很好地掩飾了這份尷尬,保持著那副嚴肅、漠然、僅僅有條的模樣。
唐夜對司馬璞玉點點頭表示不用客氣,而後不再看她,而是抬頭盯著那燈光,皺眉思索。
他在懷疑電燈的問題。
確實,在電梯前,為了刺激一下那些記者,讓他們離開,他貼了一張靈符。但他很肯定,那靈符能起到的作用沒這麼強烈。那麼,可能是有別的問題。
唐夜仔細去感受,感覺到一股非常不詳的氣息,但那氣息不是鬼氣,說明不是鬼鬧出來的。可是,他又感覺那有鬼的感覺。既不是人,又不是鬼,那是什麼?
唐夜思索間,電梯已到達。
司馬璞玉忍著疼痛一個人走出電梯,唐夜想去扶她被拒絕了。唐夜只能嘆氣,這又是一個倔強偏執的女人。
司馬璞玉終究還是要尷尬的,因為即便到了她住的地方,她那些西藥已經沒用了。或許只能用唐夜給的娑羅樹樹枝試試看,但是唐夜在這裡,如果用那娑羅樹樹枝,不說明了她是接受著唐夜的幫助嗎?
可是剛才她卻倔強地拒絕唐夜的幫助,都唐夜想扶她她都不用。這前後矛盾的做法只會讓她無尷尬,她要怎麼做?
她的做法倒也乾脆。坐到椅子她凝眸了一會桌子泡過娑羅樹樹葉的開水,而後直接去倒來喝。喝下去後那種感覺還是那麼神,清涼清涼的,滋潤整個身體,疼痛感立馬消失了,臉色慢慢恢復紅潤。
恢復過來後,她坐到沙發,看著唐夜,為了避免前後矛盾做法的尷尬,直接說道:「你現在可以盡情嘲笑我了。一邊拒絕著你的幫助,一邊又接受了你的幫助。是,我很要面子。但這是我,我不會改變。」
還是那麼一本正經、嚴肅、平靜、漠然,像是在談一筆可有可無的生意,態度顯得有些無禮和傲慢。但是,這卻不會讓人排斥和生氣。因為司馬璞玉的樣子,以及她的身份,讓人覺得她該是這個樣子的,理所當然是這個樣子。
這是司馬璞玉的一種魅力,不僅僅限於美貌和傲人的身材,還因為在別人看來不正常的事情,到了她身,顯得理所當然。那是一種其他人所沒有的氣質和氣場,獨有的,專屬的。
慕容浣紗或許有,但慕容浣紗沒有她這麼坦誠,慕容浣紗要傲嬌很多。
見唐夜沒什麼反應,司馬璞玉又說道:「或者你可以不嘲笑我,只要在心裡偷偷地得意行。因為我的尷尬,可以說是你的成功。沒有多少人能讓我感到尷尬,你是很少人的一個。當然如果你狂妄一些的話,可以表現出這種得意。畢竟,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成功的。」
司馬璞玉又說道:「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會怪你,更不會對你怎麼樣。剛才的事,所有的過程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救了我。這一點無論如何我都是會感謝你的,你現在可以提出報酬,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都會給你。」
唐夜聽到司馬璞玉的話神色怪異。他沒想到司馬璞玉這麼漠然的一個女人,說起話來能滔滔不絕,確實不像慕容浣紗。
唐夜看著司馬璞玉笑了笑。他不會嘲笑司馬璞玉,也不會暗自得意,更不會要什麼報酬。既然幫助司馬璞玉是自己願意的,他不會談這些東西。
「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大樓下面那群記者的事吧。剛才的情形看,想必要處理好並不容易。」唐夜看著司馬璞玉說道。
司馬璞玉一愣,沒想到唐夜會說這個。她欲言又止,像是唐夜為她著想得太多了,她不大習慣。
終究她沒說什麼,接受了唐夜的心意,站起來走到窗戶旁,往下凝望,依稀可以看到點點光芒。下面的人還很多,而且相信會越來越多。她確實要下去處理,但願這病情不要再發作。
「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或者忠告。」這時唐夜突然說道,司馬璞玉轉過頭看著他,很感興趣,她並不遮掩一點。
唐夜還是挺欣賞司馬璞玉的,沒那麼傲嬌,這樣溝通起來簡單方便。司馬璞玉是一個井井有條的女人,從這一點說確實是較簡單的。
唐夜對她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想少點發病的話,不要把什麼東西都藏在心裡,尤其是一些能讓你起負面情緒的事。因為你的負面情緒一旦積壓了,會引發宿……你的病發作。」
司馬璞玉微微皺眉,沒有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不知道是接受了還是沒接受唐夜的建議。
深思良久,司馬璞玉走向旁邊一個衣櫃,拿出一套西裝,拋給唐夜,說道:「穿它。」
「啊?」唐夜一愣,這是幹什麼?
司馬璞玉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你剛才幫助我的過程對我做了一些很不合適的舉動,毫無疑問,那成了記者們誇誇其談的好材料。為了不讓我今後那麼麻煩,我必須阻止他們。我想了很久,可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最後只有這一個……」
司馬璞玉停頓了一下,而後才繼續道:「那是你成為我的私人保鏢。」
「保鏢保護僱傭他的人理所當然,在緊要關頭,或者非常時期做一些不合適的舉動也可以理解,所以,只要我對外宣布,你是我的保鏢,剛才你對我做的那些舉動不會那麼突兀,不會被別人拿來大肆做章。」
「這……」唐夜看著司馬璞玉有點小無語,還有這種事情展開?
司馬璞玉倒是不勉強唐夜,說道:「你可以不答應,但我們終究是要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否則你幫助我的事,成了幫倒忙。」
唐夜翻了個白眼。司馬璞玉這話說得有點心機啊,表面是不勉強自己,但實際有點威脅的暗示。
自己想幫她,如果不做保鏢,那反而對她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所以自己的幫忙,必須幫到底,否則適得其反?
這是欺負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