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賀忍蛙保持收刀的姿態,多龍巴托魯盤旋在半空,眼神中滿是忌憚。
自家人知自家事,它一直在極力打磨自己的龍箭招式,在菊子婆婆的精靈中論起攻擊力也可以說是名列前茅,不曾想到就這麼輕鬆就被對手擋下了。
菊子婆婆更是驚訝萬分:「這就是你那隻特殊的甲賀忍蛙嗎?果然不同凡響。」
白落咧開嘴角,笑道:「您就瞧好吧,我這隻甲賀忍蛙,花活兒多著呢。」
這話也不是白落自吹自擂,他的蛙蛙,哪怕是在他這個騷套路輩出的隊伍里,也是能數的上號的。
畢竟能把所有技能變成刀子去砍人的精靈,就問問你在哪看見過?
水流激盪的聲音傳來,藍白色的激流如同怒龍在手中咆哮,另一隻手上黑霧翻湧,無邊無際的惡意呢喃出聲。
正是蛙蛙最擅長的雙刀流,一手水之波動一手暗襲要害,雙刀席捲之下撕碎多龍巴托魯噴吐的龍息,場中能量劇烈波動,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狂風。
多龍巴托魯一聲嘶吼,幽靈系的能量瞬間翻湧,如同一方潭水傾瀉而下,有些虛幻的身體瞬間進入森然的能量中,瞬間消失不見!
甲賀忍蛙劈出的刀光擊打在地面,劈出一道深邃的溝壑!
這一刀落空,甲賀忍蛙警惕的持刀擺出防守姿態,多龍巴托魯的氣息它竟然捕捉不到了!
「潛靈奇襲!」
菊子婆婆厲聲喝道,天地間瞬間張開一個幽深的圓環空洞,一道快如幽靈的身軀飛射而出!
多龍巴托魯的身軀如同一支從冥界射出森冷的長箭,死死的鎖定在甲賀忍蛙身上,這一招無法閃避,必然命中!
白落揮手怒斥,甲賀忍蛙不閃不避,左手的激流水刃用力擲出,化作一片洶湧的水流砸落,右手的暗襲要害瘋狂震鳴,一刀橫斬!
鏘!!
兩道身影同時倒飛向後,只不過占據先手的多龍巴托魯一個盤旋漂移,就像一架做出高難度飛行動作的戰鬥機,穩穩停在半空中。
甲賀忍蛙倉促出手,在地上翻滾兩圈卸力,而後一刀刺入地面才穩住身形,形容略顯狼狽。
「嘖,難搞。」白落看著速度快如疾風的多龍巴托魯,實在是忍不住嘖了一聲。
不愧是人稱小騎拉帝納的多龍,的確是棘手非常,這種速度奔馳在場中,最好的應對方法只有大規模的群攻招式洗地,但是對方潛靈奇襲的存在,又極大的拉高了對方的容錯,所以很難一擊建功。
甲賀忍蛙揮舞刀鋒,再次衝上前去,暗襲要害對準多龍巴托魯的要害劈斬,多龍巴托魯也知道厲害,被雙倍克制的惡意招式打到一下,它就有可能重傷。
畢竟這隻甲賀忍蛙的攻擊實在是太犀利了,那怪模怪樣的攻擊方式忽然失去了很多變化,但是犧牲這些換來的,是鋒銳到不可阻擋的攻擊力!
雙方繼續換招,光芒在場中縱橫來去,能量的碰撞爆碎聲不絕於耳。
「不行,這麼搞下去就成消耗戰了。」白落思索片刻,眼中光華亮起,開始指揮甲賀忍蛙變招。
他可不想被幽靈系精靈拖進消耗戰的節奏中,尤其是一隻擁有龍系屬性,體力雄厚的准神。
還是速戰速決為好。
「蛙蛙,用那個。」
白落的聲音傳到甲賀忍蛙耳中,它點點頭,擺出一個即將拔刀的姿態在場中躲避起多龍巴托魯的攻擊,哪怕數次被招數擦中身軀也沒有進行反擊。
「蓄勢嗎?」菊子婆婆何等老辣,一眼就看出白落的意圖,她立刻指揮多龍巴托魯發起一輪又一輪的猛攻,想要打斷甲賀忍蛙的蓄勢。
呼。
甲賀忍蛙長長呼出一口氣。
森白的寒氣在空氣中涌動。
一柄寒意縱橫的長刀從刀柄開始,一點點凝聚在甲賀忍蛙身側,刀身上隱約可見白雪斑駁,似乎是凝聚了天地間的風雪。
「婆婆,看我這一刀。」
白落聲音中不復淡然,而是透出鋒利到極點的凌厲!
甲賀忍蛙猛然睜開閉著的眼睛!
天地間似乎有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甲賀忍蛙側身,用力揮出了那一柄冰雪長刀!
目視!吐納!鯉口之切!拔付!切下!
這是……居合!
白落對刀術並沒有太高的理解,他只是用上輩子看的一些小說,來給自家蛙蛙開腦洞。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雄獅一樣的老人,對著巨龍揮舞出刀刃的一幕。
精靈不愧是充滿奇蹟的生物,甲賀忍蛙在無數次的磨練,無數次向天空,瀑布揮刀的過程中,還原出了白落心中這一刀!
那是,居合的極意!
因為不可思議的高速,甲賀忍蛙凝聚的冰刀在揮斬的中途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蒙蒙的白色光華,就像是滿天風雪咆哮而出!
這一招,本質上就是暴風雪!
風雪呼嘯,氣勢如同吞天,甲賀忍蛙的身軀隱藏在暴風雪中,與這一刀一起,席捲了整個場地。
這一刀蘊藏著極致的冰冷,卻也有無盡的莊嚴,這一刀揮出的是山,是海,甚至是天地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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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飛舞的雪花均如刀鋒,多龍巴托魯想要施展潛靈奇襲,再次躲開這一擊。
但是這一刀太快,快的如同過隙的白駒,就像是在時光的縫隙中揮出的一刀。
這一刀,避無可避。
最終風雪散去,似乎天地間從不曾有這一抹刀光一樣。
甲賀忍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多龍巴托魯身後,保持著收刀的姿態,兩隻精靈同時頓在原地,誰都沒有動。
突然,多龍巴托魯僵硬的轉過頭,眼睛裡全是震驚。
咔嚓咔嚓,冰層在它身上快速的攀爬,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連同兩隻多龍梅西亞在內,整個精靈都被封在晶瑩剔透的冰層中。
冰塊墜地,濺起無數冰屑。
甲賀忍蛙手中的冰刀緩緩消融,它一個跳躍,返回白落身後。
「庫葛。」甲賀忍蛙的聲音低沉,伸出手掌放在白落肩頭。
敵人,已斬。
白落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抬手拍了拍甲賀忍蛙的手掌。
「婆婆,承讓。」
菊子婆婆眯著眼睛,臉上的震驚還沒有散去。
「剛剛那是……暴風雪嗎?」
白落點頭說道:「的確是脫胎於暴風雪的一招。」
「了不得啊,現在的年輕人,嘖。」菊子婆婆突然嘖了一聲,臉上終於露出幾分欣慰的表情。
「接下來的那一場就不用比了,小子。」
老人睜開眼睛,輕聲說道:「你過關了。」